“應龍，西王母？神州的神話形象，你和他們還有關係？”梅比烏斯饒有興致的開口。
    她一直對符羽的過去很好奇，但是他不主動提起，她也不會多問，或者說和她一樣想法的不在少數。
    “我說過，你當故事聽就好。”
    “不對，你當年給我講過的故事都有寓意，那些你提到的東西我都在那座樓裏看到了。”
    伸手捏住符羽的臉，白皙的手指不斷在他的臉上遊動。
    “不過就是做了個夢，應該挺合理的吧？”符羽開口。
    “你覺得我們幾個都是很好騙的小孩子嗎？那條蛇現在都在我手裏。”
    說著手腕上玉鐲一閃，一把短刀憑空出現，懸浮在符羽的麵前，手柄之上的蛇瞳在發現符羽的瞬間就閉了起來，任由梅比烏斯如何哄騙也不願意回應，甚至到最後直接摔落在地上。
    蛇刃：裝死的話，他應該不會在殺我一次吧？
    “你看，這不就是一把小刀嗎？又沒什麽特別的。”
    符羽保持著微笑，讓一旁的梅比烏斯不爽的哼了一聲。
    在沙發上坐著的華和櫻若有所思，一個手心燃起一團火焰，一個手中出現一把血色長刀。
    見此情景，梅比烏斯得意的回了符羽一個眼神，符羽神色不變，依舊是麵無表情，雙手合隆，輕輕一拍，兩人手中之物頓時消失不見。
    “好了，現在是做夢了。”
    三人無語，像是頭一回發現符羽的玩心有這麽重。
    讀懂了三人的眼神，符羽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心裏默默念叨了一句，是壓抑太久了，回歸本心之後變化大一點……也挺正常的，吧？
    櫻看著手背上的印記，抬頭看向符羽開口，“羽，沒必要這樣，那天的經曆是確實存在過，我們也經曆了，剛剛的那把刀，還有我腦海之中多出來的記憶，都可以證明。”
    這一次符羽沒再做什麽小動作，終於一身和服突兀的出現在櫻的身上，一副麵具也隨之浮現。
    勿忘我，那個曾經的代號 如今的她隻是櫻，玲的姐姐，大家都朋友，還有符羽的助手和他手中的……利刃。
    在櫻向符羽詢問的時候，華卻是沒有什麽動作，對她而言，老師不會騙她，雖然隻是玩笑，但華不會想那麽多，因為她是華，老師的弟子，老師所做的一切都有其一定的道理。
    符羽先是回答了櫻的問題，“那天的經曆確實是真的，而你獲得的是一份傳承，一名劍癡，或者說無數劍癡的傳承總匯，你不同於曆代血華的主人，你接受的是刀魂的灌頂，將無數的戰鬥經驗，技巧，前人所創的一切，一次性給了你，當然以你的精神強度肯定無法承受，所以我將大部分記憶替你做了分類封存，等你將一部分融會貫通之後，下一部分就會自動解開，到那時你的劍術會到達一個非人的地步。”
    符羽停下不再言語，喝了口茶，等待櫻消化這些信息。
    “我能追上你的腳步嗎？”
    符羽沒有回應，隻是注視著櫻。
    沉默，櫻並沒有很失望，符羽沒有明說，但也沒有完全否認，那她就不會放棄追逐，哪怕到頭來都是奢望，但至少她努力過。
    “我會見證你的成功，你會成功的，你承載的也是無數人的願望，到時候就讓我看看何為斬斷時間的一刀，櫻。”
    符羽的話語之中有著期待和懷念。
    “我會的，那一天不會遠。”
    櫻伸手抓住了符羽的手，向符羽許下承諾。
    “我相信你。”
    這一刻櫻的臉上泛起紅暈，鬆開符羽的手就先一步告辭離去。
    華乖巧的給符羽添著茶水，梅比烏斯則是眯著眼看著櫻離開的方向，嘖了一聲。
    也算是回味了一下童年？起身出門前往實驗室，和符羽磨了這麽久終於是把第一律者的屍體快拆完了，當然相對的收獲頗豐，至於作為活體樣本的第二律者留著還有用。
    就是現在一看到她就鎖在隔離間的角落，不敢出聲。
    還是不太配合啊……
    符羽其實是有些怕梅比烏斯拿自己做實驗，她不是沒有先例，所以符羽很擔心，一度嚴令禁止她拿自己的生命做這種高危的實驗。
    換來的是梅比烏斯半年沒回家，住在了實驗室，最後拗不過她的符羽隻好批了她大部分的人體實驗申請，當然是死刑犯。
    律者的存在讓梅比烏斯更加確信了那條道路的可行性，那具屍體也讓她聯想到了一個可能和些許熟悉感……
    回到別墅之中，華在符羽的教導下開始熟練的控製那團火焰，漸漸的將其歸於胸口，華隻感覺一股暖流快速流過全身，很溫暖也很舒服。
    抬起手，看著身上湧動的氣焰，感到自身的氣息強盛的不可思議，眼睛之中一縷流光劃過。
    眼前的事物開始慢慢消失，直至空無一物，這一刻華慌了神，連忙看向符羽，沒有，什麽都沒有……
    就像是從未存在過，華下意識抱了上去就是符羽消失的位置。
    還好，他還在……符羽摸了摸突然抱住他自己的華腦袋，“我在，一直都在，不要怕。”
    “現在的你還看不見我的氣息也無法感知，但用來觀察他人肯定是夠了，善用這份力量，未來它會幫到你很多。”
    符羽在華的耳邊輕聲說道。
    雛鳥在學會獨立飛翔後，就不再需要幫助了，但符羽不一樣，他還在，華可以在符羽的庇護下安心的成長。
    “老師，你不會離開的，對嗎？”
    她把頭深深地埋進符羽的胸口。
    “不會的，我會一直陪著你們，這是保證，也是約定。”
    符羽安撫著華，開口回應。
    “這雙眼睛給了你看透人心的能力，記住不要去過多的探究，如果遇到事就去找小白，對於這項能力她比我更適合教你。”
    說著伸手覆蓋住華的雙眼，華隻感覺眼中多了些許冰涼之感，再次睜開眼睛，看見的事物已經變回了原樣，視線清明了。
    “老師，這是？”
    符羽沒有回應，將華抱在懷裏，就像那時抱著小時候的梅比烏斯。
    華不再出聲，靠著符羽睡了過去，她也有些累了，殘火給了她充足的活力，但精神上的疲憊是無法避免的。
    她鼻尖纏繞著符羽身上的淡香，漸漸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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