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比烏斯沒有告訴符羽的隻有一件事，這具灰蛇現在的肉體，是在灰蛇誕生後才準備的。
    她一開始想要的隻是個人工智能，隻不過和她預期的出現了偏差。
    這個所謂的人工智能誕生了意識。
    於是她換了個思路，去為其準備了一具身體。
    灰蛇因此而誕生。
    來作為梅比烏斯的助手。
    符羽在這段時間裏找過灰蛇，他來找灰蛇的原因很簡單。
    他想知道對於灰蛇來說自己到存在意味著什麽。
    “我的存在？”
    “沒錯，這個問題問的是你，不是梅比烏斯。”
    “大人，這……”
    “沒什麽好猶豫的，如果你知道就說出來，不知道就說不知道。”
    “……抱歉，符羽大人，我不知道。”
    “這樣啊。”
    符羽也沒有為難灰蛇，隻是給他將他戴著臉上遮掩不同於正常人類的麵具摘了下來。
    “那麽以後就請你不要再帶著它，好嗎？”
    注視符羽的眼神，灰蛇點頭答應，他也沒有拒絕的權利。
    “還有這副麵具不好看，這個給你。”
    灰蛇還在思索著之後要怎麽以真麵目示人，符羽已經把一副樣式奇特的麵具遞給了他。
    “這是？”
    “就當它是禮物吧，你以後會用到的。”
    “謝謝。”
    這時候的灰蛇也是心中忍不住感歎，大人就是不一樣，別人說話都能聽懂，到了符羽這就感覺是在跟個謎語人聊天。
    但是灰蛇也不想浪費腦細胞去多想，大人這麽做想來是一定是有他的深意，他隻要執行就行。
    隻不過自己的這位博士好像看他越來越不順眼了。
    不出意料在兩天後，日常的實驗器材維護過後，博士找到了還在工作的灰蛇。
    “行了，你該學的也學的差不多了，可以滾蛋了。”
    “博士，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沒什麽不明白了，很簡單你自由了，我不會管著你，想做什麽就去吧。”
    梅比烏斯也沒給灰蛇反應的時間，扔給他一張總部的權限卡後就走人了。
    至於灰蛇之後會做什麽和她無關了。
    本就是無心之舉誕生的存在。
    能耐著性子照顧這麽久已經不錯了，這還是看在符羽的麵子上。
    她可沒興趣一直帶著個人。
    灰蛇在梅比烏斯走後陷入了沉思，他也沒有急著追上去問清楚，正是知道這位博士的性格，所以有些沒意義的事情沒必要做。
    “這樣啊……博士。”
    灰蛇的眼中閃過一絲紅光，你是他仿生眼的亮光，其實比起現在這樣將麵部裸露在外，他還是更喜歡戴上麵具。
    不過摘下麵具的要求是那位符羽大人提的……他不會拒絕這個要求。
    隻不過這次離開梅比烏斯博士的實驗所後，那副麵具也該重新戴上了。
    灰蛇沒有和其他人告別，梅比烏斯不會在意他的離去，實驗所內的其他幾個最多也就是問兩句而已。
    他回到那個屬於他的房間內，從抽屜裏拿出那副符羽送給他的麵具，然後戴在臉上。
    “還真是懷念呢……我果然很適合活在麵具之下。”
    灰蛇看著鏡子中的倒影，無聲的笑了笑。
    那麽接下來該去做些什麽呢？
    博士給的權限卡夠他在總部大部分地方暢通無阻，但……總要找些事做。
    “那就先去找份工作吧。”
    確定好接下來的目標灰蛇就去找了梅，這位逐火之蛾現如今絕對的話事人。
    他需要用自己的口才要一份工作。
    留在逐火之蛾才能讓他的一些想法得以實現。
    不過博士的意誌……他不會違抗，他對梅比烏斯博士的忠誠永遠不會改變。
    片刻後帶上兜帽和麵具的灰蛇從梅的辦公室中走出，身影漸漸消失在走道之中。
    自我，我會找到的。
    符羽在灰蛇離開後出現在梅的辦公室內。
    “走了呢……”
    “真就是你想看到的？”
    “嗯，也算是吧，灰蛇會在將來幫我們一把，但那也是很久之後的事了。”
    “多久之後？”
    “萬年。”
    “知道了。”
    梅點頭，她也沒有特別意外，符羽能預知未來這件事對他們來說並不是秘密。
    她也知道在符羽的預知之中她們經曆了失敗。
    少數人進入了新的紀元，為後世鋪墊戰勝崩壞的一切。
    但現在她不會放棄，如今有符羽在，哪怕是最壞的狀況，他們也還有勝算。
    但這是符羽出手的前提下，梅也清楚，符羽不會過多的幹預這個世界的發展。
    符羽想看到的是屬於他們的成長，而不是他一味到幫助。
    她隻是不甘心而已。
    “好了，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未來的日子還很長，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
    符羽開口，手中出現一副麵具，伸出手指輕觸。
    還在處理工作的梅抬起頭，一陣無形的能量籠罩她的全身。
    讓她感受到久違的放鬆，她的精神緩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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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
    梅閉上眼，靠在椅背上，她有些累，但是現在還不是能休息的時候。
    符羽也明白這點所以沒有多打擾，和梅說了兩句就走了。
    在符羽離開梅的辦公室後，櫻從暗處走出來，跟上了符羽的腳步，這些日子凱文都在，她沒必要時時刻刻都在梅等人的身邊。
    反正摸會魚也沒什麽事，尤其是符羽出現的時候……
    可以直接走，梅也不會說什麽，她也不能說什麽，跟符羽待久了就一點不好，容易變懶。
    無論是被符羽養廢，還是被符羽那股懶散的氣息影響。
    對櫻這類人來說其實很危險，不過她甘之如飴，她享受著和符羽待在一起的時間。
    哪怕很少，她現在的工作……也得想些辦法換換了。
    就換成保護退休幹部？
    這樣就可以每天都待在羽的身邊了呢，還是光明正大的，別人也不能說什麽。
    “櫻，今天想吃些什麽？”
    “嗯……隻要是羽做的都可以。”
    櫻的聲音中帶著平常不曾有過的溫柔，她的溫柔隻是對玲和符羽。
    兩人漸漸遠去，梅的辦公室周圍基本上沒有什麽人經過，這裏很安靜，能進來的也隻有少數高層。
    這些都是梅的心腹。
    是獨屬於梅自己培養的部下。
    見到符羽和櫻也是鄭重問好。
    “去吧。”
    “是。”
    符羽帶著櫻離開，總部他是真的不想待太久，麻煩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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