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雨悟性尚可，雖稱不上天才，但也是百裏挑一的那種，至少華在傳授太虛劍氣時並沒有遇到太大的阻礙。
    在休眠倉之中度過的漫長歲月，她也不是什麽都沒做，如果真是這樣，可是會被羽給笑話的。
    再怎麽說都是他教出來的徒弟。
    給他丟人什麽的，還是不要有好一點。
    梅比烏斯和白澤：總感覺有人在點我……
    所謂的太虛劍氣其實就是她對自身武學的總結，再加上阿波尼亞和梅在前文明進行的神音實驗共同造就的產物。
    崩壞能在神州稱作真氣。
    其實就是一個東西，隻不過是換個本土化的名稱。
    神音的存在本質上是前文明用來改造人體更加適應崩壞能的一項技術，能潛移默化的將人體鍛煉成崩壞能的容器和通道。
    讓人既可以對崩壞能的適應提高，還能避免各種崩壞能造成的侵蝕。
    原本神音的作用還有思想鋼印，隻不過華參與實驗之時被羽打斷了。
    將阿波尼亞的戒律影響去除了一部分。
    華能像如今這般不斷的成長，和神音計劃的成功也有很大一部分關係。
    她的崩壞能適應性哪怕是在那時的逐火之蛾都是能排進前三的。
    上麵兩個分別是凱文和愛莉希雅。
    不過六歲的孩子，華自然是不會苛責。
    她當年都沒被羽那麽早教導，更不用說現在的孩子了。
    “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大弟子了。”
    林朝雨不解，但是還是選擇回應了華。
    將她的手掌放在自己頭上，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做，隻是直覺告訴她這樣的話，師父會很高興。
    “你這孩子……”
    隻是這剛開口華就後悔了。
    無他，這熟悉的口吻，讓她下意識轉頭看向了在後麵樂嗬嗬看戲的符羽。
    她這是步了羽的後塵？
    “咳咳，行了，好好修煉，過幾天我再來檢查修行進度，有什麽不懂得就來問我。”
    罪惡的雙手又揉虐了幾下根本反抗不了的小朝雨，華就走了。
    散養就散養吧，反正她也是這麽過來的，如果到時候這孩子真的突破不了心蘊……她就去找梅比烏斯要改良後的超變因子。
    總有辦法不是嗎？
    林朝雨看著向符羽走去的師父，陷入了沉思。
    對於一個六歲的孩童來說這種高深的東西還是有些太難懂了，華已經盡可能的簡化，隻不過效果可能不太好。
    符羽則是根本沒有指點的意思，現在的他就是想看看林朝雨能被華教導成什麽樣子。
    太虛劍氣很強各種意義上，幾乎是全能，那是純粹為了對抗崩壞而誕生的功法。
    甚至可以說是對律者專攻。
    作為華的師父他自然是最早見到太虛劍氣的人，包括那最強的一式。
    太虛劍神。
    單單是極致的精神攻擊已經足夠可怕，更不用說還有不俗的物理傷害。
    不過當初那一劍被他一指破開了。
    華還是有些稚嫩了，對付一些沒個幾千年經驗的“年輕人”自然是沒什麽問題。
    但是對上他這種不知經曆多少生死危機的“老東西”卻是還有些不夠看。
    不過也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再堆點數值就行了。
    就符羽的直觀感受，哪怕是現在幾人之中最強的凱文也不能做到無傷接下劍神。
    而且還是精神方麵並不是凱文弱點到現在，
    不過劍神的領悟難度確實很高，這麽多年裏麵有機會練出來的他就沒見過幾個。
    還是學他的那幾招好，至少沒啥門檻，至於用起來會不會費人什麽的那就隻能是因人而異了。
    快速獲得力量會付出代價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天才之所以是天才，就是因為他們能夠做到尋常人辦不到的事情。
    就像是華他們一樣，能夠在最初的融合手術之中幸存，成為融合戰士。
    那並不是什麽人都能辦到的。
    最初的融合手術究竟死了多少人，符羽很清楚，他那陣子就沒離開過梅比烏斯到實驗所。
    全程記錄了一切。
    不過他們的犧牲也為後來梅比烏斯的改良奠定了基礎。
    那是純粹靠人命試出來的技術。
    也是前文明為了對抗崩壞而誕生的禁忌。
    成為融合戰士之後他們還能算作是人類嗎？
    這個問題是沒有答案的。
    曾經有人這麽問過符羽，而他給出的回答則是。
    “這取決你自己。”
    至少符羽從未在梅比烏斯等人的身上感受過那種明確的迷茫。
    他們都有著各自的目標，所以來到了現在。
    他們也是一個文明孕育的唯一。
    ……
    對於林朝雨來說，失去父母之後的她是孤獨的，也很迷茫。
    一個六歲的孩子，親眼看著雙親死在眼前，恐懼，絕望她都經曆了。
    所以自從被華和符羽帶回太虛山後她表現的就有些沉默。
    山上的大家對她都很好，隻是她有些不知道怎麽回應了。
    日常的鍛煉是她這個年紀唯一能做的事情，當然還有幫著打掃滿地的落葉。
    總得找些事情做，除去一小部分時間是用來修行，其餘時間的她好像都挺無所事事的。
    師父也沒有特別關照她要做什麽，就像是放養一樣……
    不過每天都能吃到師祖做的飯菜，開心。
    符羽，林朝雨自然是認識的，從她這位便宜師父的口中也是得知了其身份。
    師父的師父，所以就是師祖了。
    不過這位師祖好像很閑的樣子，師父也是這樣，這算是他們這派的傳統？
    林朝雨不知道，林朝雨在觀察。
    “這是今天第幾次了？”
    “第五次。”
    “朝雨也不知道看我們做什麽……”
    “這就是作為師父的你要考慮的事情了。”
    符羽輕輕推了華一下，示意她去和林朝雨聊聊天。
    這麽小一個孩子待在這鳥不拉屎的山上。
    也是為難她了……
    不過他就不操心這種事情了，他這個當師祖的隻要躺著看戲就好，華這個當師父的考慮的事情可就要多了。
    華：……我尋思當年羽教我的時候也沒這麽多事啊？怎麽到我這就這麽……
    符羽：因為你是特殊的。
    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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