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在背後蛐蛐別人是有風險的，尤其是對符羽這種。
    達到他的層次，哪怕隻是單純的想到和其有關的事，他都能察覺到，並做出回應。
    就像是剛剛還在腦子裏編排他的程淩霜。
    這孩子……
    以前還以為是個老實孩子，現在看來也不是。
    一看就是蘇湄教出來的。
    不用說符羽都知道程淩霜跟著蘇湄學了些什麽，太虛劍氣什麽的程淩霜自學都夠了，華的本意也是讓蘇湄讓程淩霜懂點為人處世。
    他們這些孩子終歸是要下山的。
    總不可能讓他們在山上待一輩子，不要說他們了，華絕對是第一個受不了的。
    好不容易有了和羽獨處的機會她可不想被別人打擾。
    再說了她當年收徒的根本目的就是想要培養出可以代替她的守護者。
    神州的安定絕對不容許破壞。
    一直麻煩櫻和玲也不是個事，這本來就是她的任務，隻是因為符羽在這，所以櫻也來了。
    本質上櫻還是在為符羽做事，比起梅，她向來是以符羽優先。
    或者說在她眼中除了羽之外，沒有人能夠命令她行事。
    她的溫柔隻會留給真正在意的人。
    還有就是她想要留在羽的身邊，哪怕隻是被使用也好……
    玲知曉自家姐姐的想法，但是也沒什麽辦法勸，這些年做出最多的嚐試就是拉著姐姐到處逛了，嗯，用解決妖獸的名義。
    反正姐姐也不會拒絕，再者羽一直都在山上，也不會跑，唯一的變數也就隻有一個華了。
    ……
    程淩霜站在平日裏練功的場地之中，百無聊賴的揮劍，師祖倒是沒對她怎麽樣，隻是罰她揮半天劍。
    但是他並沒有監督的意思，主打一個全靠程淩霜自己自覺。
    揮劍這種事情對於現在的程淩霜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就她如今的體質不吃不喝揮個一星期估摸著都沒事。
    不得不說領悟了太虛劍神的她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有些膨脹了。
    雖然她也知道，自家這兩位，打她可能連手指頭都不需要動，一個眼神就夠了。
    但是吧，打不過那百分之一的人，剩下百分之九十九她還不是隨便抽。
    自信永遠都是一個劍士最重要的。
    她的心境在六位弟子之中算是最好的，其次是蘇湄師姐。
    不過現在幾位師姐加起來都不夠她一個人打就是了。
    至於新來的“小師妹”麽，她還不至於真去以大欺小什麽的，頂天了那兩個惡趣味的家夥有什麽想法參與一下。
    當然很快程淩霜的這個想法就會因為得知“小師妹”是個男孩之後徹底改變。
    老老實實揮完劍，換了身衣服就去找師祖了。
    她也沒做什麽，就是用幽怨的眼神盯著躺椅上的師祖。
    直到一隻手抬了起來，還握著一根糖葫蘆。
    最終口腹之欲還是戰勝了心中那微不足道的不滿，程淩霜拿了東西就跑，根本沒給某人摸腦袋的機會。
    符羽一隻手撐著臉，臉上笑容依舊。
    這樣的日子他很滿意。
    至少華沒有像那時的他一樣，遇到……用從他那所學武藝來回報他的弟子。
    沒有什麽波折，符羽殺了他，隻用了一掌。
    沒有什麽痛苦，隻是一瞬。
    那時還尚未步入癲狂時期的他隻是感覺心很痛，其餘的就什麽都感受不到了。
    往後很多年他都沒有收一個弟子，為數不多的也就隻有雲遊時遇到天賦好的教了一兩手。
    幾招劍招罷了，算不上什麽。
    真正讓他完全改變的還是那個孩子……
    那一劍穿心而過，滋味如何隻有他自己知道。
    哦，墮羽也知道，畢竟兩人本就是一體的。
    太多的他不會去做，但是涉及到華的安全，他絕對不會留手。
    在他身上發生過得，華的身上他絕不允許再一次……
    符羽躺回椅子上，閉上了眼，原本被程淩霜打開的院門也在這時緩緩合上。
    本來他還想跟程淩霜說了說華小時候的事情呢……太可惜了。
    年紀大了，果然就是容易戀舊。
    動不動就開始回憶過去的種種。
    他的記憶過於龐大，記住的東西也太多。
    他也不願意遺忘，那是屬於符羽的故事。
    如今的他身上的歲月留下的痕跡越發厚重了。
    不過也沒什麽不好的。
    在華的六個弟子之中，符羽最喜歡的還是程淩霜，其次是林朝雨。
    至於新收的馬彥卿，這還要取決於他以後會不會長成他爹那樣……
    眾所周知符羽也是個顏控。
    好看的人無論在哪都會有優勢。
    在符羽這也一樣。
    沒辦法，底層代碼當年就是這樣的，現在就是想改都改不了。
    不過嘛，反正他身邊的人就光光容貌而言，全是帥哥美女。
    嗯……反正符羽是覺得蠻不錯的。
    不管怎麽樣，至少賞心悅目不是嘛？
    一早跑路的程淩霜自然是錯過了了解自家師父黑曆史的機會，當然當她知道的那一瞬，她頭頂的太虛劍神一定也會很好看就是了。
    以目前華的耳力來看，整個太虛山上除非是符羽出手，不然任何風吹草動都躲不過她的耳朵。
    更不用說還是和她自己有關的事情了。
    符羽就是故意的，他隻是單純想看一看華臉紅的樣子，印象裏很多年沒見過了。
    這些年華的氣質愈發沉穩，原本的鋒芒也隱藏了下來。
    總之就是跟他很像。
    看到華因為自己小時候的囧事被自己徒弟知曉後的表情……一定有趣極了。
    可惜了，給了程淩霜那小家夥機會，她不中用啊。
    想到這裏符羽也是忍不住捶胸頓足，後悔不已，早知道這孩子不問，他就直接開口了。
    反正華最後敲的也是程淩霜的腦袋，不是他的。
    有一件事他承認，他確實很腹黑。
    華如今的性子一大部分也是因為他的影響。
    至於程淩霜那孩子……一看就是被蘇湄帶出來的，絕對不是他跟華的問題！
    此時日常刷新在林朝雨身邊的蘇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總感覺有人在念叨她。
    就像是被人盯上了一樣……
    感覺自己粘上髒東西了。
    這樣想著，蘇湄又抱緊了懷裏的林朝雨幾分。
    林朝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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