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羽思考著怎麽處理薇塔的事情，華則是像往常一樣待在他的身邊，不知何時起，她好像就不怎麽喜歡羽離開視線太久。
    基本上都是粘著符羽，兩人一同出現的概率極高。
    換句話說……華並不希望看到羽孤身一人。
    當然這裏麵應該是沒有什麽私心的。
    符羽神遊天外，或者說是回到了心域之中打算從墮羽和某神的身上找找靈感。
    對於薇塔這位在他麵前完全算得上是未成年的神明，他會給予其最大的善意。
    再說了，就是真不聽話……他也略懂拳腳就是了。
    以前的他對於話療完全沒有興趣，比起這些有的沒的他更喜歡直接動手。
    能用物理解決的大多都不是問題。
    這種觀念是被幾個老東西給教出來的，雖然現在的他對此有所改變，但骨子裏還是喜歡能動手絕不動口的。
    至於薇塔……在他眼裏隻是處於叛逆期的少女罷了。
    不過比起他心域裏麵的那兩個，這孩子他看著其實還挺親切的。
    畢竟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兩個在某些方麵有點像，隻不過薇塔並沒有像他那樣走向徹底的極端。
    她無疑是幸運的。
    因為她遇到了符羽。
    可能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她的潛意識裏符羽對她而言並不是朋友那麽簡單。
    那是更深層麵的東西。
    “同類”之間的吸引無疑是最致命的，所以她很羨慕華，各種意義上。
    隻不過很可惜，她似乎出現的有些晚了。
    渡星者中，薇塔輸入坐標後就睡覺了。
    她不需要操心這些，維爾薇那家夥的才能確實驚人，至少她到現在都不清楚對方是怎麽做到將渡星者的性能全麵提升的。
    在她的眼中每一次見到的維爾薇都不一樣。
    思維分割，不過對方卻是不太一樣。
    完整的保留的自己最初的靈魂和記憶，這一看就是符羽的手筆。
    維爾薇腦子裏甚至有著符羽的大部分記憶，這是她主動要求的，華也這麽做過，她們都想了解符羽的過去。
    你問櫻和梅比烏斯？
    一個是不好意思開口，另一個則是沒工夫想那麽多，而且梅比烏斯的身邊有殘夢，理論上來說殘夢是有一部分符羽的記憶的因為其本質上是一縷殘魂依靠符羽記憶之中的祂補全後誕生的產物。
    存在形式極為特殊。
    所以符羽可以做到隨時隨地上身代打。
    而且由於符羽自身存在的原因……知曉他過去和記憶的存在都會作為一個錨點。
    哪怕是在此界的他“死亡”，他也能依靠眾人的記憶“複活”。
    當然能做到讓他去死的……至少現在是沒有的。
    哪怕是未來掌握終焉權柄的凱文也一樣。
    無敵對他來說並不是空談。
    他就是為了這兩個字而誕生的。
    老東西們需要一個能打破一切的存在。
    他是一場實驗的完美作品，超越過往一切“符羽”的存在。
    也是將舊神拖下神位之人。
    縱使那時的他已經算不上人類，但他確實做到了。
    和他比起來，小薇同學做過的事情簡直不要太可愛。
    他毀滅過的存在……已經記不清了，無盡的吞噬，滅殺，所過之處無一不是焦土。
    在之後連焦土都沒有留下，凡是他所見之物，都逃不開被吞噬的命運。
    當時的他還有另一個稱呼。
    “無”
    有無數人為了阻止他前來，隻不過多數都成為了他成長的養分。
    少數則是逃過一劫，流落他鄉。
    至於他們的故鄉？
    那隻是弑神路上微不足道的一瞬罷了甚至連在他記憶之中停留的資格都沒有。
    金星遇到的那個什麽娑，於他而言甚至都不能稱為神明，隻能算是一個星球的化身罷了。
    至於為什麽將完整的全知之眼交給薇塔。
    硬要說的話，一時興起。
    反正對他而言也隻是順手的事。
    至於薇塔會怎麽想，那就不是他該思考的事情了。
    看著心域之中擺爛的墮羽，還有一個全身上下都被鎖著，發出阿巴阿巴怪聲都某神，符羽用手捂住了臉。
    確實沒眼看。
    墮羽放下手中的零食，將懷裏的抱枕扔出，符羽接下後放到一邊。
    看著其身前虛擬屏幕上的畫麵有些沉默。
    墮羽一開始還沒意識到什麽，直到回頭看了一眼符羽。
    “……”
    “……”
    兩人都沉默了。
    下一刻符羽關掉了墮羽對外界的視野。
    墮羽不說話，默默閉上眼睛，開始裝死。
    某個全程阿巴阿巴的家夥則是嚐試性開口，隻可惜嘴被堵著說不了話。
    墮羽煩這貨不是一天兩天的了，隻可惜在這殺了祂，有概率讓其亂跑，之後再想找就有些麻煩了。
    至少現在一個打不死的沙包還是有些存在必要的。
    反正捆著了。
    符羽忽略掉剛剛墮羽看的內容，簡單說了下薇塔的情況，他其實不太喜歡過多思考，以前這種事情都是小白或者墮羽給意見，然後他去執行。
    這是最效率的做法，他向來喜歡如此。
    “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別跟個小孩子一樣，我們又不可能替你做一輩子決定。”
    “我隻是不想在這些事情上動腦子。”
    符羽試著為自己辯解，當然對墮羽這個看著符羽長大的人來說……嗬嗬。
    此刻的她沒有絲毫秘密被人撞破的窘迫，目光之中隻有玩味。
    隻可惜回應她的始終是符羽的麵無表情。
    “嘖，沒意思。”
    上手捏了捏符羽的臉，手感倒是沒怎麽變，就是看著怎麽感覺沒什麽精神？
    華那家夥也不至於一天到晚都……咳咳。
    及時刹車，墮羽是知道符羽這家夥會時不時看一下別人在想些什麽的，萬一被他知道自己……
    那還是死了算了。
    她也是要臉的，尤其是在羽麵前。
    不過符羽則是現在比較在乎臉麵，以前都是不在意的，隻追求效率。
    哪像現在，喝個茶還那麽多步驟，在墮羽看來就是純矯情。
    當然這話她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
    “不問問這位？”
    指了指被捆住的某人。
    “祂的意見並不重要。”
    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