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安陵容篇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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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這便澤彥離開府衙後先是隨便找了間花樓吃個宵夜,回到紫禁城後,又去找了夏刈。
看著陷入熟睡中的夏刈,澤彥掏出一張忠心符貼上,又往其腦海裏打進一絲神識印記。
澤彥神念一動,夏刈很快清醒過來,“主公。”
澤彥吩咐道:“將甄嬛沈眉莊收買季惟生構陷我的事查清楚,捅給皇帝。監察後宮,以及皇帝對於後宮的一舉一動要及時通過神念匯報給我,言語盡量簡練。宮裏從前的陰私也整理成冊,七天後我再過來取用。”
夏刈行禮應下,“是。”
要事辦完,澤彥剛想離開,突然想起夏刈的能力水平,以及宜修的瘋魔程度。
歎氣,澤彥無奈的從洞府裏取出一個貼著“低級啟智丹”字條的瓷瓶,倒出一粒遞給夏刈。
“吃了它。”
夏刈看了眼丹藥,毫不猶疑地接過去服下。
見狀,澤彥又道:“盯緊了我宮裏,若是有異動,及時匯報。”
“是。”
冬至後,北京的天氣一天比一天冷,澤彥縮在暖和的屋子裏,無聊的用神識觀看那些個嬪妃冒著寒風大雪去給宜修請安的模樣,直覺可樂。
這些個嬪妃裏頭,除了敬妃馮若昭,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欺辱過安陵容的,看著她們倒黴受凍,澤彥就高興。
至於自己過段時間也需要去晨昏定省,澤彥是完全不帶怕的,伴生洞府裏有的是她從修真位麵屯的恒溫法衣,從星際位麵屯的恒溫保暖服,以及現代位麵屯的暖寶寶。
實在不行,澤彥也能用法力給自己隔出個真空地帶來,不叫冷空氣侵襲。
令澤彥沒想到的是,宜修竟會這樣急切,不等她恢複請安,自個兒就頂著寒風,哆哆嗦嗦過來了。
“皇後萬福。”
“起來吧。”
宜修隨意回複一句,便任由剪秋幫忙褪去披風外套,撣雪,安排人送熱水上來洗臉泡手,重新換添了新炭的暖手爐,奉上熱茶,將延禧宮裏的人手指揮的團團轉,好似她才是這個宮裏的主子一般。
看著她氣焰如此囂張,澤彥明白,宜修這是給她下馬威呢。
索性,澤彥也不理她,自顧自坐在暖炕上看著宜修忙活。
宜修忙完轉過身一看,就被澤彥的態度給氣到了。
擱往常,她這般先聲奪人,氣勢洶洶,安陵容早就誠惶誠恐的上來接手剪秋的差事,討自己歡心,想叫自己消氣了,哪能這樣淡定自如。
果然,安陵容這是翅膀硬了,不把她放在眼裏了。
宜修眯了眯眼,坐到炕榻上,慢悠悠喝了幾口 熱茶,方才嗤笑道:“安妃,近來手段見長啊,竟將本宮都給糊弄住了。”
澤彥絲毫不將宜修故作姿態的威逼放在眼裏,淡然回道:“同皇後相比,我還差得遠呢?”
宜修心下一動,眼前之人的自稱換了,連帶著整個人瞧著也更不一樣了。
發現這一點,宜修開始重新打量起澤彥來,這才發現眼前之人變了許多,從前那股怯懦偏執之氣全然不見了,有的隻是平靜淡然,勝券在握。
宜修神色猛然大變,陰沉下來。
好啊,她的身邊竟隱藏著一條毒蛇,還是這般善於隱藏的深沉之輩。
“好本事,真真是好本事。”
澤彥淡定的剝著瓜子往嘴裏送,“過獎過獎。”
宜修怒極反笑,“你現在翅膀真是硬了,遠不是曾經那個被年世蘭欺負得要在背後紮小人的小小答應了。”
澤彥不以為意的扯了扯嘴角,“皇後這說的是什麽話,什麽紮小人,我怎麽不知道?哪怕你是皇後,說話也是要講證據的,怎能隨便汙蔑人。我若真做了那等子要命之事,怎的您當時不直接法辦了我,偏要叫我快活這麽些時日?”
宜修氣急,連聲道好,“難怪你一被診出孕信局迫不及待地清理了身邊人,原來是早有防備啊。”
“可你還是單純了些,莫不是以為沒了她們,你就能高枕無憂,再也沒人能指認你謀害皇嗣之事?”
“哈哈哈哈”澤彥仰頭大笑,笑聲很是開懷。
宜修眉頭緊蹙,死死盯著澤彥。
澤彥笑罷,無奈的看向宜修,“皇後這是在說什麽傻話?富察貴人和熹嬪流產時,我還隻是一個出身卑微,榮寵稀少的小小答應常在,哪來的甚大本事謀害皇嗣?那些個名貴的香料藥材,豈是彼時身為答應常在的我能弄來的?”
“再說了,當時我位卑無寵,謀害皇嗣做什麽?真要這麽做了,那也肯定是被人脅迫的啊?冤有頭債有主,再如何,我也頂多也就是個從犯,首惡可不是我。”
看著臉色難看的宜修,澤彥似笑非笑道:“真要有伏法的那一天,也無所謂,黃泉路上還有皇後您陪著呢,我不孤單的。”
宜修咬牙切齒道:“牙尖嘴利,希望下回安比槐出事,你莫再哭哭啼啼的求到本宮跟前。”
說罷,站起來就要拂袖而去。
“哈哈”澤彥大笑,“烏拉那拉·宜修,你未免也太自視甚高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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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腳步一頓,轉過身質問澤彥,“你什麽意思?”
澤彥看著她一字一句道:“就你,你有那個能耐嗎?真以為昧了甄嬛的功勞,我就不知道上回究竟是誰救了我父親了?以為我會永遠被你蒙在鼓裏,任你擺布?”
“還想故技重施,用我父親拿捏我,嗬,你以為這一招隻有你會使嗎?”
謊言被拆穿,宜修絲毫羞恥愧疚也無,有的隻是惱意恨意,殺心沸騰。
深吸一口氣,宜修憤然轉身離開。
於是接下來,澤彥的養胎生活開始熱鬧起來,各種打胎手段接連上演。
澤彥也不是好欺負的主,所有事故都要鬧出來,有害物品原路返還,有異心之人送往慎刑司,再每月列一張事故單子出來,請皇帝做主。
沒兩回,察覺皇帝看自己的目光越來越忌憚的宜修就慎重了起來,輕易不敢再隨意出手,也叫宮中嬪妃少了熱鬧看。
終於清閑下來的澤彥邊窩在屋裏養胎,邊拿著地圖尋找蠻荒之地,為將來送宜修去勞動改造找個好去處。
永壽宮裏,焦灼小半月的甄嬛終於等來了期盼已久的消息。
崔槿汐欣喜道:“娘娘,蘇培盛傳來消息,安妃的封號擬好了,現在被蘇培盛找借口拖著,還沒獻上去,您看?”
甄嬛聞言精神大振,“是哪幾個字?”
崔槿汐道:“是伉儷情深的儷字,和雍肅的肅字,文雅的文字。”
這幾個字無疑都是頂好的字,想要以此來搞安陵容的心態絕無可能。
甄嬛抬手扶額,深感疲累頭痛。
之前朧月出生後月子沒能養好,很快就又產育雙胞胎,再加上年紀小時還流過一胎,幾相疊加之下,甄嬛不免染上了產育病,經常頭疼。
崔槿汐見狀關切道:“娘娘可是又頭疼了?可要宣太醫?”
甄嬛搖頭,“不用,溫太醫說這病隻能慢慢調理,就先這樣吧。”
思及甄嬛才出月子,崔槿汐便也不再堅持。
針對內務府給安陵容擬定的三個封號,甄嬛思忖良久,計策話術緩緩成型,交代道:“槿夕,讓蘇培盛等皇上有空閑時遞話過來,待我同皇上說會兒話後,再進去請示。”
“是。”
崔槿汐腦筋一轉,當即明白過來,應承一聲,退下去辦。
夏刈聽了澤彥的吩咐,一直在監察後宮,尤其是關聯澤彥的大小事,因此這邊崔槿汐蘇培盛剛有動靜,夏刈便通過神念匯報給了澤彥。
對於甄嬛還是會在封號上動手腳,借以重挫她的這件事,澤彥早有預料。
雖然現下沈眉莊還是安然無恙的,但還有三年前安陵容害得甄遠道得鼠疫的恩怨在呢,甄嬛怎麽可能會舍得放棄如此難得打擊安陵容的機會。
澤彥傳音過去,‘隨她們去,不用管。’
夏刈:‘是。’
想到等會兒還有大戲要唱,澤彥決定不再在床上賴著,起床洗漱吃飯。
“幾時了?”
書良念桃聽到動靜,忙掀開床幔,招呼人上來伺候。
“快未時了。”
澤彥下了床,懶懶的伸了個懶腰,“等會兒幫我上個看著病弱些的妝,頭發也不用搞太麻煩的,隨便弄弄就行。”
書良念桃麵麵相覷,雖然搞不懂澤彥的用意,但還是應了下來。
洗漱罷,看今日天朗氣清,日頭正盛,澤彥指揮人在能曬到太陽的抄手遊廊上擺了一張搖椅,拿褥子鋪得厚厚的,躺在上麵,睜眼就是湛藍的天空,身子也被太陽曬得暖呼呼的,令澤彥心情格外美妙。
身側有一個小爐子,爐上燒著奶茶,烤著板栗和蜜桔,念桃搬了個小馬紮坐在一旁守著,時不時翻動一下,再取個剝好放涼的栗子喂澤彥嘴裏。
蘇培盛帶著五十隻黃鸝鳥浩浩蕩蕩而來時 ,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奴才參見娘娘。”
澤彥側頭看去,“蘇公公怎麽過來了?”
蘇培盛笑盈盈道:“您的封號定下來了,奴才是過來送賞賀喜的。”
澤彥挑眉,“哦,是哪個字啊?”
蘇培盛揮手往捧著鳥籠的小太監上前,喜氣洋洋的同澤彥拱手賀喜道:“恭喜鸝妃娘娘,是黃鸝鳥的鸝。黃鸝鳥是兩情繾綣,多子多福的鳥兒,更兼之聲音婉轉動聽,性情和順,最是襯娘娘您了。這五十隻上好的黃鸝鳥是賀禮,想來娘娘定會喜歡。”
看著惡意滿滿的蘇培盛,澤彥冷笑,自作主張的狗奴才你給本座等著。
“蘇公公,這五十隻黃鸝鳥是你的意思還是皇上的意思?”
原以為澤彥會飽受打擊,被刺激得羞憤欲死,當場動了胎氣的蘇培盛沒想到澤彥竟會是這個反應,還敢直截了當的問出來,好整以暇等著看好戲的姿態霎時消失,失望至極。
蘇培盛意味深長道:“娘娘這般聰慧,何必多問一句呢?”
緩緩站起身,照著蘇培盛的臉,澤彥抬手就是兩巴掌。
“啪啪”
清脆的肌肉碰撞聲警醒了蘇培盛和周圍宮人,他們皆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瞪著澤彥。
蘇培盛可是皇帝的近侍,前朝後宮誰人不巴結討好?
可就是太後皇後也都要給幾分臉麵的人物,現下竟被後妃掌摑了,這如何能不叫人震驚。
蘇培盛捂著臉,驚愕的看著澤彥,不敢相信怯懦自卑的安陵容膽敢打他。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娘娘。”念桃忙大步上前攙住澤彥,想要製止澤彥再做出衝動的舉動,繼續得罪禦前的人。
澤彥沒理會念桃的行為,隻鄙夷的看著蘇培盛斥道:“自作主張,假傳聖旨的狗東西竟敢在本宮這亂吠。皇上是何等英明仁愛之人,本宮相信他給本宮定下的封號一定是寓意好的,但賞賜五十隻黃鸝鳥,你欺誰呢?”
“本宮腹中如今正懷著皇上的骨肉,太醫又說本宮龍胎尚不安穩,得需靜養,如何會給本宮賞賜吵鬧的鳥兒過來煩擾本宮安胎,還一賞就是五十隻。”
澤彥原還想要罵一聲閹狗來著,可掃到圍攏過來的馬興文、小莫子等太監,就又改了口, “定是你這個自作聰明的狗東西肆意妄為,受人挑撥,想要汙了皇上的清名,離間本宮和皇上的感情,本宮怎能容你。”
指著那五個提著鳥籠的太監,澤彥厲聲嗬斥道:“現在,帶著你的黃鸝鳥給本宮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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