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靈聽完有些為難，看著麵前這棟樓，她猶豫了。
    如果是別人說出來的，她可能不信，但從我嘴裏說出有鬼不安全，她十分相信。
    但現在有個很嚴重的問題，陸小靈在看房子時已經交付了半年的房款，如果不住了，房款也不會返還。
    這是合同裏已經寫好的，當時陸小靈隻覺得這房子便宜，在加上房東煽風點火，告訴她，在不預定就要被別人租走了。
    她當時頭腦一熱，就把錢交了。
    看著陸小靈左右為難的樣子，我和楊康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回道“先在這裏住一天吧，我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而且附近的房子也沒有那麽便宜，萬一真的出事……”
    陸小靈將目光看向我，她的意思很明顯，萬一真的有鬼，我可以出手解決。
    這要是別人的事情，我肯定是扭頭就走，但現在是陸小靈，我的親人在懇求我幫忙。
    而且楊康說的話，還不能確信就是真的，雖然我也看出來這棟樓有些問題，但也不能僅憑一人之言，就輕易判斷。
    如果真有事，我自然也不會袖手旁觀，楊康聽到我們對話，隻是歎了口氣說道“如果有事盡管給我打電話，我會第一時間趕過來。”
    麵包車後麵的行李是楊康幫我們一起搬上去的，這是一棟舊樓，也沒有電梯，全都是自己從樓梯往上爬。
    走到拐角處，我忽然看到一個光腳小孩，年齡在十歲左右，穿著白色的吊帶襯衫，頭發亂糟糟的，他迅速跑下樓，也沒有說話。
    一路上去，倒也聽到一些有人住的東西，都是一些老人，聊著東家西家長短。
    看到這裏有人住，我心裏踏實了不少，隻要有人，就說明這棟樓隻是單方麵的鬧鬼，還不怎麽嚴重。
    不過楊康說這裏前年死了三個姑娘，是真是假還無法確定。
    陸小靈租的房子在三樓，321房間，看著上麵門牌號，她從兜裏掏出鑰匙打開房門。
    這房子都是防盜的鐵門，裏麵還有一層護欄，拉開上麵的鐵欄，就進入屋子裏麵。
    牆麵雪白，是剛刷沒多久，沙發茶幾都是齊全的，還有兩個小房間，都是朝陽的。
    從這裏往下看去，可以看到周圍都是一些亂糟糟的樹木，不遠處還能看來我們進來的入口。
    樓下有幾個老太太一邊說話一邊往這邊走。
    屋子裏的東西沒有太多，櫃子，茶幾，沙發，床，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東西了。
    楊康將東西放下，也覺得這小屋子不錯。
    “就這麽多東西了，我這還有其他事情，林老弟有事給我打電話。”
    楊康對我揮了揮手，我答應一聲，陸小靈上前還要給錢，卻被楊康推脫了。
    “不用了，我和林老弟是朋友，就當是幫忙了。”
    陸小靈有些不好意思說“那多不好。”
    楊康將錢推回去說“200塊錢也就，又不是什麽大錢，你留著吧，剛從大學畢業，一個人打拚不容易。”
    “我就先走了。”
    楊康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屋子。
    在她走後，我和陸小靈開始收拾屋子，其實也沒啥可收拾的，行李打開，該放進去的放進去。
    雖然看起來很簡陋，啥東西都沒有，但這是陸小靈起步階段，等到她找到工作，這個家裏缺少的東西她都會補上。
    一直到下午，陸小靈拍了拍我肩膀說“走吧，出去吃個飯。”
    我點了點頭，跟她一起離開屋子。
    剛出門，就看到一個老頭手持三根香站在門口。
    我們的出現讓他愣了片刻，眼神有些躲閃。
    陸小靈之前來過，一眼就認出這人是誰，問道“鍋叔，你怎麽在這？”
    鍋叔是這裏管事的，樓裏大大小小的事務都交給他，就是這棟樓的管理員。
    鍋叔笑著說“這不知道你搬過來住，我給你點上三根香。”
    搬家點香？這我還是頭一回聽說，便問道“這有什麽含義嗎？”
    鍋叔解釋道“你們年輕的可能不懂，但我們老一輩就這麽過來的，門前三炷香，一是敬天，二是敬地，三就是去去屋子裏的陰氣。”
    “你們這剛來，這屋子又空了些日子，我就尋思用香火熏熏……”
    聽到他這麽說，我突然覺得很有道理，陸小靈也說“鍋叔這人很負責任，是個熱心腸。”
    她剛來的時候，就是鍋叔幫忙帶看房子，還告訴她哪裏最近可以去小吃街。
    我看著他跪在地上拜了拜，隨後將三根香放在門口，陸小靈感激說道“鍋叔給您添麻煩了。”
    鍋叔起身揮手說“不麻煩不麻煩，以後都是常住在這裏的，有啥事盡管找我。”
    “對了，盡量別太晚回來，晚上有些動靜，也別在意，這屋子啥都好，就是不隔音。”
    “跟附近幾個鄰居打好關係，他們都很好說話的。”
    鍋叔轉身離去，我和陸小靈跟在他身後，正好又碰到那個孩子，他這次手裏拿個風車，拚命往樓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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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鍋叔停下訓斥道“小六，跑那麽快幹嘛？”
    那孩子也沒有說話，依舊往樓上跑。
    我在下樓時，試探性問了句“鍋叔，前麵這裏有姑娘跳樓了嗎？”
    此話一出，我以為對方會極力解釋，但鍋叔卻顯得很平靜問道“聽誰說的？”
    陸小靈也沒想到我會直接問出來，趕緊解釋說“就是路過的人嘮叨了一句。”
    說完，她拉了我下，示意我不要追問太多。
    鍋叔卻解釋道“沒死過人，這樓也有些年氣了，房租從未漲過，附近這片價格都在1200往上，他們看不慣，就對外麵瞎說，散步謠言，生怕人都跑我們這來。”
    “你們要是不信，我可以跟房東說說，把租金退給你。”
    鍋叔停下腳步，現在已經到了門口。
    好不容易找到的房子，怎麽能輕易放手。
    陸小靈極力解釋說“我們就是隨便問問，鍋叔你別往心裏去。”
    鍋叔聽完歎了口氣，搖頭說“前兩天也有人這麽跟我說，我也習慣了。”
    說完，他獨自一個人回到自己房間。
    我和陸小靈對視一眼，或許真如鍋叔所說，這棟樓的價格太過於便宜了，讓其他同行羨慕，才散播出去流言蜚語。
    當時我在樓外麵也看到一些陰氣，當然，不光是這裏，等我們出去，外麵的房子多少都帶一些陰氣。
    或許是出於敏感，在村子裏的時候，根本沒有看到過這種情況。
    也許大城市和農村不太一樣。
    陸小靈今天晚上帶我吃的是燒烤，到了晚上這裏很熱鬧，下班回家人很多，大多數都是風塵仆仆的。
    吃過燒烤，陸小靈慶祝自己畢業，硬拉著我跟他喝酒，這是我第一次喝啤酒，一杯下去，就感覺暈暈乎乎的。
    陸小靈看我臉通紅，笑著說“你這個小屁孩，酒量也不行啊！”
    “等你再長大點，在一起陪我多喝點吧！”
    吃過燒烤，我們兩個回到出租屋，來到三樓推開門，裏麵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
    陸小靈喝多了，倒在床上就睡，我回到另一間屋子，也感覺頭昏昏沉沉的，趴在床上睡著了。
    到了深夜，我總能聽到隔壁有一些動靜，就好像是有人在搖鈴鐺，又像是在亂蹦。
    這屋子鍋叔白天說過，不隔音，有時候會很吵。
    但我沒想到會這麽吵，這嘈雜的聲音根本讓我睡不著覺。
    睜開眼睛，我忽然感覺這屋子裏的溫度下降了很多。
    而且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就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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