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竟敢殺大法師！”
    村民紛紛驚怒，絲毫不懼楚歌身後的大軍。
    他們就不信了，朝廷軍隊敢當眾殺他們這些百姓？
    他們這麽多人，有本事殺一個試試看！
    “嗬~”楚歌並不言語，隻是默默的看著他們。
    楚歌無作為反而讓這些村民更加肆無忌憚，甚至開始辱罵起楚歌。
    什麽汙言穢語都罵了出來，差點把楚歌十八代祖宗都罵了個遍。
    楚歌全程一言不發，隻是冷漠的看著他們。
    馬國成和孫沒才等人在旁邊聽的膽戰心驚，卻不敢開口。
    特別是孫沒才，他太明白他這位陛下的心思了。
    這哪裏是無動於衷？這哪裏是示弱？
    這是在倒數呢！
    時間一到，在場的沒一個能活下來！
    他的這位陛下可不是什麽仁君，可是什麽事都幹得出來的。
    更不怕儒家的筆杆子，敢寫還真就敢折斷！
    “時間到了。”楚歌拔出了天子劍。
    身後的重騎兵也紛紛整齊劃一的拔出了武器戴上了鐵麵具。
    這一幕讓所有村民都紛紛咽了口口水。
    這些騎兵難不成真敢殺他們不成？
    難道就不怕被罵，就不怕被儒家罵？就不怕被萬千學子罵？就不怕遺臭千年？
    “他不敢殺我們的！”
    村民們強行鎮定，隻是他們的雙腿都在打顫，顯然害怕到了極限。
    “殺！”楚歌天子劍向前一指。
    刁民就該殺！不服從官府的刁民就該殺！
    這些已經不是他的百姓了，是戒空寺的百姓。
    吸著大周的血卻是戒空寺的百姓。
    這些人最可恨！
    “這！”
    所有村民都懵了，這些朝廷軍隊真敢殺他們？
    大庭廣眾之下，光天化日之下，這些官兵敢當眾殺民？
    慌了，他們有些慌了。
    當得知這些騎兵真的敢殺他們後，他們慌了。
    “跑啊！”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所有村民亡命的奔跑。
    但他們跑得再快，怎麽可能跑得過馬呢？又怎麽可能跑得過大軍呢？
    軍隊衝鋒剛衝鋒還沒來一個來回，這些人就死傷慘重不足半數。
    剩下僥幸活下來的人都逃往了戒空寺。
    他們認為戒空寺能夠救得了他們，他們認為他們的佛祖能夠救得了他們。
    他們在這裏忘卻了朝廷而尊佛。
    事到如今，依舊認為佛能夠救得了他們。
    這或許可以說是愚蠢，也可以說是信仰。
    信仰可以改變許多人，信仰是一個恐怖的東西。
    “佛？”楚歌冷眼的望著山頂上的戒空寺。
    在他前世的曆史上，唐朝發動過一次浩浩蕩蕩的滅佛行動，看來他也要發動一次了。
    大周的佛寺比他上一次的唐朝更多，而且這些佛寺大部分都是藏汙納垢之地。
    甚至因為某些政治遺留，和尚是不用繳稅的，導致這些和尚越加的猖狂。
    當然，真正的大師也不是沒有，隻是相當的少。
    “陛下，是否上山？”孫沒才走過來小心翼翼的問。
    楚歌一言不發，跳下馬走上戒空寺。
    “跟上！”孫沒才一揮手，示意身後的部隊跟上。
    “少林，你去保護陛下。”孫沒才對張少林命令道。
    他知道楚歌有黃沙士兵隨時跟在左右，根本不需要護衛，但是他還是讓他的義子去了。
    這可是大好良機，和皇帝培養感情的大好良機，可不能就此錯過。
    楚歌看到跟上來的張少林隻是看了一眼，便沒有再理會。
    而此時山上已經亂作了一團，當得知原因之後，許多和尚聚集在了一起，焦急的商議對策。
    “怎麽辦！怎麽辦！”一名長老著急的走來走去。
    “當初我就說過，把不戒交出去，你們偏偏不聽。”一名長老抱怨。
    “交出去？交出去就行了嗎？”一人反駁。
    “怎麽不行？把不戒交出去，皇帝必然不會怪罪我們。”
    “你怎能如此無情？要不是不戒，戒空寺能有今天？”
    一時間整個大廳議論紛紛，但是大部分都是爭吵。
    “好了！”一名老和尚聽著這雜亂的聲音忍不住怒吼一聲。
    這一聲怒吼讓場麵一時之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了老和尚。
    老和尚名叫萬戒，是他們戒空寺最年長的長老，同時也是他們戒空寺真正的管理人。
    “萬戒長老，那您說我們怎麽辦？山下的大軍就要殺上來了。”一名中年和尚苦笑道。
    萬戒並不言語，而是掃視了一眼眾人，最後看向中間一直失神的小和尚柔聲道：“不戒，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我.....”不戒抬起頭不知道如何開口。
    當他得知皇後和他的孩子被楚歌殺死之後他異常憤怒，甚至要衝出去和楚歌拚命。
    被關了禁閉之後，平靜了許多。
    可現如今楚歌帶兵殺上來他反而有些慌了。
    特別是聽到眾位師叔師祖想要把他交出去之後，他更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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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他還不想死。
    “哎~”萬戒見此搖頭。
    他本想讓不戒大義的在皇帝麵前攬下所有罪責自殺，以保存戒空寺，現如今看來是不行了。
    可如果他們什麽都不做，那也是不行的，大軍已經逼上來了，他們必須有所作為。
    想到這，他又對不戒柔聲道：“不戒，你犯了戒律，你從此改名戒色，並斷掉你的五根，忘掉人間煩惱，你可願意？”
    “我....”不戒臉色十分糾結，對此他同樣不想答應。
    可似乎這已經是唯一的辦法。
    見不戒還在猶豫不決，萬戒提醒道：“不戒，時間不多了，你可想好？”
    “我！我不願！”不戒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眼中滿是淚水。
    他不願！他不願意做一個殘缺之人。
    如果沒體驗過此中滋味，他或許會下定決心。
    可體驗過其中滋味，這讓他欲罷不能。
    “愚蠢！”萬戒恨鐵不成鋼。
    這已經是他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不戒不想死，又不願意去勢，難道指望著他們去和外麵的大軍打對抗賽嗎？
    “萬戒長老，一定！一定還會有別的辦法對不對！？”不戒激動的上前跪在萬戒麵前。
    “早做決定吧！”萬戒歎息一聲，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辦法他已經給了，這是唯一的生路。
    如果捉不住那就死，而且還是拉著戒空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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