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底牌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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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裹挾著雷鳴砸向玄天決鬥場,十二根盤龍石柱上的鎮靈符籙泛起金光。青石擂台表麵浮起半透明的【千鈞陣紋】,將墜落的雨滴碾成碎霧。觀眾席的鈦鎢合金防護罩高頻震顫,擋下四處迸濺的雷火殘渣。
    葉辰立於擂台西北角,紫紋雷袍衣襟處鑲著七枚【鎖雷釘】,每一次呼吸都帶起細密的電弧。他抬手抹去下頜雨水,指腹擦過腰間懸掛的葉家嫡係玉牌,篆刻的“驚雷”二字正滲出靛青色光暈。擂台東南角的林夜單膝觸地,右手按在小骷髏嶙峋的脊骨上,骨縫間滲出的幽藍色魂火蒸發了周身三寸內的雨水。
    “驗契完畢!”
    裁判長老的暴喝壓過雷聲,枯瘦五指扣住懸浮的青銅判令。決鬥場穹頂的九盞【破煞燈】應聲點亮,橙紅光束交織成九重環形結界,將擂台切割成獨立空間。觀眾席前排的禦獸師們紛紛後仰,有人脖頸處的靈寵應激性炸開絨毛。
    “生死契第三條,靈能限製解除!”
    判令底部刺出三十六道青銅鎖鏈,半數釘入葉辰腳下地麵。六芒星陣從青石縫隙裏浮起,陣眼處睜開一隻碩大的【觀天瞳】,血色瞳孔掃過葉辰袖口內藏的契約卷軸。葉辰嗤笑著撕開右袖,暗紫色卷軸裹著腥風展開,卷尾烙印的雷蛟圖騰已有一半化為實體。
    “林夜!”葉辰的聲線混著低頻雷音,震得結界泛起漣漪,“去年你斷我堂兄雷犀獸角時,可想過葉家的債要血償?”
    卷軸中央爆開一團焦黑煙霧,血色符文掙脫帛布束縛,在空氣中灼出蛛網狀裂痕。觀眾席傳來驚呼——那些符文的筆畫竟由濃縮的【驚雷髓】構成,這是葉家掌控雷雲山礦脈的特產。
    林夜指節抵住小骷髏的第三根肋骨,魂火順著指尖滲入骨腔。他能感受到觀眾席vip包廂傳來的壓迫感,至少有三道七階禦獸師的氣息鎖定擂台。生死契的青銅鎖鏈此刻也穿透了他的左肩,但鎖鏈末端並未浮現觀天瞳,隻有冰冷的契約之力在血管裏遊走。
    “契約獸,現!”
    葉辰咬破舌尖噴出血霧,卷軸徹底焚毀的刹那,陰雲中探出覆蓋青鱗的巨爪。百米長的雷蛟尚未完全降臨,威壓已碾碎十二塊陣紋青磚。小骷髏的魂火猛然收縮成針尖大小,頭骨卻昂起四十五度角,下頜骨咧開挑釁的弧度。
    裁判長老的判令重重砸落在地:“生死鬥,啟!”
    葉辰腳下的六芒星陣騰起三丈雷火,陣紋邊緣刺出十二根青銅樁,樁頂【引雷杵】瘋狂抽取雲層中的電能。血色卷軸懸浮至二十米高空,展開的帛布上浮現三百六十道敕令,每道敕令末端都扣著葉家族老的靈力印章。
    "開淵!"
    葉辰掌心傷口飆出的血線凝成鑰匙形狀,精準插入卷軸核心的蛟目浮雕。陰雲層發出皮革撕裂的聲響,空間裂隙中探出的蛟首布滿倒刺狀鱗片,青鱗縫隙裏流動的液態雷電帶著靈界特有的腥甜味。觀眾席的防護罩自動切換至濾光模式,仍有低階禦獸師被雷蛟的【震懾】特性激出鼻血。
    小骷髏的腕骨發出金屬變形般的咯吱聲。它猛然將左臂骨插入擂台,五根指骨扣進陣紋缺口,魂火順著地縫灌入地下三米處的備用能源槽——這是林夜賽前用二十貢獻點賄賂陣法師設置的暗樁。幽藍魂火與靈力回路接駁的刹那,千鈞陣紋在它周身形成直徑兩米的【反重領域】,硬抗住七階威壓。
    "落雷九劫!"
    葉辰劍指抹過眉心,雷蛟額間晶角迸發連環電光。首道雷柱直徑不過手臂粗細,卻在墜落過程中分裂成九條銜尾雷蛇,封死林夜所有閃避角度。vip包廂傳出茶杯碎裂聲——這是葉家絕學"雷相三千"的起手式,本該在五年後才傳給嫡係子弟。
    林夜後撤步踩碎第七塊陣紋磚,鞋底暗藏的【流雲粉】在雷蛇觸及前0.3秒炸開氣浪。借著反衝力倒滑時,他左臂衣袖被餘電灼成飛灰,皮膚表麵浮現蘇靈兒用冰魄針刻下的冰凰紋路。淡青色紋路如電路板般蔓延,將侵入體內的麻痹電勁導向腳下積水,凍結出六朵冰蓮。
    第二波雷柱接踵而至。這次是直徑五米的集束轟擊,雷蛟喉部鼓脹形成的球形閃電,表麵浮動著葉辰的本命精血。小骷髏突然橫向撞開林夜,胸骨展開成盾牌狀,魂火核心亮起第三卷幽冥閣獲取的【噬能符文】。球形雷電在骨盾表麵炸開的瞬間,寒玉墜從林夜領口彈射而出。
    "霜結!"
    林夜咬破藏在舌底的冰晶,那是寒玉墜表層刮下的碎屑。墜體表麵的"靈"字篆刻吸收冰晶後,蘇家秘傳的【九轉寒溟訣】自動運轉,霜華在雷火中撐起錐形冰罩。冰層與雷光接觸處爆開大量霧氣,裁判席的靈力計量表顯示屏障強度瞬間突破七階——這已超出寒玉墜本身承載力,觀眾席有識貨者猛然站起:"蘇家丫頭把禁地寒髓融進墜子了!"
    雷蛟發出痛苦的嘶鳴。冰罩崩解時飛濺的碎冰刺入它口腔,蘊含萬年寒氣的冰渣與液態雷電產生靈爆反應,將其三分之一身軀凍成僵直的雷晶柱。小骷髏趁機從地縫抽出臂骨,魂火裏多了一絲貪婪的紫意——那些崩落的雷晶殘片,正被它悄悄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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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蛟凍結的尾部發出晶體碎裂的脆響,萬年寒髓形成的冰層正從內部迸發蛛網裂痕。小骷髏胸骨處的噬能符文突然逆時針旋轉,第三根肋骨內側的【陰符】燃起青煙——這正是三日前林夜用幽冥閣功勳兌換的禁品,此刻符文中滲出七百怨魂的尖嘯。
    "哢!"
    小骷髏的掌骨捏碎一塊墜落的雷晶,骨縫間滋生的紫色電弧與魂火交融。它突然四肢伏地,骨骼關節爆出十六根倒刺,刺尖勾住雷蛟凍結的鱗片借力騰空。觀眾席傳來儀器警報聲,禦獸協會的靈能追蹤屏顯示,小骷髏的魂火波動正以每秒三次的頻率突破閾值上限。
    葉辰劍指插入自己丹田,強行逼出三滴本命精血射向雷蛟:"醒靈訣!"但精血撞上寒髓冰層時,表麵立刻凝結出蘇家族徽冰紋——這正是寒玉墜碎裂時殘留的禁製。雷蛟掙動的頭顱被這道冰紋短暫禁錮,口腔內液態雷電出現0.7秒的遲滯。
    小骷髏抓住這瞬息破綻。它頭骨猛然擴張成花瓣狀,魂火核心迸發的吸力形成白骨旋風,順著雷蛟鼻腔直鑽顱內。六名裁判長老同時啟動應急法陣,卻見小骷髏的尾椎骨突然脫落,在空中化作【替死骨儡】承受了所有禁錮咒術——這是林夜用二十斤幽冥玄鐵為其鍛造的保命裝置。
    "魂核!"葉辰目眥欲裂地看著紫色光團被扯出雷蛟眉心。那魂核表麵浮動著葉家七代家主加持的護法獸契約,卻被小骷髏脊柱上三張陰符形成的怨氣鎖鏈層層絞碎。當魂核觸碰到小骷髏胸骨時,林夜腰間突然飛出一枚青銅羅盤——正是首卷獲得的【陰陽司南】,此刻指針瘋狂轉動,將魂核中的狂暴雷元素轉化為純淨靈能。
    "喀啦——"
    小骷髏的四肢關節爆出三尺長的雷紋骨刺,每根骨刺表麵都浮現雷蛟特有的鱗狀紋路。眼窩中的幽火從靛藍轉為紫白雙色,左眼躍動著雷蛟殘魂的本源之力,右眼保留著最初的幽冥寒氣。觀眾席vip包廂內,禦獸協會會長捏碎了座椅扶手:"雙屬性魂火!這不符合《亡靈係靈寵培育守則》第四章第七條!"
    葉辰的雷蛟契約卷軸灰燼突然重組,在空中凝成葉家老祖虛影。虛影抬手欲抓取魂核殘留,卻發現小骷髏的胸骨內側已生成雷霆漩渦,將最後一絲雷蛟本源吞噬殆盡。擂台地麵浮現出古代弑神者陣圖的拓印——這正是小骷髏進化時散逸的能量激活了決鬥場地下掩埋的遺跡碎片。
    【進化成功:雷骸戰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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