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盟約—葉無涯的手指劃過羊皮卷上幽冥閣的印記，突然嗤笑一聲，“不如擦屁股紙。”
    泛著血光的契約書在他掌心燃成灰燼，會議桌旁的十二位葉家長老同時起身，座椅在地麵刮出刺耳聲響。
    灰眸的黑袍無風自動，他黑洞般的瞳孔掃過眾人：“葉家主撕得痛快，可準備好接靈界的契約了？”
    一張由人皮製成的卷軸在會議桌上展開，血字條款像蚯蚓般蠕動：“獻祭千名覺醒者，換葉氏全族靈脈重塑。”
    “荒唐！”三長老拍案而起，袖口的禦獸符咒嗡嗡作響，“林夜手裏攥著陰界核心，這時候背叛幽冥閣......”
    灰眸的指尖輕輕一挑。
    三長老的頭顱突然炸成血霧，無頭屍體被靈紋纏繞著釘在牆上，鮮血順著符陣紋路匯成四個字：恐懼即食。
    “還有誰要談林夜？”灰眸的指甲叩了叩人皮契約，“或者談談怎麽保住自家崽子？”
    葉無涯突然抓住七長老的後頸，將他整張臉按在契約的血字上：“老七剛才說，靈化後的覺醒者能撕裂空間？”
    灰眸的嘴角裂到耳根，掏出一顆跳動的血色丹丸：“此丹以三百覺醒者精魄煉製，葉家主敢吞嗎？”
    會議室的落地窗轟然炸裂，陰風裹著都市霓虹灌入房間。葉無涯喉結滾動間，皮膚下鑽出青黑色蛇鱗，瞳孔縮成兩道豎線。
    “家主！”五長老的驚呼卡在喉嚨——葉無涯的手掌已經穿透他胸口，血淋淋的手掌握住跳動的靈核。
    空間在指尖扭曲，一道三米長的裂縫憑空浮現，十幾隻蝕骨飛蛇探頭嘶鳴。
    “這才像話。”灰眸將人皮契約拍在葉無涯後背，血紋順著蛇鱗遊走，“去把城西倉庫的輪回軍新人撕碎，記得擺成靈噬陣的圖騰。”
    城西倉庫的警報器剛響兩聲就被空間裂縫絞碎。
    “葉、葉師兄？”剛完成禦獸契約的輪回軍少年跌坐在地，看著從裂縫走出的鱗片怪物，“我們是盟友......”
    葉家子弟的利爪穿透少年胸膛時，皮膚上的蛇鱗正瘋狂增生。
    “擺整齊點。”領頭的葉家靈化者擰斷另一個少女的脖子，將她的斷臂塞進屍體堆成的六芒星陣眼，“灰眸大人要看到腸子流成陣紋。”
    當陳浩踹開倉庫鐵門時，濃稠的血漿已經漫到腳邊。
    十七具屍體被擺成巨大的瞳孔圖騰，每顆眼球的部位都插著幽冥閣的製式短刀。陳浩的噬魂鎖鏈突然暴起，絞碎角落的監控探頭。
    “你他媽給老子出來！”鎖鏈砸在血泊中，卷起半塊染血的葉家腰牌。
    虛空突然傳來葉無涯的嗤笑，他的半張臉從裂縫中浮現：“陳師弟，這份投名狀夠分量嗎？”
    陳浩的鎖鏈化作九條黑蟒撲向裂縫，卻咬了個空。
    “告訴林夜——”裂縫合攏前的餘音帶著蛇類的嘶嘶聲，“靈界送他的大禮，早就埋在他枕頭底下了。”
    鎖鏈上屬於葉無涯的血珠突然膨脹，爆成漫天血霧。陳浩抹了把臉上的血，掏出通訊符咬牙嘶吼：“閣主！葉家全族靈化，他們連三歲孩子都......”
    符咒另一端傳來小骷髏啃噬骨頭的脆響，林夜的聲音混著陰氣傳來：“把倉庫燒幹淨，別讓靈噬陣成型。”
    陳浩點燃符火的瞬間，屍體堆成的瞳孔圖騰突然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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