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禦獸能量傳導公式第三定律是什麽？”
    粉筆頭精準砸中後腦勺的觸感讓林夜猛地抬頭，手指下意識摸向課桌抽屜裏的白骨指節。講台上戴著金絲眼鏡的王老師正敲著黑板，那裏本該殘留著三個月前被雷蛟尾巴掃出的裂痕。
    “現在是下午三點二十分？”林夜盯著電子鍾顯示的"2023.9.1"，指甲掐進掌心滲出鮮血。前排李明華轉過來擠眉弄眼：“夜哥睡懵了？今天可是開學第一天。”
    “第三定律...”林夜突然抓住李明華的衣領，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上個月陰界裂縫暴動，你妹妹在第二人民醫院的屍毒解了沒有？”
    “你有病啊！我妹好好在念初中！”李明華拍開他的手，教室裏響起竊笑。林夜轉頭看向後排的鐵皮垃圾桶，那裏本該躺著覺醒係統時撿到的半截冥骨。
    “出來！”他猛地拍擊課桌，靈魂契約的波動在掌心凝聚成漩渦。半透明的白骨手臂剛探出虛空就突然崩散，課桌裏傳出“哢嗒”的碰撞聲。
    “警告，禦獸空間異常。”係統提示音在耳膜深處震動，“當前契約獸處於休眠狀態。”
    林夜踹開椅子跪倒在地，伸手從抽屜抓出那團蜷縮的白骨。小骷髏的眼眶裏魂火微弱得近乎透明，細碎指骨正機械地啃咬著橡皮擦。
    “說話！”林夜搖晃著白骨身軀，“上次進化時你說過最喜歡吃惡靈結晶...”小骷髏突然咬住他的食指，技能欄裏孤零零的"啃咬"字樣刺痛視網膜。
    “林夜！”王老師的高跟鞋聲逼近，“開學第一天就破壞課堂紀律？”
    “抱歉老師。”林夜把小骷髏塞回書包起身，“我要去校醫室。”撞開教室門時他聽見李明華嘀咕：“這家夥怎麽知道我爸在第二醫院工作？”
    走廊裏消毒水的氣味刺激著鼻腔，本該懸掛著“裂縫事故警示牌”的牆壁光潔如新。林夜狂奔過三個拐角，在消防栓玻璃上看到自己沒留疤痕的額頭。
    “老板！兩個鮮肉包！”
    校門口蒸籠騰起的熱氣裏，禿頂老板笑嗬嗬掀開籠蓋。林夜死死盯著對方脖頸——那裏本該有道被食屍鬼撕裂的傷口。
    “同學？”老板遞包子的手停在半空，“你臉色很差啊。”
    “今天...沒準備辣椒醬？”林夜記得這個退伍老兵總在案板下藏著符咒匕首。老板疑惑地撓頭：“我們包子鋪從來不放辣。”
    林夜突然扯開對方衣領，完好無損的皮膚在陽光下泛著油光。小骷髏從書包裏探出腦袋，空洞的眼眶倒映著包子鋪玻璃門上嶄新的招財貓貼紙。
    “係統！”林夜衝進小巷握拳低吼，“時間回溯是怎麽回事？”
    機械音在耳畔炸響：“檢測到非常規提問，請完成新手任務【收集十份陰界殘渣】解鎖問答權限。”
    書包裏突然傳來啃噬聲，林夜拉開拉鏈看到小骷髏正撕咬他的物理課本。泛黃紙頁上歪歪扭扭畫著六個正字，那是他們上次輪回時計算陰界潮汐的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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