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撕開便利店塑料袋包紮小骷髏斷裂的肋骨，骨粉混著雨水凝成灰色糊狀物。防水手電筒突然頻閃，係統界麵自動彈在半空中。
    【建議宿主放棄無意義抗爭】
    蘇靈兒帶著哭腔的聲線驚得林夜打翻骨粉，小骷髏頭骨“咚”地撞上水泥地。他抓起手機對準潮濕的洞壁：“哪來的語音模板？你竊取了她腦電波？”
    【本係統采用最高效溝通模式】這次換成蘇靈兒輕笑的氣音，屏幕自動彈出訂婚宴直播畫麵，“你看，她戴婚戒的樣子多……”
    鐵錘般的拳頭把手機砸進汙水坑，零件蹦到流浪漢的篝火堆裏濺起火星。機械音從林夜太陽穴直接響起：【情緒化行為無法改變既定事實】
    <卡，卻沒注意到小骷髏正偷偷舔舐汙水裏的數據碎片。
    係統界麵突然強製彈出，灰色鎖鏈狀圖標捆住技能欄。林夜試圖劃掉彈窗時，指尖傳來灼燒感——他左手小指第一節變成半透明。
    【輪回烙印19）】的說明文字在視網膜上逐行浮現：“視覺剝奪倒計時：235959”
    “感官剝奪？”林夜揪住衣領逼問虛空，“如果我現在去殺了秦家大少，下一輪被剝奪的就是聽覺？”
    【正確率87】係統突然用他自己的聲線回答，【建議保留味覺，餓死是最低效的……】
    話音未落，橋洞南側醉漢突然嘔吐，酸腐味刺激得林夜幹咳。小骷髏趁機把汙水坑裏的手機殘骸塞進自己胸腔。
    “這牆怎麽突然滲血……”林夜後撤撞翻鐵桶，髒水衝刷的牆麵上浮出靈界至尊的筆跡。正要摸手機拍攝，穿軍大衣的流浪漢卻掄起拖把擦牆。
    “大叔別動！”林夜抓住拖把杆，“這是靈界生物留下的……”
    “啥靈界？你們這些嗑藥的小年輕就愛瞎扯！”流浪漢把抹布甩進鐵桶，血字在泡沫中溶解成“辦證136xxxx”的小廣告，“這不就普通塗鴉？”
    小骷髏突然發狂般抓撓北側洞壁，骨指在水泥麵刻出鍾樓符文。林夜太陽穴傳來刺痛——係統正強製調用他的視網膜成像功能拍攝符文，手機相冊裏卻隻剩扭曲的雪花點。
    “你吃進去的零件能吐出來麽？”林夜掰開小骷髏胸腔，發現手機芯片正在它脊椎上增生出黑色晶體，“那是靈界汙染源？馬上分解掉！”
    【不建議清除】係統突然用林夜母親的聲音哀求，【信息碎片可提升……】
    “閉嘴！”林夜扯出晶體砸向洞壁，卻看到自己半透明的小指直接穿透物質。
    橋洞外傳來訂婚宴的煙花聲，抱著紙箱的流浪漢經過時嘀咕：“氣象台說暴雨要下三整天咧。”林夜盯著自己逐漸虛化的手指，突然笑出聲：“剝奪視覺？你們怕我看見輪回漏洞吧？”
    小骷髏歪頭蹭他消失的小指，脊柱上的晶體悄然組成半個鍾樓浮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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