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樹的械化枝幹在正午陽光下灼灼生光，陳浩仰頭站在虯結的樹根上。後腦十字星芒紋路泛起微紅，岩甲正扒著他的肩頭啃咬樹幹，鱗甲與樹皮摩擦濺起青綠色汁液。
    “溫度43c，上升速率每秒0.82c。”蘇靈兒盯著腕表全息屏，“幽傀鎖定警告解除。”她腳邊的合金箱裏，小骷髏用指骨哢哢敲擊箱壁，右臂殘留的鏽斑正隨敲擊剝落。
    林夜將82hz頻段發射器抵住樹幹：“撐不住就喊停。”金屬嗡鳴瞬間刺透空氣，陳浩悶哼著蜷縮身體，星芒亮如烙鐵。岩甲發出尖銳嘶叫，爪尖剮蹭樹皮的速度驟增，青銅碎屑像金沙灑落地麵。
    “76c！”蘇靈兒抓過冷凍槍，“腦神經械化臨界點在82秒後！”
    陳浩整張臉漲成紫紅：“再...十秒！”他腳邊積攢的青銅碎屑突然震動漂浮，被無形力量拽向小骷髏的箱子。幼獸猛甩尾巴抽飛發射器，噪音消失的刹那陳浩癱軟跪地，岩甲撲到他後頸瘋狂舔舐降溫。
    “極限時長81秒。”林夜撿起冒煙的發射器，“比昨天多堅持1秒。”他撚起地上一撮青銅屑灑進合金箱，小骷髏立即抓起碎屑按在右臂鏽斑上。融合處騰起青煙，暗紅鏽跡竟被青銅紋路覆蓋了指甲蓋大小。
    蘇靈兒將沾滿樹汁的刮鏟塞進檢測儀：“毒素轉化率82，岩甲爪部分泌的青銅屑每克可提取82微升濃縮液。”她舉起滴管，管內懸濁液泛著星芒狀光暈，“效力是樹根抗體的12倍。”
    “注射。”林夜按住陳浩肩膀。冰涼的濃縮液注進星芒邊緣時，皮膚表麵浮起冰藍經絡，小骷髏突然捶打箱壁，右臂新生的青銅紋路正滲出黑液！
    “融合超量！”蘇靈兒撲向合金箱，“超重0.05克！”她徒手摳挖小骷髏臂上的青銅層，黑液沾到指尖立刻蝕出白骨。岩甲從樹根彈射而至，帶倒刺的舌頭猛舔腐蝕處，新分泌的青銅漿瞬間封住創口。
    林夜扯開小骷髏後頸檢修板，芯片彈出猩紅警報：“幽傀引力波增幅82倍，鎖定倒計時啟動——8分20秒！”
    “啟動時停！”陳浩抓起岩甲按在櫻花樹上，“啃樹幹，要最快速度！”幼獸鱗甲倒豎，鋸齒狀門牙狠狠楔進械化樹皮。青黑色汁液噴濺中，大量青銅碎屑暴雨般潑灑在地，小骷髏臂上的警報紅光應聲熄滅。
    蘇靈兒右眼冰晶炸開裂紋：“冷卻係統過載！”她踉蹌撞向樹幹，陳浩星芒的溫度監測值瘋狂躍升到95c。林夜撕開應急包抽抗體針劑，卻見少年突然挺身擋在蘇靈兒麵前。
    “記憶臨界點到了！”陳浩後腦星芒由紅轉金，“給我0.82秒——！”
    100c的灼熱標記在腕表屏亮起刹那，陳浩眼球浮現冰霜裂紋。前世幻象撕裂現實：燃燒星艦砸向冰原，被黑紅斷簪貫穿胸口的男人反手將他推出爆炸圈，青銅星芒在對方瞳孔裏烙成永恒十字——
    “走啊夜哥——！”陳浩的嘶吼震落滿樹青銅花瓣。岩甲的爪鱗應聲剝落，82克青銅碎屑精準糊住蘇靈兒冰晶裂隙。
    “抗體注射延遲1.2秒！”林夜將針頭紮進少年後頸時，星芒邊緣已有金屬紋蔓延至耳根。陳浩抽搐著咳出帶齒輪碎片的黑血，視網膜殘留畫麵是前世自己炸成碎片的右臂——此刻正接續在小骷髏肩關節。
    “腦神經械化率8.2。”蘇靈兒挖出眼窩凍結的青銅屑，“下次超時必死。”
    林夜踢開還在分泌青銅屑的岩甲：“每日0.82克配額，超量就停訓三天。”他掰開陳浩攥緊的拳頭，掌心躺著半枚帶血齒輪，“現在回答——看見自己怎麽死的了嗎？”
    “被簪子捅穿的人...是您嗎夜哥？”陳浩指縫滲出血滴在花瓣上，冰藍抗體在青銅紋路間奔流。小骷髏突然探出合金箱，新生青銅右臂穩穩接住墜落的血滴，幽傀鎖定警報徹底熄滅。
    林夜抓起浸透樹汁的刮鏟塞進岩甲嘴裏：“明天訓練前，讓它先啃透這塊樹皮。”金屬鏽蝕聲立即爆響，幼獸爪尖滴落的青銅漿在土地蝕出星芒狀淺坑。
    坑底積滿前日記憶追溯時滲出的淚水——那是師徒契約裏誰都不會明說的抗體備用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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