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不認識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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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恩柚在醫院住了三天,返校那天額角上還貼著要定時換藥的繃帶。
雲知看見後圍著她轉了三圈,嫌她管姚舒靈的閑事,恨鐵不成鋼的把她罵了一頓。
薑恩柚沒告訴雲知關於姚舒靈的故事,畢竟涉及人家的隱私,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薑恩柚受傷的事,雲知知道後,徐嘉一也就知道了,徐嘉一知道後,全世界就都知道了。
開學第一天,童夏把大家叫出來一起吃晚飯,薑恩柚像個吉祥物一樣被圍觀了一通。
吃飯的時候,司南煦坐她旁邊。
中途司南煦接了個電話,薑恩柚聽見一點是關於上個項目審查手續的事。
薑恩柚心裏咯噔一下,她還記得司南煦說過他是拿自己的私產簽的合同,萬一審查出了岔子……
可手續隻要合法合規,根本不怕審查,司南煦應該心裏有底才對。
就怕,
就怕有人從中作梗。
司南煦飯沒吃完就被小冬接走了,臨走前他把單結了,薑恩柚擔心的問了兩句,他隻說沒什麽大問題,讓她放心。
一頓飯沒著沒落的吃完,路楚澤送童夏回豐大,徐嘉一送雲知,和薑恩柚童秋一路回京大。
雲知和徐嘉一在前麵打鬧,薑恩柚跟在後麵心事重重的。
童秋向來心思細致,一眼就看出薑恩柚情緒不太對勁,“你怎麽了?是煦哥的公司出什麽問題了嗎?”
薑恩柚歎口氣,腦海裏浮現出司南煦接電話時神情中閃過的驚詫,點點頭。
童秋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隻好說:“別擔心,要相信煦哥的能力,他能兩年時間靠著單槍匹馬在京市闖出一番天地,不會輕易出事的。”
薑恩柚笑笑:“怎麽你們都這麽說?”
童秋肯定道:“因為是實話,連我爸都說,這條路換了別人,兩年可走不到這麽高的位置。”
是啊,兩年紛呈堆滿血與淚。
薑恩柚不敢想,如果一朝清空所有,這對司南煦來說會是多大的打擊。
“隻可惜,我什麽都幫不上他。”
薑恩柚苦笑一聲往前走著,一抬眼,就撞見了不遠處立在宿舍門口的人。
她瞳孔驟縮,臉上瞬間驚的血色盡褪,腳下像灌鉛一樣一步也邁不開,手下意識攥緊衣擺,身體從頭涼到腳……
文台飛。
他怎麽會在這?
童秋明顯感覺到薑恩柚呼吸都變沉重了,連帶著身體也僵硬著一動不動:“你怎麽了,哪兒不舒服?”
這世上隻有一個人,光是想起就會讓她恐慌不安,讓她驚懼無措,那就是文台飛。
文台飛也看見她了,牽起嘴角對她露出一個詭異的笑,慢慢朝她一步步走過來。
薑恩柚第一反應想拔腿逃跑,可轉念一想,她為什麽要跑,這裏是她的學校,她有朋友在身邊,沒什麽好怕他的!
想到這,薑恩柚在心底給自己壯了壯膽,沒有動,而是用一種厭惡冷漠的目光看著文台飛。
三年多沒見,文台飛還和記憶中一樣讓人生厭。
“柚柚,怎麽愣在那啊?不認識哥哥了?”文台飛和從前一樣,在人前維持著他溫柔體貼的兄長形象。
薑恩柚從沒有像此時此刻這麽恨自己沒用,她想罵文台飛,想吼他,可一張嘴,脖子好像被哽住了一樣,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曾經被他扼住喉嚨的窒息感仍記憶猶新。
文台飛望著她的眼神深了幾分,笑容未減,對她張開手臂,“哥哥抱抱,好久沒見了,這要是在小時候,你早就朝我撲過來了!”
薑恩柚嚇得往後一縮。
童秋趕緊把她擋在身後,冷冷盯著文台飛:“你是誰?”
文台飛神色一滯,再開口聲音裏都透著寒意:“柚柚,這不會你是在大學新交的男朋友吧?我還以為你會和三年前那個混蛋在一起呢,想不到你還挺浪的,我不看著你,你就四處勾引男人。”
童秋舉起拳頭就朝文台飛揮過去,可惜被文台飛預料到躲開了,童秋沒準備放過他,繼續用拳頭對著他臉上招呼,文台飛也不是好惹的,咬著牙就開始還手。
薑恩柚過去想拉開他們,可兩個人都打紅了眼,她剛過去就被一下子推開了。
徐嘉一和雲知剛剛還在前麵談情說愛,聽見動靜回過頭,一眼就看見在地上扭打成一團的兩人。
徐嘉一顧不上搞清楚狀況,急忙過來幫忙,費了好大勁才把倆人分開。
雲知把薑恩柚從地上扶起來:“什麽情況啊?”
徐嘉一站在童秋和文台飛中間,叉著腰氣喘籲籲的,他雖然不認識文台飛,但他了解童秋啊,童秋性子溫和,可不是隨便動手的人,所以問題一定出在這個不認識的人身上。
徐嘉一:“不是,你誰啊?看樣子也不是學生啊,跑我們學校打人來了?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是誰?”
文台飛顯然對他們沒興趣,伸出拇指擦了擦嘴角滲出的血,狩獵的眼神死死盯著薑恩柚:“薑恩柚,告訴他們我是誰。”
薑恩柚厲聲道:“我不想看見你,你趕緊滾!”
雲知眯起眼睛,總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片刻後靈光一閃,她氣得倒吸一口涼氣:“是你!你叫文什麽來著,你個死變態,你他媽還敢出現!”她一邊罵一邊撲過去要手撕了文台飛。
雲知比薑恩柚還要矮六七厘米,一米六的個子,細胳膊細腿的,哪裏是文台飛的對手,文台飛壓根沒把她放在眼裏,輕輕一揮手就把她推開了。
徐嘉一上去一把揪住文台飛的衣領:“你他媽推誰呢!”
文台飛不想吃眼前虧,垂了垂眼拂開徐嘉一的手,走之前不忘壓低音量對薑恩柚道:“我饒不了你。”
那聲音如同鬼魅,直到文台飛走遠了,還陰魂不散地繞在她的頭頂。
薑恩柚渾身繃緊的弦忽然鬆了,整個人無助的癱軟下去。
雲知扶住她,看著她嚇得慘白的臉,搓搓她的胳膊幫她回溫:“別怕柚子,他走了,有我們在呢,他不敢做什麽的。”
徐嘉一:“這人到底是誰啊?怎麽柚子臉色這麽難看,要不要去醫院?”
雲知重重歎口氣:“他是柚子舅舅家的兒子,從小沒少欺負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