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繁華喜樂,渡江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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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司出生以後司南煦很快就進入到了爸爸的角色,每天跟在專業人士後麵學習,爭取凡事親力親為。
薑恩柚產後恢複得不錯,月子裏每天吃吃喝喝做做康複,沒意思了逗逗兒子,過得好不自在。
司南煦給兒子取名司繁渡,希望他一輩子繁華喜樂,渡江渡河。
薑恩柚吐槽等兒子長大以後,學習寫名字時一定會哭。
司南煦讓薑恩柚給兒子取個小名,薑恩柚憋了一晚上,最後取了個橙子,司橙。
司南煦吐槽家裏現在像個水果園。
兩個人就這麽敲定了孩子的名字。
小司橙乖極了,很少哭鬧,簡直像個小天使一樣,加上一張小臉和薑恩柚有個七八分像,司南煦喜歡得不行。
晚上司南煦給兒子換紙尿褲,不小心被小司橙吐了一身奶。
薑恩柚坐在旁邊,看著司南煦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
“把橙子給我吧。”她過去接過孩子,“你快去洗洗。”
司南煦灰頭土臉地跑開,幾秒後,浴室裏傳來一道絕望的叫喊聲。
薑恩柚撲哧一笑,晃著懷裏不諳世事的小橙子,“寶寶,你爸爸的潔癖都快被你治好了!”
更讓司南煦絕望的還不是這個,而是隨著小橙子一天天長大,不管是模樣還是神情,都漸漸和他長得越來越像。
直到司橙小朋友的周歲宴,司南煦看著梅湘翻出他周歲時的照片,發現父子倆幾乎一模一樣。
這才一年,這小子就從小薑恩柚變成了小司南煦。
他好懷念他兒子的嬰兒時期……
周歲宴結束時,司南煦趁薑恩柚和文葭蘭說話的時間,三下五除二把司橙整個打包好,連帶著專門照顧他保姆阿姨一起塞給梅湘。
司南煦:“帶走帶走!”
就因為這個臭小子,他都好久沒和他家柚子過二人世界了,今天說什麽也要把孩子送走。
梅湘心肝寶貝一樣接過來,嘴都咧開花了,“橙子寶寶乖,跟奶奶走!去奶奶家玩啊!”
小橙子在梅湘懷裏扭來扭去,朝司南煦伸著白嫩的小胳膊,“爸……爸……”
司南煦捏捏兒子的小臉蛋,橫豎也不心軟,“聽話,去奶奶家玩,爸爸媽媽明天去接你。”
“媽媽……”
“噓——”司南煦急忙捂住他的嘴,“別給你媽叫來,給你媽叫來你就走不了了!”
“媽!”
司橙叫得更大聲了。
“臭小子,跟你爹對著幹是不是?”
梅湘迎頭給了司南煦一巴掌,“臭小子!你跟誰叫臭小子呢?”
司南煦還沒頂嘴,小司橙就忽然指著司南煦身後激動起來,“媽媽!”
“哎——寶寶!”薑恩柚過來拽了拽兒子的小衣服,“冷不冷?要不要穿外套?”
“爸爸……奶奶……”小司橙指指司南煦,又看看梅湘,“爸…不要寶寶。”
司南煦氣得瞪他,這小子現在就學會告狀了!
薑恩柚都不用看司南煦,用手指頭都能猜到他的意圖。
“寶寶乖,奶奶想寶寶了,你去陪奶奶一天好不好?”
梅湘也說:“是啊,奶奶家有好多好玩的,橙子喜歡什麽奶奶就去給橙子買什麽!”
小司橙心動了,但還是舍不得,委屈巴巴地望著自己的親爹親媽,結果兩個人都不為所動,隻好轉頭抱住梅湘的脖子。
打發走兒子,司南煦可算熬出來了,送走賓客後讓小冬善後,自己帶著薑恩柚先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司南煦把腦袋靠在薑恩柚身上,“總算把那臭小子送走了。”
薑恩柚無語,“那可是你親生的。”
“親生的也沒有老婆重要。”
“是嗎?前幾天是誰帶著橙子在我的包上畫畫的?”
薑恩柚想起那個“傑作”就氣不打一處來。
司南煦立馬消停下來,“我不是給你買新的了嘛,而且你還罰我們兩個麵壁了……”
“他都被你帶得淘氣了。”
“天地良心,他天生就皮!”
“那就是隨你了。”
“我這麽聽話怎麽可能是隨我,肯定是隨你了,你就是一個披著羊皮的小狐狸。”
“司南煦,你…你胡說!”
薑恩柚氣得鼓起嘴,司南煦見勢不妙立即轉變態度,“隨我!我小時候最淘氣了,我老婆小時候肯定是最乖的,哪有長這麽可愛的狐狸?”
司南煦還不如不說,薑恩柚這下不光眉頭皺了起來,臉也跟著紅了,心虛地看了看前座的司機,總覺得司機師傅在憋笑。
司南煦這人臉皮太厚,可以完全不顧及有沒有其他人在場隨意對她撒嬌。
每次都要薑恩柚氣急敗壞偷偷擰他的胳膊他才肯罷休。
不過自從有了孩子,兩個人除去工作,其餘大部分時間都在圍著小橙子轉,如今總算等到孩子大了一點,可以試著稍微放放手了。
自從小司橙出生那天,司南煦就決定以後不再生了。
那種在產房外沒著沒落的心情他再也不想體會了,也實在不忍心再看到薑恩柚辛苦懷孕。
薑恩柚也同意,如今司橙慢慢長大,她也可以逐漸投入到工作中,為自己的事業拚搏。
“對了,”司南煦忽然想起了什麽,從座位後麵拿出一個精致的禮盒遞給薑恩柚。
薑恩柚狐疑著打開,裏麵是一個精巧別致的金項圈,下麵墜著一枚如意金鎖。
“這是?”
“司遠忠給的。”司南煦淡聲道,“他托我哥送來的,說是給孩子的,當年源源也有,我沒辦法替橙子拒絕,隻好先收下了。”
薑恩柚也理解,“畢竟是橙子的爺爺。”
司南煦繼續道:“當初送他出國時,我和他都說了不少難聽的話,他現在這樣,估計是在國外待夠了,想找個台階回國。”
“那你怎麽打算的?”
司南煦周身冷了幾分,司遠忠這個人走的每一步都是為了他自己的利益,這些年打著深情的旗號做盡惡事,實際上誰也沒有他自己重要。
“我就算可以原諒他對我的所作所為,也無法原諒他和張暘聯手坑害你的事,即便他當初不知道張暘要殺你,但卻實打實的給張暘提供了可乘之機。”
薑恩柚察覺到他慍怒的情緒,輕輕把手搭在他的手上,“我明白,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
這些年她和司南煦過得不算順風順水,不管是柴米油鹽的小事,還是生死攸關的大風大浪,都經曆了很多。
未來山高水長,他們彼此守望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