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59章 飛天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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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愣著幹什麽,趁著它還沒完全融合給我上!”羅源對著陷入震驚與恐懼的隊員吼道,數道鐵矛投向鼠人,準確的釘住它寬大的腳掌。這時,大夥也回過神來,不要命的施放異能,即使鼠人還沒完全寄生完畢,它在集火之下依舊鮮有損傷。

    羅源打著先控製鼠人的行動的打算,若是能趁著這一段緩衝的時間將其打殘當然再好不過,介時再商量如何消滅鼠人又能阻隔它的寄生。

    “你們別一下子又把寄生鼠打出來了!”羅源見大家開始攻擊了,又怕像方才那樣冒出一群老鼠來,怎麽也打不完,提醒道。這回那些異能者就有點力不從心了,本來就打不死,還讓他們別一下子打死,這不是折騰人麽。

    溫笑遊與白朦朦並沒參加到集火中去,眼見著在刀光劍火中鼠人黑色的皮毛一點一點覆蓋全身,可見他們的攻擊一點用都沒有。

    “吼!”不知時間過了多久,隻見異能者換了一批又一批,鼠人的寄生已經完成了,人類的衣衫撐裂開來,露出虯結附毛的胸膛,整個腦袋都變成了灰色的鼠腦,又尖又長,本還提著的雙臂垂了下來,臂長竟延伸到了膝蓋的地方。

    鼠人一聲嘶吼,靠得近的異能者隻覺耳膜一陣生疼,嘴邊溢出一絲血絲,大家畏懼的往後撤了一大步,謹慎的盯著鼠人的一舉一動。

    “吼!”又是一聲巨吼,鼠人一躍而起,衝向最近的人群,長臂一揮,幾個來不及躲開的異能者就被利刃分成兩半,血濺當場。

    “啊!”人們又驚又怕,且戰且退。

    “他娘的,比原來更厲害了!”羅源啐了一口唾沫,神情緊張,這樣的凶獸決不能讓他進到基地裏去。

    羅源前身也是軍人,身上還淌著一股血氣,既然基地長讓他守著城門,他就絕不能讓著怪物竄到城裏去作怪。於是羅源帶上手下四階中段以上的異能者逆著人潮而上,對於那些往回跑的他也不阻,力量懸殊之下,逃跑是人之常情。大家都有親人,無謂白白送死,但他羅源不行,他是一名軍人,臨陣脫逃就像鋼鐵染上了鏽跡,是一生抹不掉的恥辱。

    溫笑遊目光閃了閃,看著突兀的一小隊人逆流而上,在他們前方仍然有異能者悍不畏死,在鼠人狂暴利爪下戰鬥。

    對於這麽一群人,溫笑遊眼裏掠過欣賞,同時勾起譏諷的弧度。

    “阿遊,他們會死吧!”白朦朦靠在溫笑遊肩膀上低語,她下山以來看見多少人為了生存不擇手段,為了一點利益手足相殘、敵友不分,如今這一小股逆流就像渾濁的池子裏突然湧出清泉一樣,白朦朦覺得心被撞了一下。

    艱難的境地,永遠是考驗人性的時候,自私、怯懦、勇敢、堅強,好的不好的品質都會朝著兩個極端無限放大。

    “大概吧!”溫笑遊模棱兩可的回道。

    “我們也上吧!”白朦朦並不願意看著這股清流淹沒在汙水之中。

    “朦朦,你不願意看到他們死,那你願意看到我死嗎?”見白朦朦對陌生人都如此不忍,溫笑遊突然想問一問自己在白朦朦心中的分量。

    白朦朦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她雖然沒有法力,但卻知道鼠人再強,也絕不是溫笑遊的對手。“你怎麽會死呢,你那麽強!”

    溫笑遊有點不滿意這個回答,剛想繼續追問下去,卻聽到白朦朦低聲道,“這時候比什麽比啊,如果我願意看見你死,當初就不會給你用最後一枚土係符籙了。”

    原來那夜白朦朦在跟駱昕祁離開之前還是害怕昏死的溫笑遊被路過的喪屍吃掉,把空間吐出來的給她保命的唯一一枚符籙用在了溫笑遊身上,這就是為什麽關子傑會在土包中發現溫笑遊的原因,並不是什麽同伴大意埋了。

    即使是被咬之後,白朦朦還是想給溫笑遊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是曾同生共死的夥伴,白朦朦並不想一下子就否定了夥伴的關係。如果真的否定了,那她做狐狸得多失敗啊,最後一個對她好的人都是別有用心。

    溫笑遊聽了不可抑製的勾起唇角,色如朗月,這隻狐狸如果想要討好一個人真的是可以暖到心裏去的。

    溫笑遊不顧白朦朦抗議將她塞到衣兜裏去,這是他早就想做的了,如今正好有借口,白朦朦哼唧了兩聲,溫笑遊一說怕待會戰鬥傷及到她,白朦朦就揠旗息鼓了,並催促溫笑遊趕緊上。

    得到暖狐加持過的溫笑遊一躍而起,空間一陣扭曲,溫笑遊便超過羅源先到了戰場中心,他兩手張開,一個直徑五米的透明罩子就把鼠人與人群隔開,鼠人被困在防護罩內撞得“砰砰砰”響,防護罩也沒見有絲毫裂痕。

    羅源一見溫笑遊出手心情是那個激動,看到鼠人被困住了更是喜不自勝,他安排異能等級低的異能者離開,跑到溫笑遊身旁大聲稱讚,“見過空間異能的,卻沒想到空間異能也可以做到這種地步,這下基地安全有望了!”

    其餘跟著羅源過來的異能者也目露崇拜,本以為必死無疑卻沒想出現了這麽一個高手。

    “羅隊長,高興得太早了!”溫笑遊意有所指,羅源笑容還沒褪盡,一扭頭就看見鼠人像挖土機一樣開始刨起土來,土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也堆越高。

    “臥槽,那兄弟上過藍翔呀。”跟在羅源後的異能者吐槽道。

    “這時候還想著段子,趕緊感應一下鼠人的位置。”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鼠人已經鑽進洞裏不見蹤影,羅源一邊讓人留意地底的震動一邊大吼各方位警戒,等他做完一切之後,而羅源身旁的溫笑遊又不知道瞬移到哪裏去了。

    “朦朦,你說鼠人會往哪裏走?”溫笑遊的殘影出現在基地各個角落,這次的鼠人打洞打得比喪屍鼠時深得多了,似乎它也曉得忌憚溫笑遊,竟學會了隱藏氣息,溫笑遊一時半會也猜不到它會在哪裏冒出來。

    “如果是我一定先把好吃的吃掉。”白朦朦按照吃貨邏輯給了推斷,溫笑遊秒懂,馬上定位出淩之澄的位置,大家爭著往基地中心跑,淩之澄被推擠著依然滯留在附近。而明顯的,淩之澄的腳下的土地正不安的騷動著,而淩之澄本人雖然警覺到危險到來,卻搞不清敵人在何方。

    “不知趕不趕得及!”溫笑遊重又製造出空間漩渦,這次的空間扭曲比以往還要劇烈,因為溫笑遊需要一步到達淩之澄那裏,而不是分開好幾段進行瞬移。

    “啊!”淩之澄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就在她四下張望鼠人的蹤影時,一股衝擊自底下而來,伴著堅硬的土塊,淩之澄被鼠人頂到了半空,而鼠人也跟著跳了上來,張開狹長的嘴巴,露出鋼針般的尖牙,淩之澄在空中也無法借力閃躲,嚇得閉起了眼睛。

    “飛天骨!”

    就在千軍一發之際,地麵上響起了一把清亮悅耳的男聲,一柄白色長條物體從陸地急速飛向鼠人,與此同時,溫笑遊也出現在鼠人的血口前麵。

    按照正常劇情發展,怎麽也該是男主出現抱著美人虎口逃生,可惜溫笑遊並不是淩之澄的男主,他當空一腳踏在鼠人的頭上,飛天骨也正巧狠狠的擊中鼠人,雙重打擊之下,鼠人險些沒被踢斷頭,如隕石墜地一樣砸落下去。至於淩之澄,被底下一個男人給接住了,溫笑遊回到地麵時才發現這人他還見過。

    “謝謝,謝謝你們!”淩之澄雖是受了大驚,心理素質卻不是一般好,她堅持著自己站穩,道謝過後立馬跑到後方去,一點也不敢打擾他們作戰。

    “今天剛好得到了一件寶物,就拿你來練練手。”突然出現的男人玩味的舔了舔嘴唇,抬手又向鼠人甩去,飛天骨劃破氣流的聲音像刮著人們的耳朵飛出去似的,它越轉越快,隱隱能看見纏繞在它周圍的氣旋,當飛來骨繞了一個大圈轉回時,人們幾乎看不到它的影子,隻隱約見到一條線穿著鼠人而過。

    “不會吧!”羅源擦了擦眼睛,飛天骨飛回來的時候差點將鼠人擊飛起來,在鼠人劃出好大一道口子,黑色的液體四濺。

    隻是一個回力鏢就幾乎把鼠人的肚子割破,他們異能者都不用活了,說好的末世的曙光呢!羅源咋舌道。

    飛天骨穩穩回到男子的手中,發出“嗡”的一聲鳴響,仿佛是在為找到主人而高興。

    溫笑遊目光瞥過飛天骨身上的黑色液體,眉毛挑了挑,倒也不枉獨眼老板一句“連妖怪也可以殺”,無數異能者都攻克不下的鼠人居然被這柄骨器傷到了。

    “吱”鼠人挨了這麽一擊,被徹底激怒了,它拉長著喉嚨發出一聲綿長的咆哮,一時間飛沙走石,男子再次揮出飛天骨,而這時鼠人也不再引頸待戮,直奔那人而去。

    飛天骨回旋速度雖然極快,卻還是要時間的,溫笑遊便專往鼠人的腳下劈出一道又一道空間刃,鼠人疼得又狂叫起來,剛想調頭去攻擊溫笑遊,飛天骨已經如期而至,又是一陣震天徹底的巨響,鼠人倒了下來,它的右爪被劈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夾雜著鼠毛的黑肉中露出一點白來。

    “謝了。”男子大大咧咧的嚷道,全然沒有了在基地中心之時的謹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