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93章 駱昕祁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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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昕祁的靈力是天生的,從小就能看見神魔,當然神仙是沒見過的。因為身具靈力,年幼時他不懂操控之法,吃了不少虧,不僅自己受到了鬼怪的攻擊而且還被身邊的人將他當作妖怪,甚至連累到了自己的父母。
年幼時為此搬過不少次家,父母漸漸的也生了怨言,在有了第二個孩子之後就愈發不待見他了。駱昕祁後來學會控製自己當那些遊魂野鬼不存在,身邊的情況有所好轉,既能和同學正常交往也不需要搬家了,但父母卻再也不能對他有好臉色,到了高中就早早打發他去外地讀書,深怕駱昕祁招惹來的鬼怪會傷害到他弟弟,偶然有電話來問好,卻從未讓他回家。
好在因年少時的經曆,駱昕祁比同齡人都要早熟,既然父母不冷不熱,冷了心,他也隻能放下,隻有過年時才回家。
直到大三那一年,駱昕祁因為新成立的公司進入了軌道,和舍友兼創業夥伴一起到山上露營慶祝,躲過了山下地震、颶風、喪屍等自然非自然災難。那時他們都在山上,雖然地震振幅大,卻沒波及到他們紮營地方,好巧不巧,駱昕祁在當夜發起了高燒。
退燒藥喂下去後駱昕祁依然高燒不退,第二天一早,舍友們隻好輪流背駱昕祁下山求助,哪知山下早已崩塌,山路被堵住了,他們等了一上午,見還沒有人上山來查看於是就商量著爬出去。
山體崩塌得並不是很嚴重,幾個有手有腳的年輕人爬出去還是可行的,可是他們中間卻多了個病怏怏的駱昕祁,有人提議駱昕祁留下等待他們出去找救兵,可是按照駱昕祁的情況就必須有人陪他留在這裏。這次大地震,每個人都心急火燎的想趕回去報平安和查看家裏人的情況,舍友們經過了一番討論,到底沒舍棄駱昕祁,齊心協力的終於走了出去。
當時,駱昕祁雖然高熱燒得整個人混混沌沌的,看見舍友盡管焦急,也仍不離不棄,心裏滿滿的是感激,在父母身上得不到的關懷在這些朋友身上看到了。
然而,現實總是冷不丁的打人一個耳光。
剛下山沒多久,他們就遇見了喪屍,好不容易殺死一個之後,他們都崩潰了,且戰且退,帶著一個病人是如何也跑不快的,終於他們做出了決定,將駱昕祁留在了下來,隻當曾經的同學、舍友、未來的老板是死人。
駱昕祁躺在地上,地上的腳步聲尤為清晰,一步一步,預兆著他的死亡,駱昕祁雖然腦袋暈暈的,卻如何也忘記不了著被拋棄的痛苦和死亡的恐懼。
駱昕祁並不怨恨舍友將他帶下山來,他隻怨恨那搖擺不定的人心,輕易放棄的友情,他得不到骨肉親情便寄於友人,實在可笑。
忽然,駱昕祁聽到耳際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比那喪屍顛簸的腳步近了許多,駱昕祁轉過頭去竟看到一隻雪白發亮的狐狸在拱舍友丟下的旅行包,很快叼出半隻燒雞出來。
駱昕祁一看,舍友居然把昨夜烤的雞都帶下來了,卻在下山時,為帶不帶他爭吵一了番,心裏越發心灰意冷。
狐狸叼出燒雞後,一轉過頭,幽紫的眸子閃了閃,竟發現駱昕祁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它,狐狸把燒雞挪到身後,尖銳的叫了聲,“吱!【mine】”像極了隻護食的崽子。
駱昕祁聽懂了狐狸說的話,知道它不是普通的狐狸,臨死之際也不想再隱瞞自己的天賦了,張口道:“買你妹呀!你有錢嗎?”
“吱!【有啊】”狐狸上前一步,從懷裏掏出幾片金葉子來,金燦燦的,差點沒閃瞎駱昕祁的眼。
“你有主人?”
“吱!【朦朦】”狐狸頗為自豪的回道,叫得十分歡喜。
這時,喪屍群越發近了,地麵上的震動越來越明顯,已經隱隱可見那黑壓壓的人頭。
狐狸提著小爪子張望了一下,叫道:“吱!【他們會吃人!】”
駱昕祁沒應,一副自暴自棄的樣子,閉上眼不去看那猙獰的麵孔和獠牙,小狐狸望了望他,把金葉子往駱昕祁旁邊推了推,“朦朦說買雞要給錢,給你。”
“我不要,那雞你要就拿去吧。”駱昕祁依舊雙目緊閉。
“吱!【謝謝,朦朦說過別人送我還是可以拿的。】”狐狸像模像樣的拱手鞠了鞠,它正準備拿著雞跑掉時喪屍群已經到了眼前,地上的人還是巋然不動,叫道,“你怎麽不跑呀!”
駱昕祁沒應,狐狸眼睛瞪得大大的,道:“朦朦說過要知恩圖報,你送我雞,我不能看你死。”說完便衝向屍群,像股旋風一樣清洗喪屍,那是駱昕祁第一次見妖怪戰鬥,強大而且美麗,讓他深深渴望著力量以及生存。
之後狐狸在駱昕祁的指點下把他拉到一家賓館養病,後來也知道這狐狸的名字叫小燒,退燒之後駱昕祁覺醒了五行異能,開始了他和小燒的末世之旅。
駱昕祁回過原來的家,無論父母還是弟弟都沒有消息,家裏有好幾具屍體,都腐爛得不成樣子了,盡管父母親情淡薄,駱昕祁還是不願相信他們都死了。
之後的旅途中駱昕祁不斷結伴又不斷拆夥,人類趨利避害的天性每每讓他失望,心也越發冰冷,誰又想永遠用寒冰將自己和外界隔絕起來,那隻不過是傷疤留下的可以保護自己的鎧甲。
遇見小燒的一個月後,小燒開始出現靈力不穩的症狀,好幾次在喪屍群中失了手,還好那時候的喪屍壓根看不見它才性命無虞,但是小燒因離開主人時間太長,靈力紐帶斷了,自身無法修煉隻會日益衰弱下去。
駱昕祁陪過小燒去找白朦朦所居住的山,因為結界的原因一無所獲,最後小燒說駱昕祁有靈力,可以用他的血建立暫時的聯係,駱昕祁自然無有不應,真正的轉折就在這一晚,駱昕祁以為他夢到了仙境。
仙境裏有間小竹屋,有一片小竹林,有個小姑娘天天扛著鋤頭去種番薯,小姑娘有一大群狐狸,天天跟著她的尾巴吱吱喳喳的鬧翻天。
這種生活簡直安寧得讓飽受末世折磨的駱昕祁羨慕得痛哭流涕,這種簡單的快樂與寧靜讓他恨不得沉淪在夢境永遠不要醒過來。
後來駱昕祁知道這是小燒的記憶,因為他們建立了血契,所以駱昕祁可以在夢境中體驗那樣安逸的生活,了解白朦朦生活的點點滴滴,看她修煉,看她種田,看她訓練管狐,他一點也不覺得這樣平常的日子枯燥無味,反而像上了癮一般越來越想與夢中人見上一見。
白朦朦的無憂無慮,不諳世俗都深深吸引著駱昕祁,叫他心旌神搖,從欽羨到憧憬,從憧憬到思慕,五年來每個夜晚的夢繞魂牽已經足夠了。
或許白朦朦剛開始隻是一個美好生活的代表,一種象征,但時至今日,當駱昕祁第一眼看見那隻小狐妖狼狽的樣子那一刻,駱昕祁想做的卻是保護白朦朦,繼續讓她過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或許五年來駱昕祁的苦心經營等的便是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