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真的好嗎？”廣芝還在擔心一號電機第一次進行隧穿會產生意外，如果偏離了原本的軌道，顧黎明可能就回不來了。
    “你要清楚我們穿越的邏輯，就像兩個元素的共價鍵一樣，顧黎明就像是那顆電子，同時具有兩個原子的勢壘，這樣既保證了顧黎明可以在異世界站住腳跟，又保證了他可以回到原本的地球。”蘿拉還在敲擊著全息鍵盤，“隻要我改變主神空間電機產生的電場就可以了。”
    “但是其他的人應該是無辜的呀！”廣芝可不希望因為幾個女孩，顧黎明就要一次又一次地經曆桃花劫。隻是擔心他是不是還有命慶祝劫後餘生了。
    “這個世界本就這麽殘酷！如果有誰能規劃好他她的人生，那都是癡人說夢。一個新生兒能選擇自己誕生在一個美麗又黑暗的世界嗎？一個老年人能選擇自己老死在一個善良又邪惡的世界嗎？一個中青年能選擇自己生活在一個真實又虛假的世界嗎？”蘿拉不想贅述，“與其說自己規劃一個廣大尺度的大事件，這樣的人有，並且真的成功了。但是就單單一個人，這怎麽可能呢？顧黎明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團隊，一個人橫壓一世的時代就早過去了，如果他還沒有明白這一點的話，那就太可惜了。”
    蘿拉按下了原初的按鈕。
    隨著一道白光閃過，顧黎明四個人就被傳送到了一個新的世界：界遊。
    映入眼簾的就是一群人以各種奇形怪狀的姿勢端坐或者打坐在那裏，四個人也是餘驚未了，瞬間倒坐在一起。
    而在這時，束縛在袁姊蕊和金荊子的假魅術被一股強大的精神力給衝破了，映入顧黎明四人腦海的是這個世界的規則：人的精神空間是和處於雲端的遊戲世界是直接連通的，而且隻有通過冥想和瑜伽的方式可以進入遊戲世界。
    “我們怎麽會在這裏，之前我們不是還在吃中飯嗎？怎麽吃著吃著就穿越了。”袁姊蕊已經很久沒有照射這樣的太陽光了。
    金荊子更是直接推倒一個人，那個人身上的塵土也跟著一起散落在那個人的身邊：“什麽遊戲玩著那麽入迷，都積攢了這麽多的灰塵，倒在地上都不願起來。”
    “這裏不會是那個世界吧！就是一些學者認為的人可以把意識上傳到一個意識集合體，再由其他人從意識集合體讀取需要的意識的世界。”舞誠黑子說著隻有顧黎明能聽懂的話。
    “你至少也附和我一下，不要那麽冷漠呀！”舞誠黑子甩著顧黎明的臂腕，嬌滴滴的說道，“又不是說不讓你打遊戲，至於把臉黑成這樣嗎？”
    “我有說你不讓我打遊戲嗎？”顧黎明怎麽也想不明白，“冷漠和遊戲有什麽關係，你看那些遊戲主播，發福利的發福利，談戀愛的談戀愛，救助人的救助人。我隻是不希望你都這樣傻了，我還要跟著你一起傻，這樣養活你就難了。”
    “其實你的話語中有一種很隨意的語氣，雖然想著女性依賴你，但是其實你的意思是讓她們自己獨立起來，這種若即若離的關係，既然讓女性保持對你的好感度，又能滿足自己的優越感，是不是……”袁姊蕊果然跟她的姐姐一樣，聰慧過人，“不用急著誇讚，其實這也是我對於遊戲中的語言進行打磨時，發現的。”
    “本來呢，你足以登大雅之堂，但是後麵的解釋是完全多餘的，”顧黎明也沒有辦法，“如果要在社會裏行走，就必須兩個人或多個人搭建起溝通的橋梁，也就是一個團隊的成立，這個團隊，可以是兩個老人閑暇時的下象棋，也可以是一批英雄拯救一個城市，隻要有共同的意誌，就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團隊。”
    “確實，有些人會拘泥於一個團隊的偉大性，龐大性，強大性……”舞誠黑子說道，“對了，你喜歡大還是小？”
    “不要摻雜一些無關的話題。”顧黎明開始轉移話題，“不過，既然我們身處遊戲世界，那我們是不是可以體驗一下什麽是現代戰爭，不是嗎？”
    “你想體驗什麽年代的現代戰爭？”顧黎明的視網膜上突然打出了這幾個漢字，果然精神世界的連通，都不需要同聲傳譯了。
    “你自己一個人玩吧，這個本就是你自己的任務，到了這個世界，我正好可以一個人好好體驗和觀摩一下，學習學習專精於遊戲的世界。”袁姊蕊二話不說就開始冥想了。
    舞誠黑子什麽也沒說，就練起了瑜伽，瞬間入定。
    金荊子隻是走向了人多的地方，才安然入定……
    “沒有人工智能和人造機械的現代化戰爭……”顧黎明隻是順嘴就說了出來。
    “已經根據你的個人習慣，生成遊戲，生成遊戲中……”
    “怎麽沒有操作界麵？”顧黎明感到擔憂，他應該不會怎麽習慣。
    “操作的方式是通過腦波的形式，通過自己的意識掌控全局，不過隻要使用者的境界提高，就可以更容易操縱遊戲，是否使用操作界麵？”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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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入遊戲之後，就是一段振奮人心的軍隊作戰的畫麵。
    之後就是直接跳過注冊畫麵，顧黎明怎麽也想不到，這個遊戲可以直接讀取用戶信息完成注冊。
    這個時候，又解鎖一段軍隊作戰的畫麵：從地雷戰到叢林戰，從步兵戰到坦克戰，從海麵戰到洋底戰，從天空戰到太空戰。一瞬間槍聲四起，戰術煙幕覆蓋，隻留下鮮血和塵土。
    “老兵不死，隻是凋零……”
    「你隻是一個從小在養老院長大的孤兒，受到各種老兵鋼鐵般意誌的熏陶，也是見慣了戰後應激創傷綜合症的苦楚。年長時，就開始上街賣報，起因隻是因為老人的那種絮絮叨叨，家長家短，已經十分厭煩老兵的那種指揮的趾高氣揚和戲耍的毫無下限……」
    “誒，不對，我怎麽覺得這是美國陸軍的征兵海報，而且為什麽我總覺得後麵這段是有意加上去的。”
    “這是由一些有名望的家族長者和一些有聲望的企業法人讚助的，就是賦予那些長期處於低位的下層年輕人取得勝利的虛榮心以及一直貪玩的報複心，才有可能讓遊戲和他們共贏。”
    “可是，為什麽，我覺得既然他們知道社會矛盾，為什麽沒有解決社會矛盾，而是選擇加劇社會矛盾。”顧黎明一點也不明白他們的思路，“難道，為了一己私利，就可以讓老幼失序嗎？”
    「隨著你的年齡的增長，你日漸感覺眼前的世界不像你所思考的那樣美好，而且就算是三個街區以外的社區，自己這裏也能聽到槍聲。但是自己卻不以為意，還在向自己的同學炫耀自己新到的鞋子。」
    “等一下，為什麽我會有虛榮心……”顧黎明早就在很久之前杜絕了虛榮心，方法就是虛榮的方法相反，以擁有品德為榮耀，以讀完圖書為虛榮，就這樣虛榮的方向相反，就在謙虛的路上一發不可收拾，但是其他的一些特性也走上了相反的方向。
    「虛榮心，是中二病患者一種表現形式，在戰場上七進七出，就是可以炫耀的資本，但是學富五車、運籌帷幄也是虛榮的一種方式，隻是對於還是學員的士兵，他們對自己的智商和武力更感興趣，也就是虛榮心無法避免，所以我們如果要對虛榮心進行剖析的話，就是它會對戰爭產生什麽負麵影響？」
    “這還不簡單，虛榮心會讓人違反軍紀黨紀，更有甚者，會危及整個軍隊和團隊的安危……”
    「虛榮心的誕生可能是一個人生活的環境問題……」
    “等一下，你們不是遊戲嗎？”顧黎明終於繞回來了，“怎麽還有對於心理學的分析？”
    「對戰心理學的研究，同樣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客題，而且就這個人人皆兵的時代……」
    “什麽時候都人人皆兵了？”顧黎明想不明白。
    「現在的人類，各個都是孤狼，既然不結盟，那就是對立關係。」
    “你這個戰爭遊戲也太冰冷了，不結盟可以是友好關係呀。”顧黎明忽然想到了一個詞語：國家。
    “或許虛榮心很老套，但是它很實用，它也是促進團隊發展的一種力量，隻是無論在什麽情況下，這是一種不健康的心理狀態。而且虛榮心往往和物質掛上鉤。”顧黎明決定均衡發展一下。
    「虛榮是人類的正常的心理狀態，沒有虛榮，就沒有競爭和成長。可以說，使用得當的話，虛榮也是一種戰鬥力，在你的國家文化中，虛榮一直都是一種錯誤的心理狀態，雖然虛榮不好，但是也是一個膽小的人的興奮劑，也是一個挫敗的人的強心劑，也是驕傲的人的成長劑。」
    “不錯嘛，既然無法得出有效的答案，那就物化它，畢竟它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顧黎明也是咬牙切齒：“但是大部分的人都可以克服虛榮心，但是無法克服報複心。”
    「我一直無法理解，一般對於戰爭的宣傳都是中性，但是你的國家為什麽對於鄰國的宣傳已經到達了喪心病狂的境地，三天一小罵，五天一大罵，甚至都恨不得馬上就進行登陸作戰……」
    “沒有辦法，陸海空天網，叫什麽獸血沸騰，怒發衝冠。民族正義這種事情就算潮起潮落，也是永恒的話題，我覺得有三個方麵的問題：第一，中國地大物博，難以統一口徑，第二，審核員不知權力為何物，沒有縱深思考，第三，用戶也是千呼萬喚，就好這口。”
    「總之就一件事情，戰爭的層次和人類思維的層次是不掛鉤的，你不過是隨口一說扔個中子彈，下麵就急了，唯獨沒有問過中子彈的作用是什麽，人類的思維就會限製戰爭的層次，用最有技術含量的武器打最沒有技術含量的戰爭。」
    “行了，我早就說過了：隱如雷，雷如海。這麽多年了，輸了比賽還哭鼻子，怎麽，還要我來教你們打仗嗎？”顧黎明想了又想，“知道為什麽我沒有報複心理嗎？因為我十分的脆弱以及弱小，就算是霸淩、戲耍，我沒有製勝的力量，但我有時間磨平傷痛。我就一句話，中國會因為自己的強大而去欺負日本嗎？國外不同意，國內更不同意，中國成為了大國和強國，初衷不是為了欺負和打敗小國和弱國的，更不是為了打破和平去攻打日本的。還有就是遊戲這類的文化藝術，從來不會出現國家的字眼，這就是自詡為戰爭藝術的遊戲，我想就為了一個政治審核的原因，催生出這麽多古代戰爭遊戲，竟然還有人玩得樂不思蜀，還有那些前往其他平台獲取戰爭體驗的人群，隻能說明雖然中國是戰爭古國，卻沒有戰鬥的意誌，好吧……直接跳出用戶反饋的界麵吧！”
    「我們這裏沒有用戶反饋，我們在遊戲中添加了遊戲時鍾，可以根據你點擊和退出的頻率和時間間隔以及其他的參數和用戶體感以及用戶的能量消耗和精神消耗，就可以實時生成用戶反饋。」
    “這個我懂，就是用戶在遊戲的時候，喝了多少醒神茶水和含糖飲料的意思，是不是！？”顧黎明還是很懂一些名詞之間的聯係。
    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如果你成為了老人和兒童的中間橋梁，你就需要兩邊都略懂一點。周郎有借東風的需求，老人有被關心的需求，前者是孔明，後者是我們，這樣說來孔明和我們沒有區別。所以說我們關心老人的時候，就是可以虛榮一把。
    而周郎要殺掉孔明，中國人要殺掉日本侵略者，都是報複心理，其實報複隻是為了讓自己不再報複有個借口，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接連不斷的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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