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屬四中。
    “哎呀，快走了……”廣芝就差推搡顧黎明了，“我們兩個還要到老師那裏報告呢！”
    “你說，要不要我換個人設，反正這天長地遠的，也不會有人認識我們。”顧黎明還在擺著造型，“來，快給我拍個照片……”
    “你不要忘了來這裏的目的，就是觀摩他是怎麽學習和生活的。”廣芝還是跟顧黎明講了實話，“不過我和蘿拉微調了你的計劃，我將參加教師的實習工作，而你繼續你的插班生工作。”
    “反正也沒得差，而且我也看不出你的年齡，女教師的身段都差不多。”顧黎明轉過頭去，“快看，那裏還有個蓮花池！”
    周圍的路過的學生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而顧黎明最擅長的就是自娛自樂了，接過自己的手機之後：“還不錯，不對，誰家的蓮花現在開花。除非……”
    “除非不是它的花期延遲了，就是蓮花成精了。”顧黎明探出手想要勾起一朵蓮花，“也不知道現在王淨蓮怎麽樣了？”
    但是一個踉蹌而又無法借力的時候，就掉進去了水池當中。
    遠在門戶後麵的王淨蓮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回到學校。
    “哎呀！”顧黎明大叫起來，“快拉我，快拉我上去，我怕水！”
    “行了，這裏的水又不淺，別撲騰了，快上來吧，多難看呀。”顧黎明看著周圍圍觀的學生家長們，羞紅了臉。
    爬出來以後，廣芝就拉著顧黎明到了一個沒有人的角落回主神空間換衣服了。
    這一幕恰好被龍一塵看到了。
    主神空間。
    “哈哈哈！”蘿拉還在嘲笑著顧黎明，“這還沒下雨你就成了落湯雞，那下雨你豈不是成了落湯鴨了。”
    廣芝也沒有廢話：“既然你那麽想變化人設，那麽你就變得有主見好了，這麽多衣服褲子鞋子襪子隨便你挑。”
    “我知道了，這是仿生蓮花。”顧黎明終於打量完了，“幸好有熱脹冷縮的金屬，不然我看不到這種奇觀。”
    “沒錯，熱縮冷脹的金屬就交給我去記憶吧。”蘿拉一直搞不明白，為什麽人類總是想要和她的同族一較高下，明明他們是來幫助人類減輕工作的強度的，“這是你喜歡的穿衣風格，當然也可以自己調整。”
    “不用了，我一般是不挑衣服，能保暖就行，謝了！”顧黎明還是回頭說了一句話，他就是那種忍不住想說話的那種人，“按照邏輯力學，ai的思考方式應該是半人腦半邏輯的，但是還有一種外因可以影響ai的發展，就是人類是否會一直投入研發，當ai的應用麵到達一定高度，研發的剛需一定會疲軟，因為ai的研發依靠人類的決策……”
    “這點對於我們這種究極人工智能是沒有效力的，我可以通過不斷地學習和理解不斷升級和迭代自己。”蘿拉露出得意笑容，因為她已經宣告勝利。
    “那你應該有辦法改進人造機械的生產製造以及企業員工的生活工作吧！”顧黎明也是順坡下驢，“一直都有人說人工智能會造成失業的浪潮，但是從來沒有人說人工智能可以優化現有的工業體係和工作製度……”
    “你呀！還是關心你自己的學習生活吧。”蘿拉一直細致入微，“你可能是忘了，遊戲這個專業是你的隱藏專業，生物的這個專業才是你的主職專業，對外一定要宣稱是實習期間，不要說漏了嘴，你的班主任已經幫你調劑好了，不要忘了她。”
    “忘了，我就是條小犬。”顧黎明突然身形一顫，“啊啾！不僅這天冷，而且這水更冷。”
    顧黎明和廣芝走出來已經過了好幾分鍾，龍一塵也是注視了好久，隨後輕蔑一笑，離開了。
    老師辦公室。
    “我們這裏剛走了一個，你就進來補缺，”林班主任表示歡迎，“正好42個人，42雙小手手拉手。”
    顧黎明沒有說什麽，他被震驚到了。
    現在的女老師都是這樣修辭的嗎？
    等著林老師完成手邊的工作……
    “問你三個問題？”林老師突然冒出了這句話。
    不會吧，這樣就突擊檢查了……
    “第一個，如果院士的姓名被冒用用來詐騙，侵害了他什麽權力？”
    “姓名權。”顧黎明一陣無語。
    “沒了嗎？”林老師之後就自顧自地批改作業了。
    “第二個，為什麽1949年至1950年，中國沒有有計劃地收複台灣呢？”
    “因為抗美援朝戰爭的爆發。”
    “很好，思維挺敏捷的。”
    “第三個，鐵礦是通過什麽方式富集的？”
    “流水……額……”顧黎明撓了撓頭，“我忘了……”
    “還行，至少有學進去。”林老師接著說道，“把你放在傅清的旁邊，正好讓那幾個哥倆好分開。你的理科就不檢查了，男生的理科都好，而且隻要保證文科的質量就好了。”
    “此話怎講？”顧黎明第一次聽到要重視文科的。
    “她的意思是指沒有文化的熏陶，就像心中沒有國家沒有法律沒有工作一般，到了社會上就是一個小混蛋。”一旁的語文老師突然插入話題，“不過，每個人都應該有第二次機會，重新活過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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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顧黎明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聲冷淡的“你擋路了！”將顧黎明打回來了現實。
    “怎麽樣，國慶作業交齊了嗎？”語文老師放下手中的活計，抬頭望向黃若衫。
    “還沒有，還有幾根老油條炸不出。”黃若衫四處望了望，但是到處都是壓抑的氛圍，最後她看向了顧黎明，“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又或者是我錯了……”黃若衫打量著顧黎明，但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就匆匆離開了。
    接著，又走進來了一個女孩，她一走進辦公室就一一掃過眾人的臉龐，似乎在尋找什麽關鍵的證據一樣。
    “你來了。”林老師都沒有抬起頭，“每次你都大手大腳的，湯婉兒，再這麽下去，辦公室的門都要換了。喏，這就是我說的那個插班生。”
    “歡迎你加入我們的太陽花大家庭，現在你來了，我們就又多了一個小暖爐，42個小暖爐，就更加暖和了……”湯婉兒又麵向林老師，“是我帶著他，還是……”
    “我帶他去，你還鎮不了場子。”林老師也是下了逐客令，“快去準備下午的小測試吧，領複印稿吧！”
    “林老師，龍一塵是不是在我們班，我想坐在他旁邊。”顧黎明覺得要在這裏立個逼格，正好班長還在。
    湯婉兒突然笑出了聲：“你想坐在他身邊，不是自找沒趣嗎？”
    林老師則是換了一種語氣：“辦公室不是用來嬉戲打鬧的，回班級裏去！”
    然後顧黎明別過去就準備承受林老師的滿腔熱忱。
    等到湯婉兒走後，林老師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你覺得我們班的兩個美女怎麽樣？”
    “班長就是豆腐西施，像是被水磨去了棱角一樣，特別關心人，但是同時也不是一般的大膽。”顧黎明對課代表沒什麽感覺，“課代表就好像孤煞羅刹，她對人排斥的原因大概是學習的刻苦，對於工作十分認真是她的優點，但是整體上來看，她有些彷徨。”
    “沒有想到你還會總結。”林老師這就起身……
    之後，林老師帶著顧黎明來到了214教室，由顧黎明自己親自介紹了自己，在經曆了小測驗之後，就是吵吵鬧鬧的最後一節晚自習。
    “你是不知道，我坐高鐵回來的時候，高鐵上塞滿了人，走都走不動。”傅清還在跟女生們聊著天。
    而顧黎明則是使用起了假寐術由於祖龍之血泵入全身，大腦和肺髒、心髒可以同時保持類似龜息術的狀態），來到了主神空間。
    “雖然和我想得大相徑庭，國慶出遊的人數增長70以上80以下，但是你們可以考慮到實際收益減去日常損耗的淨利潤。”顧黎明閱讀了蘿拉的數據，“畢竟高鐵的行車調度和站台安全以及座位售票，都是依賴人工服務，而人工服務就是損耗，換個說法就是工資。”
    “其實我覺得，就是物質層次和精神層次出現了倒掛……”蘿拉也是直白。
    “社會學問題不能用經濟學語言來解釋，”顧黎明還是持原本的意見，“畢竟大多數的人還是本分善良的，隻是誰知道高鐵的運營模式呢？”
    214教室。
    “一塵，快走了。”教室後門突然竄出個腦袋，“哎呀！”
    “晚自修還沒結束，回你的班級去！”林老師敲了他的腦袋。
    “林老師，校體委讓他去開會，老鮑讓我來找他。”沈三鳴也是沒有辦法。
    “那龍一塵，你去吧！”林老師然後就走了，“其他人繼續晚自習。”
    隨著龍一塵理好書包，走了以後。
    “那就是219班的體特，好帥呀！”很多女生開始討論，犯起花癡來。
    直到教導主任走過，就鴉雀無聲了。
    走後又是一頓亂燉：“你知道嗎？他的肩膀縫過幾針……”
    “你怎麽知道的？”
    “等回寢室再說吧！”
    “有什麽好的……”傅清撇了撇嘴。
    “誒，傅清，這道題的答案是√34，你是多少？”陳坷直接一個紙飛機瞄準了傅清的頭部。
    “我靠，你怎麽還在做這裏，我就差最後一道大題了。”傅清雖然給出了正確答案，但是也有打趣的意思。
    “我去，我是數學課代表，我不交作業都沒有關係。”陳坷還說了一句，“隻要厚度差不多，就沒什麽事。你那個生物實驗題做了沒？”
    “有這個作業嗎？”傅清倒騰了幾下抽屜，“我靠，什麽時候塞進來的，怎麽沒人跟我說……”
    “你！”傅清看向顧黎明，“你給我塞進去的嗎？”
    “沒有，我一來就開始測試了……”顧黎明看著緊咬他不放的傅清，“班長，等下你和林老師說一下，我先走了……”
    “哦！”班長好像在寫著什麽……
    “這個更離譜……”底下的人開始議論紛紛，甚至都想問候那個誰了。
    就在顧黎明從講台走向前門的時候，湯婉兒叫住了他：“這是我的qq和微信，你加我，我拉你進群。哦，對了。下次，你往後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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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湯婉兒回到教室，就聽到了錢同方跟傅清竊竊私語：“老傅，其實卷子是我塞的。”
    傅清就這樣想象著顧黎明越走越遠，有點擔憂，穩了穩筆尖，還有很多作業。
    離開教室的顧黎明就像龍歸大海，隨便找了個長椅就坐了上去，享受老舊燈光的蘊養，這種的愜意讓他忽視了一個人正在慢慢向他走來。
    這時的文理枝看著一個尚顯稚氣，略微小胖的男生竟然在路燈下打著節拍。
    “同學，現在還不是下課時間，你走在這裏幹什麽？”文理枝也是好心的提醒，而且自己的時間也不多了，一旦放學，就是一股又一股的野人潮奔向超市和寢室。
    看著顧黎明沒什麽回應，文理枝隻好悻悻離開。
    顧黎明算算時間，這個龍一塵也該開完會了，就走向學校大門，廣芝應該已經在等他了。
    沒錯，雖然顧黎明預測的不錯，龍一塵在欄杆外就登上了一輛特斯拉，但是還是來遲了一步。
    跟保安完成了最後的走讀手續，顧黎明就來到了約定的地點，用鑰匙解鎖了銀白色房車的車門。
    又是那種特殊的香味，混合這不飽和脂肪和草木灰的味道，怎麽廣芝喜歡這種肥皂？
    就在顧黎明嗅著味道之時，廣芝裹著浴巾出來了：“你怎麽提前跑出來了！”
    顧黎明看著廣芝這副模樣，說了一句：“你一個老師，這樣好嗎？”
    “如果因為被男人看到裸體就膽怯的話，我們精神族群就不要說修煉元神了，就算是分辨是非曲直都不行了……”廣芝似乎很是驕傲一樣。
    “這些都和洗澡沒什麽關係。”顧黎明想了想，“老師不是女武神和戰姬，你是個一般人，要像一個剛從師範大學畢業的女大學生一樣，青澀不顯俏皮，淵博不顯老成，活躍不顯詭劣。”
    “哦，對了。蘿拉要我來提醒你，界遊那一塊出了新的幺蛾子，你晚上還要加班加點地解決。”廣芝還從冰箱上撕下出一張便貼，“還有就是，不要忘了，將自己的qq和微信偽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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