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心中的燈塔熄滅以後，沒有了劃槳的勇氣，你就不應該上這條船，你應該棄船逃跑。”顧黎明不知為何說了這樣一句話。
    “就是讓大家離開你這條小破船的意思。”廣芝覺得有趣，“除了斷章取義，你還學會了旁指曲諭，不錯不錯。”
    “這是我第一次負責任的事業心，也是我最後一次善意的謊言。”顧黎明這時才回過味來，“你是怎麽知道我旁指曲諭的？”
    “這是這個社會追趕西方社會幾百年發展，幾十年發展遺留的病根。”廣芝身為「精神靈明」，當然要關注顧黎明沒有注意到的事物，“不過也是你和學閥推崇的事物。”
    “學閥？”顧黎明小時候最喜歡聽故事，所以他學會了聆聽聽讀寫不分離），“要說軍閥的話，直接杯酒釋兵權。”
    “這個不一樣，你要對付他們，就必須絕對正確。不是簡簡單單的手法讓他們掉入你的小口袋。”廣芝如果聽信了一個學者的一麵之詞，就有愧於「精神靈明」這四個字，“他們恩威並施，就像滑脫的黃鱔，極難對付。”
    “算了，他們幾個我還看不上，隻要不擋住我的路就行了。”顧黎明也是玄秘了一回，“就算2024年有多少的變局，也逃不過空自在的小三災理論。”
    “風災，瘟疫；火災，戰爭；水災，水源。但是真正地三位一體，就是終極死亡。”顧黎明也要感謝空自在，他沒有把未來之路弄得斷絕，“能夠給後來者留下活路，無愧於「自在」之名。”
    “那麽，現在。”蘿拉也是適時加入，“你要先從哪裏入手。”
    “身為鄉村人，當從鄉鎮入手。”顧黎明倒是不走尋常路，“現在在發達地區的鄉鎮，已經建設起高樓，但是大部分都是空置狀態，根據城鎮之間的大氣環流，這些高樓有沒有可能阻擋大氣流動，形成反向的大氣環流，到達發展落後的城市。”
    “這有什麽……”蘿拉i雖然是ai，但是她沒有跳躍性思維。
    “城鎮發展理論。也就是此消彼長的意思。尚且還不算完備。”顧黎明則是說出了另外一個案例，“在外國，有一種跨國貿易公司，以犧牲自己國家的產業發展，為發達國家專供糧食作物，被發達國家的高杠杆交易捆綁。”
    “這有什麽？”蘿拉i倒是將自己的呆毛拔了又裝，這是她的跳線，“難道說，你要讓中國引進這種模式嗎？根本沒有因地製宜。”
    “有些東西我不能說。”顧黎明則是說了另外一件事情，“一般來說南北半球的瘟疫流行季節是相反的，也就是這種集群式的飼養方式，能夠登上跨越南北半球的航線，傳播到全世界。”
    “你的這些，不過是空穴來風。”廣芝倒是領會了精神，“怎麽，中國這塊地太小，容不下你？”
    “也不全是。”顧黎明隻是沒有辦法，“美國和世衛組織此前模擬了一次瘟疫流行，死亡的75都是兒童，而兒童是中國的未來，意思到了就行……”
    “確實兒童的事情解決了。”廣芝就拋出個更加棘手的難題，“學生的事情怎麽辦？”
    “首先，我要向大家致歉。我整天就知道向大家推銷ai，可是到頭來我還是喜歡自己動手。”顧黎明向蘿拉i鞠了個躬。
    “這能怪你？！”蘿拉i也是第一次感覺人類對於自己的尊重，也不知道說什麽。
    廣芝則是安慰顧黎明：“你沒有錯，你賦予了ai以情感，這是別人都想做但是沒有堅持的事情，ai的熱度早就過去了。而且ai是基於人腦的，你的每一次創造性思維模式都將是未來的一種趨勢。”
    “也就是概念的問題。你們永遠要記住概念是幫助我們認知世界的方式，也是禁錮我們思考世界的方式。”顧黎明最喜歡空頭支票了，“就說得玄秘一點，其實你的身體生病了，就是你和你的身體已經和周圍的事物產生了某種共振和同調，因為不適合你的生存，所以被命名為病。這些如果你看得難受的話，你就是個正常人，看得不難受的話，你就是易感人群。”
    “你知不知道，這樣也會引發你的病情。”蘿拉ii倒是用熱毛巾擦了擦顧黎明的額頭，“你這是不要命了，如果下次再這樣的話，我就直接回到我來的時間點，不回來了。”
    “在雙向情感交流障礙病好之前，我作為病人的職責，就是將我的病情一五一十的記錄下來，為日後的解決方法留下個例。”
    “我知道了，難怪你能同時愛著多個女孩，你將你的多重人格整合到一起了。”蘿拉ii說道，“每個人格愛著一個，每個人格的性格和品性不同，每個人格的認知和思維不同，也就解決了記憶多樣化的問題。”
    “這是你的概念。”蘿拉i則是用了另外一種概念，“他隻有一個人格，但是他這個人就是這麽一個人，他把那些戲裏戲外的人用他獨有的方式記憶下來，隻有他心裏有著他們，就造成了他有多重人格的假象。”
    “正好，概念耦合了，我的概念理論是正確的。”顧黎明也是詳細解釋了這個現象，“人格不過是個概念，我們從意誌力入手，假設我們刷短視頻看見一個禦姐蘿莉，本來想掉江的欲望就沒了，這個瀕臨死亡的記憶就會印刻在你的腦海裏，而愛這個概念就在你的心裏滋生，像什麽人格分裂，精神分裂這種負麵的概念留著有什麽用，賺錢嗎？當然用愛發電，這條路，我也不堵死，算作我笨拙的愛吧！”
    “可是你到頭來，都沒有解決學生的困境。”廣芝也是為了收益。
    “我已經將我的方法告訴他們了，不過我猜當代學生的冷漠才是他們失敗的原因吧，心裏沒有其他人的人格，在自己的主人格被打倒之後，就沒人會站在自己的身邊。”顧黎明也是引用後輩了某句話，“愛不是被賦予，而是由自己獲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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