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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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渦迸發的璀璨光芒中,王騰的身影如風中殘葉般被卷入幽紫色裂隙。
暗淵巨人的怒吼尚未消散,撕裂空間的劇痛便如潮水般湧來,他的意識在混沌中支離破碎,最後隻看到魔主核心迸發的光芒與心口星辰印記交相輝映。
當他再次睜開眼時,青銅巨路上古老符文正詭異地閃爍,額頭撞出的傷口滲出的血珠滴落在地,竟化作縷縷青煙消散。
"這等傷勢,竟能活下來?"雄渾的聲音自虛空傳來,王騰勉強抬頭,隻見一尊身披鎏金袈裟的虛影踏雲而來。
虛影身後浮現百丈金身,手中降魔杵流轉著佛光,正是鎮守人族古路的鬥戰聖佛。
聖佛目光掃過王騰心口若隱若現的星辰印記,神色微動,"暗紋與星辰之力共存...倒是有趣。"
金芒一閃,王騰隻覺天旋地轉,再睜眼時已置身於雲霧繚繞的桃林。
千畝桃花灼灼盛開,花瓣上凝結的露珠泛著七彩光暈,一條蜿蜒的溪流穿過花樹,溪底鋪就的不是卵石,而是刻滿古老經文的玉簡。
遠處山巔若隱若現的金色佛塔傳來悠揚鍾聲,驚起一群周身纏繞祥光的白鶴。
"此處乃須彌山後的淨塵林,可安心養傷。"鬥戰聖佛的虛影立於桃枝之上,袈裟隨風輕擺,"你經脈盡斷,記憶全失,但體內兩股力量相互製衡,倒像是天生的容器。"
聖佛抬手點向王騰眉心,一道金光沒入識海,"先穩固根基,至於身世,待你傷勢痊愈再說。"
與此同時,天樞星係的星淵密室中,金瀾的紫晶鎖鏈突然暴漲,將整個密室撐出蛛網狀裂紋。
她的紫晶血脈瘋狂湧動,皮膚表麵凸起的紋路如同活物般遊走,"暗淵的氣息...變強了!"
她猛地睜開雙眼,瞳孔中映出星圖上不斷擴散的暗紫色光點。
而在星辰熔爐,葉凡重鑄的星隕劍突然發出悲鳴,劍身新鑄的星辰紋路開始扭曲,熔爐中的火焰轉為詭異的幽藍。
淨塵林中,王騰掙紮著起身,指尖無意識地撫過心口的星辰印記。
刹那間,整片桃林的桃花無風自動,化作粉色洪流朝他湧來。
他驚慌後退,卻見掌心暗紫色光芒自動流轉,將桃花盡數碾碎成星屑。
鬥戰聖佛神色凝重,揮袖震散異象:"這兩股力量尚未馴服,稍有不慎便會暴走。從明日起,隨我修習《鬥戰心經》。"
夜色漸深,王騰躺在草廬內,望著窗外忽明忽暗的佛塔燈火。
腦海中偶爾閃過破碎的畫麵——紫發女子焦急的麵容、持劍少年淩厲的劍影,還有一座刻滿星紋的聖殿在烈焰中崩塌。
須彌山巔終年雲霧翻湧,三十六座金色佛塔在雲海中若隱若現,琉璃塔頂折射的佛光將流雲染成金邊。
王騰赤手空拳立於斷崖邊,腳下百丈外是奔騰不息的星河瀑布,轟鳴聲裹挾著雷霆之勢,震得崖邊碎石簌簌滾落,墜入下方深不見底的虛空漩渦。
十餘隻身披鎏金毛發的鬥戰聖猿將他團團圍住,為首的巨猿足有三人高,臂彎倒掛的玄鐵狼牙棒刻滿古樸戰紋,每道紋路都泛著暗金色光芒,仿佛封印著遠古戰場的殺伐之氣。
"吼!"巨猿率先發難,狼牙棒撕裂空氣帶起一串火星,直取王騰麵門。
他倉促側身翻滾,暗紋尚未亮起便被棒尾掃中後背,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撞向岩壁。
其他聖猿見狀蜂擁而上,利爪撕開雲霧,腥風裹著濃烈的獸息撲麵而來。
王騰掙紮著撐起身子,星辰印記在劇痛中發燙,卻隻來得及凝聚出半透明的護盾,便被聖猿的重拳擊碎,嘴角溢出的鮮血滴落在地,瞬間被佛光蒸發。
這樣的敗績在最初三個月裏反複上演。
每當夕陽將星河瀑布染成血色,王騰總是渾身浴血地癱倒在聖猿群中。
巨猿們會發出嘲弄的咆哮,用狼牙棒敲擊地麵震落碎石,而他隻能望著自己顫抖的雙手,暗紋在掌心明滅不定。
直到某個雨夜,他在禪房內咳出血塊,鬥戰聖佛的虛影自燭火中浮現:"記住,敗不可怕,怕的是失了再戰的勇氣。"
轉機出現在百日之後。當巨猿的狼牙棒再次襲來,王騰沒有閃避,暗紋如毒蛇般順著棒身纏繞而上。
粗糙的金屬邊緣割破皮膚,鮮血滲出的刹那,他突然想起聖佛傳授的《鬥戰心經》要訣,星辰之力如潮水湧出,與暗紋在經脈中轟然相撞。
劇烈的衝擊震得聖猿們踉蹌後退,而他借力騰空,反手甩出一道暗紫色光鞭纏住巨猿脖頸。
這場混戰持續到暮色四合。王騰抹去嘴角血跡,望著傷痕累累的聖猿們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
為首巨猿突然捶打胸膛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身後群猿紛紛效仿,聲浪掀起的氣浪將雲層撕開一道缺口,露出遠處金頂巍峨的大雄寶殿。
飛簷下懸掛的青銅風鈴被氣浪撞響,清越的鈴聲與猿啼交織,在山穀間回蕩不休。
"又打贏了?"鬥戰聖佛的虛影自佛光中浮現,袈裟上的蓮花金紋隨他抬手輕輕晃動,周身環繞的萬道金光將戰場照得纖毫畢現,"這些聖猿跟隨我鎮守須彌山近千年,能讓它們認可可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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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佛揮動降魔杵,金光掠過王騰傷口,破損的衣衫瞬間複原,連滲入肌理的淤血都被淨化成點點星光消散,"不過你的戰鬥方式還是太野,明日起隨我修習《鬥戰九變》。"
聖佛說話時,遠處佛塔的燈火突然明滅不定,驚起林間棲息的金羽神鳥。
深夜的禪房中,王騰盤坐在蒲團上冥想。窗外月光如銀,透過雕花窗欞在地麵投下斑駁光影。
每當他運轉《鬥戰心經》,體內暗紋與星辰之力便如兩條纏鬥的蛟龍,在經脈中橫衝直撞,攪得他五髒六腑如墜冰火。
突然,一陣急促的猿啼劃破夜空,淒厲的聲音中帶著前所未有的恐懼。
他睜眼望向窗外,隻見漫天聖猿振臂高呼,手中火把將雲層照得通紅,宛如一片燃燒的血海。
"有異動!"王騰翻身掠出禪房,暗紋在掌心凝聚成爪狀武器,幽紫色光芒與他銀發相互輝映。
山腳下,無數黑影正順著星河瀑布逆流而上,那些生物渾身長滿倒刺,眼中閃爍著暗紫色幽光,所過之處,水流瞬間腐化出黑色漩渦。
為首的怪物形似蜈蚣,千足踏過岩石,竟將堅硬的山體啃噬出深不見底的溝壑。
鬥戰聖佛的虛影及時出現,降魔杵重重杵地,地麵頓時裂開金色佛紋:"是暗淵的穢土邪蟲!王騰,隨我護山!"
王騰身形如鬼魅般衝入蟲群,暗紋化作的利爪撕開怪物甲殼,濺起的墨綠色血液滴落在地,瞬間腐蝕出縷縷青煙。
星辰之力凝成的護盾擋下噴射的毒液,碰撞時爆發出刺目雷光。
三個月的敗績錘煉出的戰鬥本能在此刻爆發,他在蟲潮中輾轉騰挪,時而模仿聖猿的剛猛直拳,拳風所至,邪蟲紛紛炸裂;時而施展佛門的借力打力,將撲來的怪物甩向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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