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古路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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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霧翻湧的祭壇上空,各色法寶的光華與血腥氣交織成修羅場。
    天璿聖子的璿璣劍刺穿蘇蓉肩頭的刹那,不遠處的虛空突然裂開蛛網狀裂縫,三道鎏金鎖鏈如毒蛇般纏住他的腳踝——那是來自昆侖墟的天驕陸九淵,他冷笑一聲,手中古銅羅盤瘋狂旋轉:"鷸蚌相爭,該我漁翁得利!"
    然而話音未落,蘇蓉脖頸詭異地扭轉一百八十度,染血的指尖擦過天璿聖子的喉結:"想取本源?先問問我血祭的上古凶靈答不答應!"
    十二具獻祭仆從的顱骨破土而出,猩紅光束不僅熔穿了天璿聖子的護體罡氣,更將陸九淵的鎏金鎖鏈燒得扭曲變形。
    後者瞳孔驟縮,急忙祭出昆侖墟鎮派至寶"九霄雲紋盾",卻在血光觸及的瞬間,盾麵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裂痕。
    "一群跳梁小醜!"鬼龍淵的黑火凝成三頭幽冥惡犬,犬齒間滴落的幽火將地麵灼出深不見底的黑洞。
    就在他張狂嘶吼時,突然有一道璀璨劍光自雲層劈落,斬斷其中一頭惡犬的頭顱。
    手持玉劍的女子踏月而來,正是蓬萊島聖女沈清霜,她清冷開口:"毀滅之力?不過是玩火自焚。"
    玉劍劃出萬千道劍影,卻在觸及黑火的刹那,劍身泛起詭異的黑斑
    紫瞳周身雷罰符文暴漲成實質鎖鏈,將試圖靠近祭壇的三名大帝子嗣絞成血霧。
    但他的狂笑尚未停歇,虛空突然降下七十二道青銅古鍾,鍾聲震碎空間,將雷罰鎖鏈震得節節崩斷。
    中州王家的天才王若塵腳踏虛空,古鍾圍繞周身懸浮:"雷劫?我這周天鎮魔鍾,專門鎮壓邪祟!"
    紫瞳眼神陰鷙,九條紫電突然化作雷龍,與青銅古鍾轟然相撞,聲波震得方圓百裏的修士七竅流血。
    "本源應歸天命所歸之人!"手持青銅古燈的玄霄一脈天驕咬破舌尖,幽冥鬼火化作百丈巨人。
    他的話音被突然響起的琴音截斷——東荒琴魔江無恨輕撫七弦琴,音波所過之處,幽冥鬼火竟化作萬千蝴蝶,朝著他的古琴飛去。
    蘇蓉的血鞭卻在此時如毒蛇般貫穿玄霄天驕的胸膛,鮮血順著鞭梢倒流,她冷睨江無恨:"什麽天命琴道,在本座的血祭麵前都是笑話!"
    混戰中,有大帝子嗣祭出上古禁陣"萬魔噬天圖",圖中萬千魔影咆哮而出。
    然而西南方向突然飛來一道金色經卷,正是佛門天驕曇空和尚的"大日如來經",金光將魔影盡數淨化。
    血無殤卻獰笑一聲,魔藤花苞瞬間暴漲,不僅吞噬了大日金光,更將祭出禁陣的大帝子嗣連同經卷一並卷入,花苞炸裂時噴出的腐蝕液,將曇空和尚的袈裟燒出大洞,露出胸口猙獰的佛門法印。
    另一處,南海鮫人聖女甩出冰魄綾,霜寒之氣凍結方圓十裏。
    但北域冰凰宗的傳人卻在此刻展翅飛來,周身環繞的極寒之氣竟與冰魄綾共鳴,形成更大的冰牢。
    蘇蓉見狀輕嗬一聲,漫天冰棱瞬間倒卷,不僅將鮫人聖女釘死在玄武岩上,更穿透了冰凰宗傳人的羽翼,鮮血順著冰棱蜿蜒成詭異的符咒。
    王騰強撐著舉起斷槍,槍尖幽藍烈焰熊熊燃燒:"你們這群瘋子!毀掉古路,所有人都得陪葬!"
    他的怒吼被四麵八方的狂笑淹沒。
    血無殤的魔藤如潮水般席卷向祭壇,而西域巫蠱門的巫女卻趁機拋出萬千蠱蟲,試圖趁亂汲取本源之力。
    東荒劍塚的傳人揮出驚世一劍,卻被南荒蠻族的巨斧劈成兩半,濺起的劍氣又誤傷了路過搶奪本源的散修。
    葉凡將太陰古劍刺入地麵,以自身為陣眼強行施展禁術"太陰封魔陣"。
    暗紫色瘴氣尚未擴散,便有一道玄奧符文從天而降——那是天機閣的神秘傳人,他試圖以天機推演鎖定本源位置。
    蘇蓉的血祭領域卻在此刻暴漲,不僅蒸發了太陰瘴氣,更將天機閣傳人困在血色囚籠中,任其被血刃雨絞成肉泥。
    金瀾將雷光鞭殘片與自身靈力融合,九條雷龍咆哮著衝向血色祭壇。
    但北疆雪國的公主突然擲出冰雪鎖鏈,纏住雷龍試圖借力。
    蘇蓉抬手輕揮,十二道血柱衝天而起,不僅撞碎雷龍與冰雪鎖鏈,更將雪國公主卷入其中。
    雷光與血芒交織的瞬間,金瀾被餘波震飛,雷光鞭徹底崩碎成漫天金屬碎屑。
    逍遙聖子將占星盤殘片拋向高空,星軌在血色蒼穹中扭曲重組。
    卻見南疆巫祖後人召喚出遠古巫靈,試圖以巫力幹擾星象。
    蘇蓉周身的血祭之力化作血海倒卷而上,不僅吞噬了北鬥七星的虛影,更將巫靈煉化成血水。
    逍遙聖子七竅流血,占星盤殘片炸裂,碎片刺入他的雙目:"不...不可能..."
    猿嶽發出絕望的怒吼,利爪撕裂虛空衝向蘇蓉。
    然而北境冰原的霜狼族族長突然撲來,想要分一杯羹。
    蘇蓉冷笑,血祭之力凝成的鎖鏈同時穿透兩人肩胛,將他們釘在祭壇石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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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她指尖血刃抵住猿嶽咽喉時,古路本源突然迸發刺目白光,空間開始劇烈震蕩,整片天地都在發出瀕臨崩潰的哀鳴。
    古路本源迸發的刺目白光中,虛空如鏡麵般扭曲,一道玄奧道紋自天穹深處垂落,道紋流轉間竟顯露出無數古老符文,像是某種失落文明的文字,又似天地初開時的法則具象。
    當眾人被光芒刺得睜不開眼時,一道威壓如太古山嶽轟然壓下,正在廝殺的天驕們如落葉般被震飛,血無殤的魔藤瞬間枯萎,紫瞳的雷罰鎖鏈寸寸崩斷。
    空氣中彌漫的血腥氣與靈力波動,在這威壓下竟凝成細小的冰晶,簌簌落在龜裂的祭壇上。
    塵埃落定之處,一位身披星紋黑袍的老者負手而立。
    那黑袍看似普通,卻在微光下流轉著銀河般的光輝,每一道星紋都仿佛連接著宇宙深處的星辰,袍角無風自動,其上星辰軌跡流轉間竟與古路本源產生共鳴。
    他銀發無風自動,卻不見絲毫淩亂,發絲間偶爾閃過的微光,像是藏著無數個微型星宇。
    額間鑲嵌的菱形玉符泛著微光,玉符中央似有雲霧繚繞,隱約可見一座懸浮的古老宮殿輪廓,卻又在下一秒消散無蹤。
    老者周身縈繞著一層若有若無的薄霧,霧氣中時而浮現古老的圖騰,時而閃過破碎的時空畫麵。
    當他抬手隨意一拍,方才還在爭奪本源的眾人便如彈珠般散落在祭壇各處,動作隨意得仿佛在驅趕聒噪的蚊蟲。
    他的麵容始終籠罩在陰影中,隻能隱約看到高挺的鼻梁與線條冷硬的下巴,卻看不清他的眉眼,仿佛那片陰影就是他麵容的一部分。
    "你是何人!敢插手古路之爭?"天璿聖子抹去嘴角鮮血,強撐著祭出璿璣劍,劍尖卻在觸及老者周身三寸時寸寸碎裂。
    他話音未落,老者眸光微冷——那眸光如寒星墜地,在陰影中亮起的刹那,竟讓眾人感覺像是被某種超越時空的存在注視著。
    大手隔空一握,天璿聖子的護體罡氣如紙糊般破碎,整個人在淒厲慘叫聲中化作漫天血霧,連元嬰都未及逃脫。
    這一幕驚得眾人寒毛倒豎,卻無人看清老者究竟是如何出手,仿佛那一切都隻是意念的延伸。
    蓬萊島聖女沈清霜玉劍微顫,她深吸口氣,勉強維持著儀態開口:"前輩可是..."
    話未說完,老者袖袍輕揮,一道星辰之力凝成的鎖鏈驟然纏住她的脖頸。
    那鎖鏈閃爍著銀河般的光澤,卻冰冷得仿佛來自宇宙最深處的暗物質。"聒噪。"
    老者聲音低沉,像是從遠古傳來的回響,又像是近在耳畔的呢喃。
    沈清霜瞳孔驟縮,玉劍當啷墜地,整個人被拎至半空,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化為齏粉,隻留下一縷若有若無的香氣,瞬間被老者周身的霧氣吞噬。
    "古路本源,豈容爾等染指?"老者聲音平淡,卻似蘊含著天道威壓,每一個字都讓在場修士氣血翻湧。
    他的聲音不帶絲毫情緒,卻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歲月沉澱,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敬畏。
    血無殤不甘地嘶吼一聲,魔藤殘根瘋狂生長,卻在觸及老者衣角的刹那,藤蔓上的血肉盡數剝落,露出森森白骨。
    眾人這才發現,老者所過之處,地麵並未留下任何腳印,仿佛他根本不屬於這個空間,隻是短暫降臨。
    王騰等人被震飛至祭壇邊緣,看著老者抬手間覆滅數位天驕,心中寒意大盛。
    葉凡握緊太陰古劍,劍上裂痕滲出的瘴氣在老者威壓下竟凝成水滴滾落。"他...他身上的氣息,像是古路本身..."
    逍遙聖子顫抖著拚湊占星盤殘片,卻發現所有星軌都在指向老者,仿佛對方就是天道化身。
    更詭異的是,每當眾人試圖仔細觀察老者,視線就會不自覺地偏移,仿佛有某種力量在阻止他們窺探真相。
    老者緩步走向祭壇中央,腳下虛空自動浮現古老道紋,每走一步,道紋便亮起又消散,如同某種古老的儀式。
    當他伸手觸碰古路本源的瞬間,整片天地的血色盡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璀璨星光。
    "爾等為奪本源,不惜引動古路崩毀,該當何罪?"
    他話音落下,南疆巫祖後人剛要祭出本命巫鼎,便被一道星光貫穿眉心。
    那星光看似柔和,卻蘊含著開天辟地的力量,屍體尚未落地,便被分解成最純粹的靈力,消散在老者周身的霧氣中。
    祭壇四周陷入死寂,所有天驕皆冷汗淋漓地匍匐在地。
    老者環視眾人,他的目光掃過之處,眾人隻覺靈魂都被穿透,仿佛一生的秘密都暴露無遺。
    最終,他的目光落在蘇蓉身上:"以活人獻祭,褻瀆古路,不可饒恕。"
    他屈指一彈,蘇蓉周身的血祭領域瞬間崩解,十二具仆從屍身的殘魂發出解脫般的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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