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陳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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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全球局勢變幻莫測的時代,虎國為了增強自身實力,製定了一項宏大戰略,而“陳師”正是這一戰略的核心執行者,其目的是為虎國培養出大量優質人才。
    陳師名為陳風,出身於虎國一個普通但充滿愛國情懷的家庭。從小他就受長輩影響,立誌要為虎國的崛起貢獻力量。長大後,他憑借卓越的學習能力和領導才華加入了這個戰略計劃。陳風深知,隻有培養出優秀的人才,虎國才能在國際競爭中占據優勢。
    戰略啟動初期,陳風首先麵臨的難題是招生。在虎國,很多人更傾向於傳統行業,對這個新興的人才培養計劃心存疑慮。陳風四處奔走,深入各個學校和社區進行宣講,以自身經曆為例,闡述參與計劃能獲得的廣闊發展前景。在他的努力下,終於招募到了第一批學員。
    虎國都城嘯風城的演武校場,清晨的日光剛漫過青磚牆頭,就被鼎沸人聲撞得粉碎。玄鐵告示牌前圍得水泄不通,“裂山手”陳風的名字燙金大字在朝陽下泛著冷光——這位曾一拳轟開狼牙寨山門的禁軍教頭,今日要親自招收精武學員百人。
    “凡十六至二十五歲,能舉千斤鼎者可入外門,展獨門絕技者直通內門!”穿皂衣的親兵扯著嗓子喊,唾沫星子濺在前排少年臉上。人群裏爆發出騷動,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已開始脫衣束帶,露出盤虯似的肌肉。
    突然西角傳來驚呼,一個瘦得像竹竿的青衣少年,竟用三指捏住了飛速旋轉的銅環。那是護城河邊賣藝的孤兒阿木,此刻他指尖翻飛如蝶,銅環在指間轉出層層疊疊的光圈,最後“錚”地嵌進丈高的石獅子眼中。
    “好個‘纏絲指’!”校場高台上,玄色勁裝的陳風終於抬眼。他腰間懸著柄無鞘鐵劍,麵容剛毅如刀削,“這孩子,直接入內門。”
    人群頓時炸開了鍋。更多人湧向校場中央的青銅巨鼎,悶哼聲、鼓勁聲與鼎身碰撞地麵的轟鳴交織成一片。陳風負手而立,目光掃過一張張汗濕的臉龐,忽然在東牆根停下——那裏有個少女正用布巾擦拭著一柄斷劍,劍穗上的虎形玉佩在陽光下閃了閃。
    虎國都城的中心廣場上,矗立著一座高大的青銅雕像。雕像上並非帝王將相,而是三位神態各異的學者:一位手持竹簡,目光深邃;一位手握曲尺,神情專注;一位懷抱藥草,麵帶慈容。底座上刻著一行鎏金大字:“國之棟梁,才為先”。
    每日清晨,都會有身著各色官服的人來到雕像前敬獻鮮花。他們中既有白發蒼蒼的老臣,也有朝氣蓬勃的青年官員。這是虎國延續了百年的傳統——以人才為尊。
    虎國的人才市場永遠人頭攢動。這裏沒有門第之見,隻有能力高低。無論你是出身名門還是寒門學子,隻要有真才實學,就能在這裏找到施展抱負的舞台。考官們手持“識才鏡”,能照出每個人的真實才幹。
    為了吸引天下英才,虎國君主親自製定了“三優政策”:優渥的俸祿、優美的居所、優厚的禮遇。許多外國學者慕名而來,在虎國的土地上發光發熱。
    虎國人常說:“猛虎添翼,全憑英才。”正是這種對人才的高度重視,讓虎國在短短幾十年間迅速崛起,成為了諸侯中的佼佼者。街頭巷尾,隨處可見孩子們捧著書本認真研讀的身影,他們都渴望成為雕像上的人,為虎國的強盛貢獻自己的力量。
    在虎國,最榮耀的不是擁有多少財富,而是被稱作“國之良才”。這種尊重知識、重視人才的氛圍,如同春雨般滋潤著每一個虎國人的心田,也讓虎國這頭雄獅始終保持著昂揚的鬥誌和旺盛的生命力。
    暮春清晨,虎國正陽門的銅環剛被晨露打濕,黑壓壓的人流便漫過了護城河的吊橋。打頭的是個紮著雙髻的少年,背著半人高的木箱,箱角露出半截獸皮卷軸;緊隨其後的是位藍衫女子,腰間懸著枚虎形玉佩,指尖繞著銀線藥囊的係帶。再往後,青衫書生的竹編書篋裏露出半卷《虎國兵策》,劍修腰間的古劍纏著舊布,馬蹄聲裏混著西域商隊的駝鈴——他們都是來虎國求學的學員,從南疆雨林、北地雪原、東海漁村湧來,像被某種無形的引力牽引,往這座以虎為圖騰的國度匯聚。
    城門樓簷角垂著鎏金虎首風鈴,風過時叮咚作響,與人群裏的交談聲、馬蹄聲揉在一起。守城的士兵披著暗紋鎧甲,甲片上的虎紋在晨光裏泛著冷光,他們挨個驗看通關文牒,目光掃過學員們或興奮或緊張的臉。有個瘦高的少年踮腳張望,看見城牆上嵌著巨大的石刻,五隻猛虎盤踞在雲霧裏,爪下踩著\"修武習文煉藥\"的篆字。
    人流緩緩往城內淌。穿麻鞋的武者踢到路邊的虎形石墩,忙不迭扶住險些滑落的行囊;戴帷帽的女子抬手攏住被風吹起的麵紗,露出腕間纏著的虎骨手鏈。青石板路縫隙裏鑽出幾叢嫩草,被他們的靴底輕輕碾過,草葉上的露珠滾落在刻著虎紋的地磚上,洇開一小片濕痕。
    朝陽終於掙破雲層,把金輝潑在\"虎踞\"二字的匾額上。學員們順著路往城內走,有的伸手摸了摸城牆磚上經年累月磨出的凹痕,有的低頭數著地磚上交錯的虎紋——三爪的是新兵道,五爪的通向學宮。他們的影子被拉得很長,疊在那些沉睡了百年的虎形浮雕上,像一叢叢破土的新芽,往這座以勇猛聞名的國度深處,悄悄紮下根去。
    虎牙城的晨鍾剛落,東西兩市已飄起數十麵赤色旌旗。青壯們攥著戶籍木牌擠在征兵台前,玄甲兵卒扯開嗓子清點人數,木台上的虎符印泥染紅了半打竹簡。\"我兒去年在西疆立了功,今年該我去!\"鐵匠老張把鐵砧上的火星敲得四濺,他身後的少年們正用紅綢纏緊長矛,槍尖映著朝陽亮得晃眼。
    兵器坊的青銅熔爐映紅了工匠們的臉,總領將圖紙拍在案上:\"這玄鐵長槍要趕在霜降前造三千杆,每杆都得刻上"衛土"二字。\"牆角的銅壺滴漏裏,水珠正順著刻度線急促墜落。
    城郊的田埂上,農婦們挑著飯擔往水渠邊趕。新麥已在田壟間泛著金浪,孩童們提著竹筐跟在後麵拾麥穗,竹筐沿上還插著幾支野菊。\"把這筐新米送往前線糧倉。\"老農夫用袖子擦著汗,望向官道上西去的糧車,車輪碾過土路上的車轍,揚起的塵煙裏能看見\"軍糧\"二字的封條。
    暮色漫過城樓時,宮門前的石碑下又堆起半人高的竹簡。有書生在燭火下謄抄策論,有貨郎清點捐給傷兵營的草藥,穿粗布短打的腳夫們正把新鑄的箭鏃搬進武庫,甲葉碰撞聲順著風傳得很遠。守城門的老兵摩挲著腰間虎形令牌,聽見城牆下傳來孩童的歌謠:\"虎國虎,萬民心,一人一塊磚,能築千丈城。\"
    虎賁台下的青石廣場上,杏黃色的招募旗在晨風裏獵獵作響。公告牌前擠滿了攥著文書的年輕人,他們靴底的泥點還帶著千裏奔波的風塵——有挎著玄鐵重劍的關西壯漢,有腰懸竹笛的江南書生,甚至還有幾個披著獸皮、足蹬草履的南疆少年。
    \"聽說了嗎?這次要選的是禦林新兵,直接歸鎮北侯調遣。\"穿粗布短打的少年踮腳張望,腰間箭囊裏的雕翎箭隨著人群晃動。他身旁的青衣女子突然按住腰間佩劍,劍穗上的銀鈴發出細碎輕響——三個佩著狼頭腰牌的巡防營士兵正撥開人群,將燙金的\"武試規則\"木牌釘在公告欄旁。
    正午的日頭曬得青石地發燙時,校場東側已排起十條長隊。穿赭色號衣的老兵用朱筆在名冊上勾畫,不時抬頭打量排隊者的身形:\"臂膀有疤的那個,站到騎射組去。戴方巾的書生,去策論營登記。\"突然,西首傳來一陣喝彩,隻見一個赤膊青年正將青銅鼎舉過頭頂,鼎沿凝結的水珠順著他虯結的肌肉滾落,在地上砸出深色的印記。
    暮色四合時,臨時搭建的帳篷已連綿成一片營地。篝火堆旁,有人用樹枝在地上推演兵法,有人借著月光打磨槍尖,還有個瞎眼老嫗正為排隊求醫的少年包紮傷口——她袖中露出的虎形玉佩,在火光中忽明忽暗。
    暮色沉沉,青藤巷的公告欄前已圍得水泄不通。泛黃的麻紙上,虎國招賢令的墨跡猶帶墨香,末尾一行小字在燈籠光下格外醒目:\"凡精通算學、格物、化工者,亦在征募之列。\"
    穿粗布短打的書生攥緊了手中算籌,指節泛白。他昨夜剛解出《九章算術》裏的\"均輸\"難題,此刻那道算式仿佛在眼前活了過來,化作招賢令上跳動的墨跡。公告欄旁,賣燈籠的老漢踮腳張望,看見自家小子正蹲在石墩上,用木炭在地上畫著奇怪的齒輪圖形——那是虎國新式水車上的機關,半月前才隨商隊傳入城中。
    更夫敲著梆子走過,見眾人不散,便湊近瞧了瞧。當看到\"化學器皿匠人優先\"幾個字時,他想起城西藥鋪的老掌櫃,前幾日還在抱怨虎國商人高價收走了他新製的曲頸瓶。
    夜風卷起地上的算草紙,紙片掠過一個青衣女子的裙角。她袖中露出半塊透光的水晶棱鏡,折射著遠處酒肆的燈火,在招賢令上投下一道小小的彩虹。
    晨曦微露時,古武學員們已集結在校場。為首的玄衣老者負手而立,腰間佩劍在薄霧中泛著冷光:\"虎國之行,非比尋常。記住,你們不僅是武者,更是師門的臉麵。\"
    三十餘名弟子齊聲應喏,青布勁裝下擺隨風微動。最前排的少年握緊了背上的長刀,刀鞘上的銅環碰撞出清脆聲響。他身旁的少女將拂塵係在腕間,鬢邊銀簪折射著初陽——那是用隕鐵鍛造的暗器。
    隊伍沿著官道西行,黃沙漫卷中,馬蹄聲碎。老者時而勒馬指點遠山:\"此處曾是百年前正邪大戰的古戰場,地氣鬱結,入夜後須格外小心。\"弟子們默默頷首,指尖不自覺扣住了兵器。
    第七日黃昏,他們抵達虎國邊境城鎮。城門守軍見一行人步履沉穩,腰間兵刃隱有光華,竟不敢上前盤查。穿城而過時,街角酒肆傳來醉漢的喧嘩:\"聽說了嗎?黑風寨的馬匪又下山了......\"
    少年郎們交換眼神,腳步未停。老者突然抬手示意,眾人旋即隱入巷道陰影。隻見一隊身披玄甲的虎國士兵正押著囚車疾馳而過,籠中囚徒雖鐐銬加身,脊背卻挺得筆直,竟是位白發老嫗。
    \"那是......\"少女剛要開口,被老者以眼神製止。暮色四合時,他們在城外破廟暫歇。篝火劈啪作響,少年擦拭著長刀低語:\"師父,虎國境內果然暗流湧動。\"老者望著跳動的火焰,指尖在劍柄上輕叩:\"明日入山,走密道。\"
    夜風穿過廟門,吹動牆上斑駁的蛛網。暗處,少女腕間的拂塵悄然滑落,七枚銀針在月光下閃著寒芒。
    清晨的露水滴在青石板上,陳師家的矮木門還沒卸栓,院外已站著七八個挎竹籃的平民。穿粗布短打的後生把鋤頭靠在老槐樹下,鬢角斑白的阿婆用圍裙擦著手,懷裏揣著剛蒸好的槐花糕。
    日頭爬到竹籬笆頂時,土坯牆根已坐滿了人。陳師搬出條案,將曬幹的艾草、薄荷分門別類擺開,指尖劃過葉片脈絡:\"這是茵陳,三月采來煮水,能清肝火。\"穿靛藍布衣的小媳婦趕緊把草葉夾進鞋底,納鞋的針腳裏還沾著麥芒。
    穿草鞋的貨郎蹲在石階上,竹筐裏的針線笸籮忘了打開。他盯著陳師手中的桑皮紙,看那毛筆如何圈出\"春分浸種芒種插秧\"的字樣。牆根下的孩童們用木炭在地上畫著歪扭的草藥葉,阿爹們握著他們的手腕,把\"忍冬\"寫成了\"忍冬\",引來滿院低低的笑聲。
    暮色漫過屋脊時,竹籃裏的草藥已分類捆紮好。陳師收起條案,看見後生們正幫著修補歪斜的籬笆,阿婆們把裝著穀種的陶罐輕輕放在窗台上。晚風卷著槐花香掠過曬穀場,有人哼起新學的歌謠,調子歪歪扭扭,卻把星星都震得在雲縫裏眨起了眼。
    日頭剛爬到東牆,虎國招收處的青石台階前已是人聲鼎沸。攢動的人頭擠得像沸水裏翻騰的米粒,褐衣短打、佩刀帶劍的漢子占了大半,也有紮著雙髻的少年踮腳張望,幾個布衣老嫗攥著油紙包,在人縫裏焦急地給後生塞餅子。喧鬧聲裹著汗味、鐵器腥氣和街邊炊餅的甜香湧過來,撞在斑駁的磚牆上,又彈回人群裏,攪得空氣都發顫。
    陳師背著舊藤箱,青衫洗得發白,袖口還沾著半片去年的梅瓣。他眉頭微蹙,卻沒停腳,隻順著人流往高處走。台階下幾個壯漢為搶位置推搡起來,木劍撞在石階上叮當作響,被維持秩序的甲士厲聲喝止;東邊棚子下,一個瘦高青年正把腰間令牌往高舉,想讓台上的考官看見,令牌穗子掃過旁邊姑娘的發簪,惹得她紅著臉別過頭。
    他站在人群外圍的老槐樹下,目光掠過攢動的人影,忽然頓在西側——那裏有個灰衣少年正蹲在牆根,手裏摩挲著半塊碎磚,指節捏得發白,卻始終沒往人群裏擠。風卷著招生榜文的一角嘩啦啦響,榜上“虎賁營”三個字燙著金,在日頭下亮得刺眼。陳師輕輕撣了撣袖口的塵,抬腳往那片喧囂裏走去,藤箱撞在石階上,發出一聲悶響,像投入沸水裏的一顆石子。
    青黑色的岩石城牆下,“虎國招收處”五個鎏金大字在日光下泛著冷光。城牆根的石階上坐滿了少男少女,粗布衣衫擋不住眼裏的星火,腰間的舊刀鞘磨得發亮。穿草鞋的腳邊堆著包袱,裏麵是娘連夜縫的貼身衣物,或是爹傳下的半塊虎符。紮羊角辮的少女把木簪咬在嘴裏,盯著告示上“凡年滿十六者可入營”的字樣,指節攥得發白。高個少年正幫同伴係護腕,露出的小臂上有新添的傷疤,那是前日在山中獵野豬時被樹枝刮的。“聽說虎賁營的教頭是百夫長呢!”“我哥去年入的伍,現在已是什長了!”議論聲混著遠處的操練呐喊飄過來,穿鐵甲的老兵拄著長槍站在門內,銅盔反射的光掃過一張張漲紅的臉。日頭爬到頭頂時,登記官掀開竹簾,少年們立刻噤聲,像蓄勢待發的小豹子,連呼吸都透著股莽撞的熱乎氣。最前排的褐衣少年突然挺直脊背,腰間的銅鈴隨動作輕響——那是他阿姐出嫁時送的平安鈴。
    這些學員來自不同階層和背景,天賦和性格也千差萬別。陳風根據每個人的特點製定了個性化的培養方案。有一個叫周宇的學員,家庭貧困但擁有極高的數學天賦。陳風不僅為他申請了特殊資助,還專門為他安排了頂級的數學導師,助力他在數學領域不斷鑽研。而對於性格叛逆但身體素質絕佳的李勇,陳風則通過極限訓練和心理輔導,讓他將過剩的精力投入到軍事技能的提升上。
    然而,培養人才的過程並非一帆風順。在訓練期間,時常會遭遇其他國家間諜的破壞。有一次,在學員們進行野外生存訓練時,一夥神秘人潛入其中,企圖擾亂訓練秩序並破壞重要的訓練設備。陳風憑借敏銳的洞察力和果斷的行動力,帶領安保團隊迅速將這夥人製服。經調查發現,這些人是鷹國派來的間諜,他們試圖阻礙虎國的人才培養計劃。
    隨著時間推移,第一批學員逐漸嶄露頭角。周宇在國際數學競賽中多次奪冠,為虎國贏得了極高的聲譽,李勇也在軍事模擬對抗中表現出色,成為虎國軍隊中的一顆新星。陳風的努力得到了虎國政府的高度認可,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關注並加入這個培養計劃。
    經過多年發展,陳師培養出了一批又一批各行各業的精英,他們分布在科技、軍事、文化等各個領域,成為推動虎國發展的核心力量。虎國在國際上的地位也因此大幅提升,逐漸走向繁榮昌盛,而陳風也成為了虎國的傳奇人物,繼續為虎國的人才培養事業貢獻著自己的智慧和力量。
    虎國的清晨總是裹著薄霧。虎踞山下,老把式王老漢正弓著背侍弄梯田,新育的穀種沾著晨露,在他布滿老繭的掌心裏發亮。三裏外的冶煉工坊,赤膊的工匠們掄著十八斤重的鐵錘,將通紅的鐵塊鍛打成虎頭紋鐵犁,火星濺在他們黝黑的臂膀上,像極了幼年虎崽的絨毛。
    城裏的青石板路上,貨郎李二推著獨輪車叫賣,車把上掛著的銅鈴鐺叮當作響,驚醒了牆根下打盹的老貓。書院裏,穿粗布長衫的先生用戒尺輕敲講台,十二歲的小虎子趕緊把溜到嘴邊的蟬鳴咽了回去,重新搖頭晃腦背誦起農桑要術。
    最險的鷹嘴崖上,腰係麻繩的石匠們正開鑿新的棧道。領頭的趙大膽懸在半空,手裏的鑿子每落下一次,山壁就震落幾點碎石,他總說:\"咱虎國人的骨頭,比這花崗岩還硬三分。\"山腳下,送水的村姑們挎著竹籃,籃裏的陶罐盛著摻了蜜的酸梅湯,陶罐外壁凝著水珠,順著虎形紋的刻痕緩緩滑落。
    暮色降臨時,作坊的煙囪裏升起嫋嫋炊煙,與戍邊將士點燃的烽火遙相呼應。守關的老兵坐在城樓上擦拭著嵌有虎紋的盾牌,盾麵上的劃痕裏還留著去年抵禦雪災時的冰碴。城牆根下,幾個孩童用石子在地上畫著老虎,最大的那個突然站起來宣布:\"等我長大了,要造一艘最大的船,載著咱虎國的絲綢和鐵犁,開到海的另一邊去!\"
    夜風掠過虎國的每一寸土地,把穀穗的清香、鐵水的熱氣、孩童的笑語都揉進星河裏。就像無數條涓涓細流匯入大河,每個虎國人的汗水都在滋養著這片土地,讓虎國的脊梁一日日挺拔起來。從來沒有天生的猛虎,隻有千萬雙手,把貧瘠的土地捂熱,將崎嶇的山路踏平,讓沉睡的礦石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