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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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卷起地上的枯葉,在眾人腳邊打著旋。王木緊了緊衣領,目光掃過一張張熟悉的麵孔。他們臉上刻著疲憊,卻也透著一股不回頭的堅毅。他張了張嘴,千言萬語最終隻化作一句輕歎。
\"此後,多多保重。\"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說完,他對著眾人深深一揖,算是作別。
眾人沉默著,有人微微點頭,有人眼中泛起了淚光。風更大了些,吹亂了王木的頭發,也吹起了他的衣角。他沒有再多說什麽,轉身朝著來時的路走去。
背影在寒風中顯得有些單薄,卻異常堅定。眾人目送著他,直到那個身影漸漸變小,消失在路的盡頭。沒有人說話,隻有風聲在耳邊呼嘯。過了許久,才有一人低聲道:\"我們也走吧。\"
於是,剩下的人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帶著默契與決心,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他們知道,從此山高水長,再見不知是何年。但此刻,他們隻能帶著彼此的祝福,各自踏上未知的征途。
寒風依舊,卻仿佛帶走了離別的愁緒,隻留下心中那份沉甸甸的牽掛與期盼。
夜風吹動王木的衣角,他望著眼前這群未曾離去的隊員,他們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疲憊,卻又帶著一絲不舍。王木深吸一口氣,抬手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指尖凝出幽藍光芒。隨著他手臂的揮動,一道橢圓形的次元通道緩緩打開,通道那頭隱約可見熟悉的城市燈火,溫暖而明亮。
隊員們沉默地看著那扇通往家的門,沒有人率先邁步。隊長李強捏了捏背包帶,聲音沙啞:“你真的不和我們一起走嗎?”王木搖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這裏還有未完成的事,你們先回去。”他的目光掃過每一張熟悉的臉,“替我向家人問好。”
通道邊緣的光芒微微波動,像流動的星雲。年紀最小的林曉紅眼眶泛紅,她攥緊了王木之前送給她的護身符,小聲道:“我們會等你回來。”王木點點頭,沒有說話,隻是揮手示意他們快進去。
隊員們終於挪動腳步,一個接一個走進通道。他們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漸變得模糊,最後消失在那片溫暖的光暈裏。當最後一人的身影也消失後,王木才緩緩放下手,次元通道的光芒漸漸黯淡,最終化作點點光斑消散在空氣中。
他獨自站在原地,望著通道消失的方向,良久,才轉身走向遠處的廢墟。夜風吹過,卷起地上的塵土,仿佛在訴說著剛剛發生的離別。
殘陽如血,王木站在驛站外的老槐樹下,望著遠處連綿的青山。風卷起他衣角的褶皺,像翻動一頁舊書。他在等最後一聲歸鳥的啼鳴,也在等心頭那股漂泊的澀意慢慢沉澱。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腰間的虎形玉佩,那是多年前離開虎國時,母親親手係上的。那時他還小。
暮色漫過青石板路時,他終於動了。腳步很輕,卻帶著一種塵埃落定的篤定。城門守衛認得他腰間的玉佩,沒有多問便抬了橫杆。熟悉的土腥味混著柴火香撲麵而來,街角餛飩攤的梆子聲敲碎了三年的光陰。
穿過兩道窄巷,那扇熟悉的木門就在眼前。門環上的銅鏽比記憶中更厚了些,他伸出手,指腹觸到冰涼的門時,忽然有些遲疑。院裏的老母雞咯咯叫著,驚飛了簷下的燕子。
\"吱呀——\"門軸轉動的聲響裏,他看見母親端著木盆從井邊轉過身,銀發在昏黃的燈籠下泛著微光。
\"回來了?\"母親的聲音很輕,像怕驚擾了什麽。
王木點點頭,喉頭有些發緊。月光從雲縫裏漏下來,照亮他肩頭未落的風塵,也照亮了母親眼角新添的細紋。牆根下的野菊開得正盛,細碎的花瓣沾著夜露,像誰散落的心事。
王木邁進家門,母親放下木盆,接過他的行囊。屋內,昏黃的燭光搖曳,映照著陳舊卻溫馨的布置。母親打來熱水,讓他洗去一路的疲憊。坐在桌前,母親端上熱氣騰騰的飯菜,都是他兒時愛吃的。母子倆相對而坐,一時竟有些沉默。
“在外麵過得好嗎?”母親率先打破寂靜。王木強裝笑顏,“挺好的,您不用擔心。”母親輕輕歎了口氣,“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誌向,隻是媽心裏總惦記著。”王木鼻子一酸,握住母親的手,“媽,我以後會多陪陪您。”
飯後,王木陪著母親坐在院子裏,月光如水灑在身上。他給母親講著外麵的見聞,母親聽得入神,不時露出微笑。夜深了,母親回房休息,王木獨自坐在院子裏,望著滿天繁星。他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要好好陪陪母親,也要尋找新的方向,而家,永遠是他最溫暖的港灣。
王木正沉浸在對未來的思索中,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不一會兒,幾個身著官服的人策馬停在了他家門口。為首的官員跳下馬來,徑直走向王木。“王木,虎國國君緊急召見你,請速速隨我們進宮!”王木心中一驚,不知道國君突然召見所為何事。但他沒有絲毫猶豫,簡單和母親交代了幾句,便跟著官員們匆匆離去。一路上,王木猜測著國君召見的緣由,是有新的任務,還是外麵發生了什麽大事。當他趕到宮中,國君一臉嚴肅地看著他,緩緩開口:“王木,如今鄰國戰事吃緊,聽聞你在外曆練頗有收獲,現命你帶領一支軍隊前去支援,你可有信心?”王木單膝跪地,堅定地說:“陛下放心,我定不辱使命!”說罷,他轉身走出宮殿,準備再次踏上征程,心中卻多了一份對母親的牽掛。
王木回到家中,簡單收拾了行囊,與母親匆匆告別。母親眼中滿是擔憂,卻還是強忍著淚水,叮囑他一定要平安歸來。王木安慰了母親幾句,便帶著軍隊出發了。一路上,他思緒萬千,既擔心著母親,又憂慮著即將到來的戰事。終於,他們抵達了鄰國邊境。此時,戰場硝煙彌漫,喊殺聲震耳欲聾。王木迅速觀察了戰場形勢,製定了作戰計劃。戰鬥打響後,他身先士卒,帶領士兵們奮勇殺敵。敵方軍隊十分強悍,王木的軍隊陷入了苦戰。就在局勢危急之時,王木突然發現敵方陣營的一個破綻,他當機立斷,指揮軍隊發起猛烈攻擊。經過一番激烈戰鬥,敵方防線被突破,開始節節敗退。王木乘勝追擊,最終取得了這場戰役的勝利。鄰國國君對王木的表現十分讚賞,重重地賞賜了他。但王木心中最掛念的還是家中的母親,他向國君辭行,帶著榮耀與牽掛,踏上了回家的路。
王木歸心似箭,日夜兼程。當熟悉的村莊輪廓出現在眼前,他快馬加鞭。然而,到家時卻發現家中一片死寂,門半掩著,屋內淩亂不堪。“母親!”他呼喊著衝進屋子,卻不見母親的身影。他的心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王木發瘋般地在村裏四處打聽,終於從鄰居口中得知,在他出征後不久,一群神秘人闖入家中,將母親擄走了。王木握緊拳頭,指甲嵌進肉裏,眼中燃起憤怒的火焰。他決定,無論付出什麽代價,都要找回母親。
他顧不上休息,循著蛛絲馬跡一路追查。在一個廢棄的山穀中,他發現了一絲線索。山穀中彌漫著詭異的氣息,王木小心翼翼地前行,一場未知的凶險正等待著他,而他已做好了戰鬥的準備,隻為能讓母親平安回家。
殘陽如血,染紅了西邊的天空。王木家的小院裏,老母親正坐在小板凳上,借著最後一絲光亮縫補著王木的舊衣裳。她的動作有些遲緩,臉上布滿了歲月的溝壑,但眼神卻很安詳。
突然,一陣狂風毫無征兆地席卷了小院,塵土飛揚,落葉亂舞。老母親眯起眼睛,還沒反應過來,一道黑影便從天而降,帶著刺鼻的腥臭味。那是一頭模樣猙獰的妖獸,青麵獠牙,雙眼閃爍著幽綠的光芒,粗壯的爪子上覆蓋著堅硬的鱗片。
“啊!”老母親嚇得驚呼一聲,手中的針線和布料散落一地。
妖獸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根本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住了老母親纖細的胳膊。老母親拚命掙紮,卻如同螻蟻撼樹,毫無作用。她望著家門的方向,用盡全身力氣喊道:“王木……我的兒啊……”
妖獸抓著老母親,猛地一躍,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隻留下小院裏被打翻的板凳和散落的布料,在晚風中微微顫動,訴說著剛剛發生的恐怖一幕。
聽著虎國國主手下的情報王木沒說話隻是說謝謝。但是王木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一番營救後母親回到了家 。
回到公司王木的手機在掌心震得發麻,聽筒裏傳來鄰居張嬸帶著哭腔的聲音:\"小木!你媽……你媽在屋裏出不來!老樓煤氣泄漏,消防隊還堵在路上——\"
他猛地撞開辦公室的玻璃門,公文包甩在地上發出悶響。樓道裏的聲控燈被他急促的腳步聲一路驚醒,慘白的光線下,他看見自己的影子在牆壁上扭曲成一團。老式居民樓的六層沒有電梯,他抓著斑駁的扶手向上攀爬,鐵鏽混著汗漬黏在掌心。
\"讓讓!都讓讓!\"他撞開圍在三樓的人群,樓梯轉角處堆著的舊家具刮破了他的褲腿。母親總說樓道該清理了,每次他回家都要念叨,此刻那些紙箱和藤椅卻像怪獸的獠牙,死死咬住他的腳踝。
\"媽!媽你應一聲!\"他捶著防盜門,指節撞得生疼。門縫裏滲出道微弱的光線,混著刺鼻的煤氣味撲麵而來。鑰匙串在顫抖的指間叮當作響,第三遍才對準鎖孔。
門開的瞬間,濃煙裹著熱浪湧出來。王木看見母親蜷縮在客廳角落,花白的頭發粘在汗濕的額頭上。他撲過去將人打橫抱起,母親的手臂無力地垂落,手腕上還戴著他去年買的銀鐲子。
\"小木……\"母親的聲音輕得像片羽毛,\"鍋裏的粥……\"
\"不熬了媽,咱們回家熬八寶粥。\"他用襯衫下擺捂住母親的口鼻,倒退著衝向樓梯。懷裏的人體溫燙得嚇人,他卻覺得心髒比母親的身體更燙,每一步都踩在燒紅的鐵板上。樓下的警笛聲由遠及近,他看見陽光透過樓道窗戶,在母親灰白的嘴唇上投下一小片晃動的光斑。
王木的意識像是從深海被猛地拽回水麵,胸腔劇烈起伏著,額頭上布滿了冷汗。眼前的景象還殘留著母親溫柔的笑靨,她正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小米粥,輕聲喚著他的乳名。可下一秒,那笑容便如碎裂的琉璃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潮濕的山洞石壁,以及鼻尖縈繞的黴味與血腥味。
“娘……”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抓,卻隻觸到一片冰冷的石壁。指尖傳來的刺痛讓他徹底清醒,剛才的一切,那溫暖的茅草屋,母親的嘮叨,甚至粥碗的溫度,全都是假的。
【叮!檢測到宿主意識回歸,牽魂陣效果減弱30。】
【警告:陣法仍在運轉,生魂已被陣法吞噬三成,若不及時破陣,半個時辰後將魂飛魄散。】
冰冷的機械音在腦海中回蕩,王木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冰冷的石地上,身上的衣袍沾滿了泥濘與暗紅色的血跡。不遠處,幾具黑衣人的屍體倒在地上,胸口處都有一個焦黑的窟窿,顯然是死於他的掌心雷。
“牽魂陣……”王木咬牙撐起身子,肋骨處傳來一陣劇痛,他低頭一看,那裏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血已經止住,但傷口邊緣泛著詭異的青黑色。難怪他會被陣法趁虛而入,原來是受傷後心神失守。
他摸了摸胸口,那裏貼身藏著一塊半舊的玉佩,是母親生前留給他的唯一遺物。剛才在幻境中,他正是握著這塊玉佩,感受著上麵殘留的體溫,才會一步步沉淪。
“想讓我變成行屍走肉嗎?”王木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他緩緩站起身,盡管身體虛弱,但眼神卻異常堅定,“我娘說過,男子漢大丈夫,要頂天立地,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他深吸一口氣,運轉體內僅剩的靈力,開始仔細觀察四周的環境。山洞不大,牆壁上刻著許多模糊的符文,地麵上則用鮮血繪製著一個巨大的陣法,陣法的中心,正是他剛才躺著的位置。
“找到了。”王木目光一凝,看向陣法西北角的一處符文,那裏的血跡顏色明顯比其他地方淡了許多,顯然是陣法的薄弱點。他握緊拳頭,掌心雷光隱隱閃爍,“不管你是誰,敢用我娘來設陣,今日我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月涼如水,老林深處忽有腥甜香風卷地。王木足尖剛點上橫枝,喉間已泛起鐵鏽味——陰花國忍者竟能將「腐心蘭」的花粉凝成針雨,悄無聲息破開他周身三尺木靈氣罩。
「嗤嗤」幾聲,毒針釘入古樹軀幹,即刻催出碗口大的紫花,花瓣邊緣淌著黑涎。王木丹田急轉,青衫下暴起無數根須,瞬間織成密網兜住毒雨。他雙掌拍向地麵,方圓丈許的腐葉下猛地竄出纏骨藤,根根如鐵索般朝香風來處絞去。
暗影中傳來一聲輕笑,三個身著墨色忍甲的身影分三角掠出,手裏劍劃破空氣的銳響裏夾雜著花瓣碎裂聲。居中那名忍者麵具上繪著血色曼陀羅,雙手結印間,四周樹木竟詭異地開出慘白花朵,花芯中探出細小紅舌般的毒刺,朝王木齊射而來。
“雕蟲小技!”王木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他站在原地,宛如一座山嶽般穩穩當當,絲毫不為所動。
隻見他心念一動,原本纏繞在他身上的纏骨藤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突然瘋狂地生長起來。眨眼間,這些纏骨藤就在他的身體周圍交織盤旋,形成了一層厚厚的木甲,足有一丈之高。
那木甲表麵布滿了尖銳的毒刺,密密麻麻,令人望而生畏。當毒刺撞擊在木甲上時,發出清脆的碎裂聲,簌簌地掉落一地。
然而,這還沒完。王木輕抬手指,三顆翠綠的光團如流星般急速飛出,準確無誤地落在地上。
隻聽“砰”的一聲,光團落地後瞬間化作三株巨大的速生古槐。這些古槐的枝幹粗壯虯結,如同巨龍探爪一般,張牙舞爪地伸展著,將三名忍者的退路死死封住。
麵具忍者眼中閃過驚愕,猛地咬破舌尖,一口血霧噴出化作漫天飛蝗。王木冷哼一聲,古槐枝葉霎時暴漲,葉片邊緣泛著金屬光澤,將毒蝗盡數絞成齏粉。就在這時,忍甲上的曼陀羅花紋突然亮起,王木心頭警兆驟生,隻見地麵裂開深壑,無數沾著腐花的枯骨之手破土而出,竟要將他拖入地底。
「以木為棺,送爾等歸西!」王木的聲音如同洪鍾一般,在寂靜的夜晚中回蕩著,仿佛整個天地都為之震動。他的腳下,那株古老的槐樹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突然猛地紮根,根係如同銀蛇一般迅速地鑽入地脈之中。
枯骨手遇到木靈氣後,就像是遇到了克星一樣,迅速地腐朽起來。王木抓住這個難得的空檔,毫不猶豫地雙掌向前平推,一股強大的力量如排山倒海般湧出。
隨著他的動作,地麵開始劇烈地顫抖,十數根巨大的木頭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從地下猛然拔地而起。這些巨木在轟隆隆的巨響中,以驚人的速度合攏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堅固無比的木牢,將那三名忍者緊緊地困在了其中。
待到煙塵漸漸散去,木牢中的景象讓人毛骨悚然。原本應該存在的三名忍者,此刻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三灘融化的墨色膿水,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而在這膿水之中,唯有一朵染血的曼陀羅,在清冷的月光下詭異地搖曳著,仿佛在訴說著什麽不為人知的故事。
斥候趙武的馬蹄踏碎了虎國都城的晨霧,玄色披風上還沾著邊境的露水與泥點。他翻身滾落在樞密院外,手中緊攥著半朵枯萎的墨罌花——那是隻在陰花國故地生長的毒花,花瓣邊緣還殘留著未拭淨的黑血。
“報——!”伴隨著一聲驚恐的嘶喊,一名滿身塵土、狼狽不堪的信使如疾風般衝進了宮殿。他的聲音嘶啞而淒厲,仿佛來自地獄一般,震得殿簷下的銅鈴嗡嗡作響。
守院的侍衛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待看清來者腰懸的鎏金虎符後,他們不敢有絲毫怠慢,急忙撞響了那口象征著緊急情況的大鍾。
鍾聲急促而響亮,如同一股衝擊波,迅速穿透了三重宮闕。與此同時,樞密使李嵩正全神貫注地捧著一幅邊關輿圖,仔細研究著其中的戰略要地。
圖上,用朱筆圈出的“斷魂穀”三個字格外醒目。而就在此時,趙武帶回的情報也恰好與這三個字重合。
\"二十裏外發現廢棄祭壇,石像眉心嵌著陰花國的墨玉徽記。\"趙武單膝跪地,呈上染血的箭鏃,\"末將夜探時遇伏,對方箭羽淬有墨罌花毒,與三十年前滅國之戰如出一轍。\"
李嵩指節叩著案幾,檀香煙霧在他蒼老的麵容上聚散。當值的禁軍統領已率三百甲士封鎖宮門,廊下銅鶴香爐裏的灰簌簌震落。\"備駕!即刻麵聖!\"李嵩抓起虎紋令旗疾行,玄色官袍在穿堂風中翻卷如墨雲,\"陰花國餘孽敢染指北疆,這是要把虎國拖回屍山血海!\"
禦書房內,虎國國主正摩挲著先祖傳下的虎符。當李嵩將墨罌花與箭鏃置於龍案,那朵墨色花瓣驟然滲出暗紅汁液,在明黃奏章上洇出猙獰花形。國主指腹撫過花瓣邊緣的鋸齒,喉間滾出沉雷般的低喝:\"傳朕旨意,鎮北軍即刻移師斷魂穀,朕要親自看看,是哪些陰魂敢重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