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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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賁鐵騎踏碎斷魂崖最後一道隘口時,陰花國餘孽的哀嚎與兵器碎裂聲混雜成末日序曲。殘陽如血,映著崖壁上斑駁的毒花圖騰,那些曾用毒瘴與迷魂陣肆虐邊境的妖徒,此刻正被玄甲銳士的長戟挑落深穀。
\"降者不殺!\"虎嘯般的怒吼震落岩間積霜,卻隻換來陰花祭司更瘋狂的詛咒。她們解開發髻,青絲化作毒蛇撲向敵陣,卻被虎賁將士腰間的雄黃符紙燒成灰燼。中軍帳前,鬼麵花姬的九節鞭被雷嘯天的開山斧劈作兩段,她袖口飛出的蝕骨花粉尚未彌散,便已被鐵騎踏成齏粉。
當最後一麵繡著血色曼陀羅的戰旗墜入穀底,虎國士兵點燃了藏匿毒蠱的石窟。火光衝天時,副將趙鷹從俘虜口中得知,陰花國主早已在三個月前飲毒自盡,這群餘孽不過是被妖術控製的傀儡。雷嘯天望著崖下漸熄的火焰,將鬼麵花姬的首級懸於轅門,冷聲道:\"傳檄七郡,陰花餘孽已除,敢有私藏者,同罪。\"
夜風卷著焦糊味掠過荒原,遠處村鎮傳來久違的雞鳴。天邊,啟明星正刺破沉沉夜幕,照亮虎字大旗上凝結的霜華。
然而,就在雷嘯天以為戰事徹底結束時,一名奄奄一息的俘虜突然掙紮著抬起頭,斷斷續續地說道:“你們……殺不盡的……花蠱……已種。”雷嘯天眉頭一皺,還未問清,那俘虜便斷了氣。
幾日後,虎國邊境的村鎮竟莫名出現了瘟疫。患者身上長滿了如陰花般的紅斑,痛苦哀嚎,且病情迅速蔓延。雷嘯天意識到,這或許就是那俘虜所說的“花蠱”。他立刻命趙鷹召集軍醫研究對策,同時加強對邊境的管控,防止疫情擴散。
在調查過程中,他們發現疫情似乎與陰花國餘孽曾藏匿的一些神秘草藥有關。雷嘯天決定深入險地,探尋真相,他帶著一隊精銳再次踏入那片曾被戰火洗禮的荒原,一場新的危機正悄然等待著他們……
雷嘯天一行剛踏入荒原,便覺氣氛詭異。原本死寂的山穀中,隱隱傳來低沉的嘶吼聲。突然,一群形如鬼魅的黑影從四周的石縫中竄出,竟是被陰花蠱毒異化的野獸。它們雙眼通紅,口吐黑沫,瘋狂地撲向眾人。雷嘯天揮動開山斧,斧風呼嘯,將撲來的野獸紛紛砍倒。然而,異化野獸越來越多,將士們漸漸有些招架不住。就在此時,荒原深處傳來一陣陰森的笑聲,一個身著黑袍的神秘人現身。他雙手舞動,口中念念有詞,異化野獸變得更加瘋狂。雷嘯天怒目而視,大喝一聲,帶領將士們向神秘人衝去。就在接近神秘人時,地麵突然裂開,無數藤蔓伸出將眾人困住。神秘人仰天大笑:“這花蠱,不過是開始,虎國將在我陰花的詛咒下覆滅!”雷嘯天奮力掙紮,心中明白,這場危機遠不止眼前所見的這般簡單,一場惡戰才剛剛開始……
雷嘯天緊緊地咬著牙關,額頭上青筋暴起,他手中的開山斧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狠狠地劈向那些纏繞過來的藤蔓。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幾條粗壯的藤蔓應聲而斷,綠色的汁液濺灑在地上。
然而,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就在雷嘯天準備繼續揮動開山斧,開辟出一條生路的時候,那個一直隱藏在暗處的神秘人突然雙手一拍。隨著這清脆的聲響,原本分散在四周的異化野獸像是受到了某種指令一般,開始迅速地匯聚到一起。
這些異化野獸相互糾纏、融合,它們的身體在扭曲、變形中逐漸合而為一。眨眼間,一隻體型巨大、麵目猙獰的毒獸出現在眾人麵前。這隻毒獸渾身覆蓋著一層墨綠色的鱗片,散發出陣陣惡臭,它的眼睛如同燃燒的火焰,透露出無盡的殺意。
毒獸張開那足以吞天噬地的血盆大口,一股墨綠色的毒霧如噴泉般噴湧而出,徑直朝著雷嘯天和他身後的將士們席卷而來。雷嘯天見狀,臉色大變,他連忙高聲喊道:“快捂住口鼻!”
聽到命令的將士們紛紛用衣袖或布條捂住自己的口鼻,但還是有幾個人因為反應稍慢,不幸吸入了一些毒霧。這些人立刻發出痛苦的呻吟聲,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著,然後重重地摔倒在地,不斷地抽搐起來。
“將軍,這可如何是好!”趙鷹焦急地喊道。雷嘯天眉頭緊鎖,他知道不能再這樣被動挨打。他環視四周,發現神秘人的身後有一塊散發著奇異光芒的石頭。他猜測,這或許就是控製異化野獸的關鍵。
“趙鷹,你帶領一部分人牽製毒獸,我去破壞那石頭!”雷嘯天當機立斷。他看準時機,一個箭步衝向神秘人。神秘人見狀,立刻施展法術阻攔。雷嘯天與神秘人激烈交鋒,每一次碰撞都激起一陣火花。終於,雷嘯天瞅準破綻,一斧砍向神秘人,同時伸手將那石頭奪了過來。隨著石頭被破壞,毒獸和異化野獸瞬間失去了控製,紛紛倒地。神秘人臉色大變,化作一道黑煙逃走了。雷嘯天深知,敵人不會就此罷休,更大的危機還在後麵。
雷嘯天帶著石頭和將士們返回營地,軍醫們研究後發現,這石頭是陰花國蠱術的核心媒介。但瘟疫仍在繼續蔓延,他們還沒找到徹底解除花蠱的方法。就在這時,一名士兵來報,說邊境的一座古老神廟中似乎有破解之法的線索。雷嘯天決定再次出發,他帶著趙鷹等幾人前往那座神廟。神廟中彌漫著一股神秘的氣息,牆壁上刻滿了陰花國的古老符文。他們在神廟深處發現了一本古籍,上麵記載著花蠱的秘密。原來,花蠱的根源在於陰花國一位被封印的邪靈,隻有找到封印之地並徹底消滅邪靈,才能解除花蠱。雷嘯天意識到,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他和將士們必須盡快找到封印之地,拯救虎國於危難之中。他們收拾好古籍,踏上了尋找封印之地的艱難旅程。
雷嘯天等人依據古籍中的線索,在一片迷霧森林中找到了封印之地的大致方位。然而,森林裏危機四伏,每走一步都可能觸發隱藏的陷阱。突然,地麵塌陷,幾人掉入了一個巨大的地下洞穴。洞穴中彌漫著刺鼻的氣味,四周的牆壁上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他們發現,這裏竟是陰花國邪靈布下的迷幻陣。無數幻影在周圍閃爍,試圖迷惑他們的心智。雷嘯天強忍著眩暈,憑借著堅定的意誌,揮舞開山斧劈開幻影。就在他們艱難前行時,邪靈現身了,它化作一團巨大的黑影,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邪靈伸出巨大的觸手,向眾人抓來。雷嘯天指揮眾人躲避,同時尋找邪靈的弱點。在激烈的戰鬥中,他們發現邪靈的核心在它的頭頂。雷嘯天看準時機,一躍而起,用盡全力將開山斧砍向邪靈的核心。隨著一聲慘叫,邪靈消散,花蠱的根源被徹底鏟除。他們成功拯救了虎國,邊境的瘟疫也逐漸平息,虎國再次恢複了往日的安寧。
在一個神秘而莊重的儀式中,王木肩負著一項重要使命——代表虎國超度陰花國的餘孽。這個任務充滿了挑戰和未知,因為陰花國的餘孽們曾經給虎國帶來過巨大的災難和痛苦。
王木身著一襲黑袍,他的身影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肅穆。他站在一座古老的祭壇前,祭壇上擺放著各種祭品和法器。周圍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煙霧,使得整個場景顯得有些朦朧和詭異。
王木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他集中精神,開始默念超度的經文。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夠穿透幽冥地府,直達那些餘孽的靈魂深處。
隨著王木的超度,祭壇上的祭品漸漸燃燒起來,火焰熊熊,照亮了整個空間。煙霧也變得越來越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將那些餘孽的靈魂卷入其中。
在超度的過程中,王木感受到了那些餘孽們的恐懼和痛苦。他們的靈魂在火焰中掙紮,發出淒厲的嚎叫聲。然而,王木並沒有被這些聲音所幹擾,他繼續堅定地念著經文,將超度的力量傳遞給每一個靈魂。
經過漫長的超度,最後一個餘孽的靈魂也被超度完畢。祭壇上的火焰漸漸熄滅,煙霧也逐漸散去。王木緩緩睜開眼睛,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疲憊,但同時也有著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他完成了代表虎國超度陰花國餘孽的使命,為虎國消除了一個潛在的威脅。然而,他知道,超度隻是一個開始,對於那些曾經遭受過苦難的人們來說,治愈心靈的創傷還需要更多的時間和努力。
王木身著莊重僧袍,手持桃木佛珠,在陰花國餘孽的葬身之地設壇做法。香煙嫋嫋,梵音陣陣,他神情肅穆,口中念念有詞,試圖安撫那些遊蕩的亡魂。然而,就在超度進行到一半時,突然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原本平靜的祭壇上,燭火搖曳欲滅,仿佛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抗拒著超度。王木心中一驚,但雙手依然穩穩地持著佛珠,加大了誦經的力度。隻見那些被陰花蠱毒異化的野獸殘骸之處,竟隱隱有黑影浮現,似是不甘就此被超度。王木額頭上冒出冷汗,卻毫不退縮。他將體內的靈力注入佛珠,佛珠瞬間發出耀眼光芒,驅散了周圍的黑暗。隨著光芒蔓延,黑影逐漸消散,狂風也漸漸平息。最終,超度儀式順利完成。王木長舒一口氣,他知道,雖然表麵上危機解除了,但這片土地下或許還隱藏著更深的秘密,而他也將時刻準備著應對未知的挑戰。
王木完成超度後,剛準備離開,突然腳下的土地開始震動。一道道裂縫從四周蔓延開來,緊接著,一個巨大的黑色旋渦從地下升起。從旋渦中湧出大量散發著腐臭氣息的陰花,陰花迅速蔓延,眨眼間便將周圍染成一片詭異的紫色。王木意識到,這可能是陰花國更深層次的邪惡力量被觸動了。他急忙再次凝聚靈力,準備對抗這未知的危機。就在這時,雷嘯天帶著士兵們趕到了。他們看到這一幕,也立刻嚴陣以待。雷嘯天大喊一聲:“大家小心,這陰花肯定有古怪!”眾人紛紛抽出武器,警惕地看著不斷湧出的陰花。突然,一朵巨大的陰花中央,一個更強大的邪影緩緩浮現,它的身形比之前遇到的邪靈還要恐怖數倍。王木和雷嘯天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堅定,他們知道,一場更為艱難的戰鬥即將開始。
殘陽如血,仿佛是天空被撕裂開來,鮮血從那道裂痕中噴湧而出,染紅了整個虎國士兵的殘破鎧甲。王木拄著斷裂的長槍,那長槍的槍尖已經斷裂,隻剩下半截槍杆,但他依然緊緊地握住它,仿佛那是他生命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的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與他那被鮮血染紅的鎧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他的身旁,雷嘯天的玄鐵戰刀斜插在凍土中,刀刃上的血珠正一滴滴地砸進焦黑的土地裏,濺起一朵朵小小的血花。
在他們的身後,那原本閃耀著耀眼血色光芒的斷魂陣,此刻卻變得黯淡無光,宛如風中殘燭一般,搖搖欲墜,仿佛下一刻就會徹底熄滅。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這微弱的光紋之中,士兵們的嘶吼聲卻如同雷霆萬鈞一般,一次次地響徹雲霄,震耳欲聾。那聲音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和憤怒,讓人不禁為之震撼。
\"結陣!\"隨著雷嘯天一聲怒吼,這聲音仿佛要撕裂那漸漸濃重的暮色一般,在空中回蕩著。
隻見那三十餘名士兵,他們身上都帶著或深或淺的傷痕,有的甚至還在滲血,但他們卻毫不猶豫地撲跪在地上,將手掌狠狠地按在那陣眼的凹槽之上。
刹那間,一股暗紅的光芒順著他們的手臂如蛇一般迅速爬上他們的脊背,這光芒就像是被點燃的火焰一般,在他們的身體上蔓延開來。
然而,這光芒帶來的並不是溫暖,而是無盡的痛苦。在筋骨爆響之中,有人忍受不住這劇痛,口中吐出一口鮮血,然後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般,直直地栽倒在地。
但是,沒有絲毫的停頓,立刻就有新的士兵填補了那個空缺,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決絕,仿佛這一切都已經演練過無數遍。
而在另一邊,王木緊緊咬著自己的舌尖,牙齒深深地嵌入了柔軟的舌頭,鮮血瞬間從傷口中湧出。他強忍著劇痛,沒有發出一絲聲音,隻有那股腥甜的味道在他的口中彌漫開來。
這股味道讓他感到一陣惡心,但他並沒有停止,反而毫不猶豫地將這一口飽含著他生命力的精血噴在了那青灰色的陣旗之上。精血與陣旗接觸的瞬間,發出了一陣輕微的嘶嘶聲,仿佛兩者之間正在發生某種奇妙的反應。
就在這一瞬間,那原本有些黯淡的陣旗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陡然間舒展開來,發出獵獵的聲響。而在那旗幟之上,原本模糊的圖案也漸漸變得清晰起來,扭曲的鬼影在旗幟上若隱若現,讓人毛骨悚然。
第七次了。陣法中心的白骨祭壇已堆到三尺高,每一次激發都像在剜心剔骨。西北方的敵軍聯營突然傳來騷動,被陣法震懾的妖獸正在衝撞結界,但王木知道,最多還有兩次機會——他看見雷嘯天的左臂已無力抬起,而最後一批能催動陣法的士兵,眼中已開始渙散。
血色光柱再次衝天而起時,王木清晰聽見身後傳來骨骼碎裂的脆響。他沒有回頭,隻是死死盯著敵軍陣營那麵搖搖欲墜的帥旗,直到雷嘯天的戰刀突然拄地,發出\"當啷\"一聲悶響。
北風卷著沙礫,在鉛灰色的雲層下呼嘯。雷嘯天的膝蓋先是一軟,隨即整個身體像段沉重的原木向前撲倒,額頭重重磕在凍土上。揚起的細沙落在他皸裂的眼角,他卻連眨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軍裝被撕開無數道口子,露出的皮肉結著黑紫色的血痂。右手手指還在無意識地抽搐,似乎想抓住什麽,最終卻隻摳進半寸凍土。視線盡頭,那座歪斜的界碑在風沙裏若隱若現,碑上\"虎國\"兩個字被歲月磨得模糊,此刻卻像燒紅的烙鐵燙著他的瞳孔。
他想起出發時炊事班長塞給他的那袋青稞餅,硬得能硌掉牙,此刻卻在喉間泛起回甘。幹裂的嘴唇翕動著,發不出半點聲音。意識像風中殘燭,明滅間全是界碑的影子——那是他用十七年軍旅生涯守護的線,如今終於成了他倒下的坐標。
體溫正一點點被凍土吸走,雷嘯天感到眼皮越來越沉。最後時刻,他似乎看見界碑旁的駱駝刺開了朵細小的黃花,在漫天風沙裏倔強地搖曳。他咧開嘴想笑,卻隻咳出了口帶著血絲的唾沫。
風沙漸漸埋住了他的半個身子,隻有緊握的拳頭還露在外麵,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那隻手的下方,半塊染血的虎型徽章正死死貼著冰冷的國境線,在暮色中閃著微弱的光。遠處的雪山靜默矗立,仿佛在為這個倒在邊境線上的士兵,奏響最後的安魂曲。風聲嗚咽,像是誰在低聲唱著無字的挽歌,一遍又一遍,回蕩在空曠的邊境線上。
雷嘯天拄著斷裂的長槍半跪在地,胸口猙獰的傷口不斷湧出鮮血,染紅了身下的土地。他抬頭望著天邊殘陽,虎目圓睜,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嘶吼:\"虎國不滅——\"聲音如同戰鼓般在山穀間回蕩,撕裂了彌漫的硝煙。
周圍的士兵們驚愕地回頭,隻見他們的將軍魁梧的身軀晃了晃,手中長槍\"哐當\"落地。雷嘯天偉岸的身影轟然倒下,鎧甲撞擊岩石的悶響讓整個戰場瞬間寂靜。鮮血從他嘴角不斷湧出,染紅了胸前的虎頭徽章,但那雙不屈的眼睛依舊望著北方故國的方向。
朔風卷起漫天塵土,仿佛在為這位忠勇的將軍送行。不遠處的敵軍見狀暫時停止了進攻,望著那具逐漸冰冷的軀體,竟無人敢上前。夕陽的餘暉灑在雷嘯天逐漸失去溫度的臉上,他緊握的拳頭緩緩鬆開,仿佛終於卸下了千斤重擔。
雷嘯天隊長的屍體轟然倒地,虎國士兵們雙目赤紅,悲憤的嘶吼響徹雲霄。他們抹去眼角的淚水,握緊手中的武器,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化作催動斷魂陣的強大動力。
\"隊長不能白死!\"不知是誰怒吼一聲,瞬間點燃了所有士兵的鬥誌。他們踏著整齊的步伐,陣型變化愈發迅疾,如同一張不斷收縮的巨網。黑色的霧氣從陣中升騰而起,在半空中凝聚成猙獰的鬼麵,發出刺耳的尖嘯。
陣中的士兵們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汗水順著他們堅毅的臉龐滑落,滴在幹裂的土地上,瞬間被陣法的力量蒸發。他們的眼神中沒有了恐懼,隻有複仇的火焰和視死如歸的決絕。
突然間,斷魂陣的轉速像脫韁的野馬一樣猛然加快,士兵們就像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動著,他們的步伐變得越來越快,快得如同陀螺一般,讓人眼花繚亂。
與此同時,士兵們手中的長刀也隨著他們的動作飛舞起來,每一次揮舞都帶起一道長長的殘影,這些殘影在空中交織、交錯,形成了一片密不透風的刀網。
而在陣法的中心,黑氣如同一團濃密的烏雲,不斷地翻滾、湧動。那黑氣越來越濃,仿佛是從地獄中湧出的一般,隱隱約約還能聽到鬼哭狼嚎的聲音,這聲音在空氣中回蕩,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不僅如此,空氣也似乎被這恐怖的陣法撕裂了,發出“嘶嘶”的聲響,仿佛是被硬生生扯開的布料。周圍的溫度也在瞬間驟降,讓人感覺仿佛置身於冰窖之中,寒冷刺骨。
更可怕的是,連光線都似乎被這恐怖的陣法吞噬了,原本明亮的天空此刻變得陰暗無比,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黑暗所籠罩。
\"殺!為隊長報仇!\"震天的呐喊聲中,斷魂陣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威力,黑色的氣浪如同潮水般向四周擴散,帶著毀天滅地的氣息,誓要將敵人徹底吞噬,用敵人的鮮血來告慰雷嘯天隊長的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