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不可活。
    這句話在鄭可可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放著一個愛她到想毀滅世界，都不願意傷害她的男人不要。
    偏偏想著要去攀高枝。
    高枝哪是那麽好攀的？
    楊崢一直覺得，真正愚蠢的人，就是那種認不清自己位置的人。
    傻點、笨點，隻要能擺正自己的位置，那也能安安穩穩的。
    可如果認不清自己的位置，那智商再高，再聰明，也會被人一腳踢回原位。
    正如鄭可可。
    她以為自己攀上高枝了。
    殊不知，別人隻是拿她當消遣品而已。
    現在更是直接成了……玩具。
    “那個張戎威，在圈子裏名聲很不好，他玩的太變態了，除了柳興跟齊祥照，基本沒人樂意跟他打交道。”
    “但他家背景很硬，在興城屬於最頂尖的那幾個，所以也沒人敢得罪，大家對他算是敬而遠之吧。”
    劉瑞濤說了一句。
    此時。
    張戎威那幾人已經離開。
    而楊崢他們還在坐著聊天。
    李智宇開口補充道：“他家老爺子，原來是隔壁楚北的一把手，現在還往上升了一步，人脈很廣。還有他的兩個伯伯，一個是玄江副省首，一個是西蜀敘城的一把手。”
    錢知源見兩人給楊崢“科普”張家的勢力，心裏是有些無語的。
    他隻知道楊崢很得張鳴強看重，但並不知道，楊崢對張家的勢力其實並不了解。
    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介紹起另外兩人來：
    “柳興他爸叫柳建明，原來是張家老爺子的秘書，現在是興城二把手，聽說他玩的比張戎威還變態。”
    “齊祥照的話，他爸齊常，生意做的很野，催遷、催收、抵押貸款這些。還跟著龍鳴集團開了個建築公司。”
    楊崢了然頷首。
    難怪張戎威對柳興的態度還可以，可對齊祥照的態度卻非常不客氣。
    省會城市的二把手，已然是一方要員。
    哪怕是張鳴強見了柳建明，肯定都要客氣對待。
    所以張戎威跟柳興，其實算是一個圈層的。
    至於齊祥照的話。
    齊家算是張家的……黑手套。
    他家是指著別人家吃飯的，純小弟無疑。
    楊崢了解到這些情況後，心裏張鳴強的和善形象，忽然就蒙上了一層陰影。
    但很快他又想通了。
    能做到數百億身家的人，哪怕有資源有背景，也不是什麽太容易的事。
    這種人本身肯定也不是善茬。
    就跟張戎威一樣：溫和的態度，那也是對值得他態度溫和的人。
    總結一句話：打鐵還需自身硬。
    之後幾人又聊了一陣，便各自帶著妹子撤了。
    這邊。
    楊崢才剛上車，便收到了錢知源的信息。
    【崢叔，張戎威如果跟我問起你的話，我要怎麽回？】
    不愧是能做上中楚大學學生會主席的人。
    嘻嘻哈哈的外表下，心思卻非常細膩。
    楊崢想了想後，回複到：
    【就說是在學校認識的，林城那邊的鄉裏別，可能跟李海文有些關係，在嬰貝萌寶有股份】
    李海文，朱亞奇的大舅哥，林城一把手。
    虎皮該披還是得披的。
    沒有吃老虎的實力，扮豬的下場往往就是被老虎吃掉。
    錢知源依舊沒多問，隻是簡單回了個“ok”的手勢。
    楊崢收起手機，瞥了眼一旁的王昕楠後，開口對肖勇說了一句：“金郡洲際酒店。”
    “收到。”
    肖勇應了一聲，發動了車子。
    王昕楠聽到“酒店”兩個字後，心裏一緊。
    她瞄了楊崢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
    兩小時後。
    酒店房間。
    楊崢點了一根事後煙，深吸了一口後，緩緩開口：“如果你隻是想攢錢，而不是著急要錢的話，還是來我公司做直播吧。”
    這是他第三次說起這件事。
    但這次他多解釋了一句：“短時間內，做直播的收益或許沒你現在賺的多，但長遠來看，直播能賺到的錢，一天能抵你一年。”
    他之所以又多了一份耐心，是因為一個很離譜的事實——王昕楠還是新手。
    之前他聽王昕楠說那“父亡母病妹上學”的故事，隻覺得想笑。
    但現在是笑不出來了。
    王昕楠之前的經曆他不知道。
    而他知道的，先是寶時捷4s店的銷售，再是酒吧陪酒。
    她想輕鬆點躺著賺錢的話，機會肯定是大把的。
    可在這種處境下，她卻守住了底線。
    似乎有些自欺欺人的感覺，顯得有些可笑。
    但設身處地的想想，這其實真的很不容易。
    多少女生做著正經工作，卻還是抵擋不住那種輕鬆躺賺的誘惑。
    酒吧陪酒，可是有很多兼職的。
    而王昕楠做著不那麽正經的工作，卻抵擋住了那種誘惑。
    這是楊崢對她多了一份耐心的原因。
    不然隻是新手的話，他渣起來可不會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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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他不先手，也有別人會先手，那為什麽不能是他？
    這年頭，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的想法，已經純屬傻嗶。
    如此，他還有什麽好顧慮的？
    衝就完事了。
    王昕楠聞言沉思許久，終於點頭應了一聲：“好。”
    楊崢見她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心裏多少有些不爽。
    好人果然特麽的難做！
    他熄滅了煙後，起身開始穿衣服。
    王昕楠看了他一眼，動了動嘴唇，卻又合上了。
    楊崢穿好衣服後，又說了一句：“百辰世紀大廈5樓，崢嶸傳媒。明天你自己過來，我應該會在。”
    說完，他徑直往門口走去。
    王昕楠終於開口：“我們，算什麽關係？”
    楊崢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老板和員工。”
    同情歸同情。
    但他本就不想集郵，當然不會交流一個就養一個。
    王昕楠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
    直到關門聲響起，才將她驚醒過來。
    堅持了這麽久底線，今天卻選擇讓楊崢突破了。
    她對楊崢當然是有所希冀的。
    但……
    看著被單上那朵紅梅。
    王昕楠麵露苦澀。
    你所珍視的，在別人眼裏可能一文不值。
    這邊。
    楊崢離開酒店後。
    本想就打個出租車回去。
    這會兒已經淩晨3點多。
    再叫肖勇過來，屬實有點不當人。
    但在酒店門口的停車場，他看到了自己那輛賓麗。
    走過去後發現，肖勇正躺在駕駛座睡覺。
    楊崢敲了敲車窗。
    肖勇驚醒過來。
    見到是他後，連忙打開了車門下車。
    楊崢問了一句：“你怎麽沒回去？”
    肖勇回道：“老板你沒說要我回去。”
    楊崢：“……”
    他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說肖勇腦子不轉彎，還是說他夠盡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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