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楊崢去了趟貨多多開會。
    會議時間不長。
    因為各項策劃方案，早都已經商定好了。
    開個會，隻是確定正式開始實施。
    5天後，也就是3月15號。
    貨多多會正式推出“邀請好友砍價，最低到零元”活動。
    也就是拚夕夕的靈魂，俗稱的“砍一刀”。
    “邀請好友返現”的活動，則還得再緩一緩。
    沒有大招接大招的，傷害會溢出。
    同時，貨多多也會開啟直播功能！
    這大概就是外人眼中，楊崢的絕殺技了。
    楊崢也確實有一些計劃。
    但也沒準備現在就實施。
    帶貨直播，是在擁有龐大用戶的基礎上，衍生出來的盈利模式。
    很難跟娛樂直播那樣，可以吸引用戶到平台來。
    楊崢前世時，是掏貨最先推出的正式的帶貨直播。
    可效果也就那樣。
    隻火了個別主播而已。
    堪稱是用全平台的資源推出來的。
    真正讓帶貨直播這個行業火起來的，是三年後才推出帶貨直播的鬥音。
    其借著龐大的用戶基礎，掀起了“全民帶貨”的熱潮。
    而隻6000萬用戶不到的貨多多，顯然還不具備這個能力。
    如果可以，楊崢是想在等等的。
    但沒辦法。
    掏貨那邊已經亮劍，切斷了崢嶸傳媒普通主播的推廣資源。
    為了不讓旗下眾多帶貨主播“失業”。
    貨多多這邊不得不頂上。
    現在來說，貨多多這邊開啟直播功能，隻相當於是在內測。
    想要有大點的動作，還需要更多的用戶量。
    不然絕對是貨多多這邊前腳弄出什麽模式來。
    掏貨那邊後腳馬上就跟上。
    而6000萬對5億。
    在用戶量差距這麽大的情況下。
    楊崢搞出什麽，八成都是在給掏貨打工。
    對於這一點，企鵝可是很有發言權的。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還能把你給打贏了。
    不服都不行。
    楊崢不想死在自己的招式下。
    所有有些招數，還是得底子厚一點再用。
    反正就“砍一刀”這招，真正發酵起來，就足以讓貨多多在電商領域獲得一席之地。
    在貨多多開完會後。
    楊崢又回崢嶸傳媒，關心了下自己的新任未婚妻。
    直到下班的點，適才離開去赴約。
    他越的人是……齊祥照！
    那天他去張家拜年時，對張戎威提了嘴，上次在酒吧的，那個前男友被氣到拿刀報複社會的妹子，鄭可可。
    當時張戎威神色明顯有些異常。
    他也就把這事放在了心上。
    那天晚上。
    他便打了電話給齊祥照詢問。
    齊祥照回的是：電話裏不方便說。
    這段時間他忙的沒停過。
    所以直到今天才約了齊祥照見麵。
    而在見齊祥照之前。
    楊崢先是去接上譚悅顏，一起吃了個晚餐。
    先是程夢蝶，覺得被他忽視，鬧了一次脾氣。
    再是袁璐，同樣因為他缺少陪伴，更是直接跟他名義分手。
    這兩個妹子，也讓他多長了個心。
    有機會，能陪就多陪陪。
    所以年後這段時間，他也是每人，不對，是每組人那邊，都有在輪著去。
    夢然閣。
    齊家開的高端茶樓。
    高端兩個字的意思是：茶樓裏不僅能喝茶。
    “楊總。”
    楊崢跟譚悅顏到時，齊祥照早已經在等著。
    相比之前幾次見麵。
    齊祥照的態度明顯又恭敬了許多。
    之前楊崢隻是他們齊家找的一條可以洗白的路子。
    而現在楊崢堪稱他們齊家的半個主人。
    楊崢現在相當於一手牽著繩，一手拿著肉。
    齊祥照哪有不更恭敬的道理？
    若非如此，知道楊崢是要問張戎威的事，他根本不會應楊崢的這個約。
    “坐吧。”
    楊崢點頭示意了一句。
    三人坐下後，都沒說話。
    待漂亮的茶藝師給三人倒好茶後。
    齊祥照擺了擺手。
    茶藝師起身出去。
    齊祥照又看了譚悅顏一眼。
    楊崢摟上了譚悅顏的腰：“直接說就好。”
    譚悅顏臉上泛起微笑，輕輕的靠在了他的肩上。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鄭可可……死了。”
    齊祥照直接開口：“在酒店意外觸電身亡，當天火化。”
    “她父母趕來興城時，見到的隻有骨灰。”
    “涉事酒店賠了一筆錢，老兩口帶著鄭可可的骨灰和錢回老家了。”
    楊崢聞言不覺驚訝。
    因為早有所料。
    他頓了頓到：“實際情況呢？”
    齊祥照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柳興這個人，您還記得嗎？”
    楊崢點了點頭。
    柳興，上次在酒吧時，跟張戎威、齊祥照一起。
    興城副市首柳建明之子。
    算是張戎威的……訓練師。
    上次張戎威就是把鄭可可交給柳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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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是……
    “柳興說他沒注意分寸，把人……弄死了。”
    齊祥照語氣低沉道：“他們叫我過去時，人已經沒了，叫我過去處理尾巴。”
    竟然是柳興。
    楊崢隱隱有些失望。
    但沒等他說話。
    齊祥照又再度開口：“但我懷疑應該不是柳興。”
    “柳興訓練時，張戎威不會在場，他都是等柳興訓練好了再去玩。”
    “所以如果是柳興的話，張戎威不會在場。”
    “而且出事之後，他很長一段時間沒再出來玩。”
    “反倒是柳興，跟沒事人一樣，還是經常去酒吧。”
    說完，他有些緊張的看著楊崢。
    見楊崢隻是微微點頭，他適才鬆了口氣。
    如果跟他猜測的不同。
    楊崢跟張家是完全一條心的。
    那今晚他這些話說完，大概也得準備意外身亡了……
    “有實質一點的證據嗎？”
    楊崢頓了片刻後問道。
    齊祥照沉默半晌，才應了一聲：“有。”
    楊崢眼神微亮，看向他。
    齊祥照再度開口：
    “處理屍體時，我拍了照片。”
    “身上有很多傷，脖子上還有一道明顯的勒痕。”
    “且並沒有觸電痕跡，應該可以證明死因不是觸電。”
    “然後我還拿到了酒店的監控視頻，可以證明是張戎威跟鄭可可進去的房間。”
    楊崢聞言不由又看了他一眼。
    齊祥照默然垂首。
    楊崢又看向譚悅顏：“以你律師的身份來看，這些證據能定罪嗎？”
    譚悅顏沒有回話。
    因為……她早都嚇呆了。
    她以為今晚隻是楊崢良心發現，找她約會。
    誰知道……
    這個狠心的男人，是真把她往黑手套的方向培養啊！
    她知道，事到如此，她也沒了別的選擇。
    而且。
    往好的方向想，這不說明楊崢很信任自己嗎？
    譚悅顏安慰了自己一句後，適才搖頭開口：
    “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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