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州。
    楚風宴。
    名字起的很大，但地方其實挺小。
    是那種私房菜館性質的。
    包廂裏。
    “聽說你被葉詩靚擺了一道？”
    朱成明有些八卦般的問了一句。
    楊崢跟葉詩靚演完那出戲後，當天便連夜飛來了楚州。
    現在是第二天。
    朱成明知道他來楚州後，約他出來吃飯。
    楊崢麵露不爽道：“算是吧。”
    朱成明更來了興致：“到底怎麽回事？就你這長相身材，難道還迷她不住？”
    怎麽可能迷不住？
    迷的不要不要的好麽。
    楊崢暗自吐槽了一句，麵上則是繼續表演：
    “鬼知道那女人在想什麽。沒簽合同之前，一個勁的往我身上貼。合同一簽，直接就翻臉不認人了。”
    朱成明麵色古怪：“所以你還真中了別人的美人計？”
    楊崢麵露無奈：“這次是有點自信過頭了。”
    說完，他舉起了酒杯：“別聊這事了，幹杯。”
    朱成明笑著舉杯跟他碰了一下，喝完酒後，還是勸了一句：
    “你現在還年輕，吃點小虧不是壞事，以後提個心就好。”
    楊崢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朱成明再度開口：“都是哥們，我就直接問了。”
    “貨多多的短視頻版塊好像沒啥動靜，所以你是不看好短視頻這個賽道，還是有別的打算？”
    資本的嗅覺還是足夠靈敏的。
    紅夏資本、美樹集團，都已經瞄準了短視頻賽道。
    海東控股這邊，自然不可能沒點動靜。
    他問的這麽直接。
    楊崢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回。
    如果是之前。
    他直接照搬之前對劉文啟的那套說法，分析一下不是短視頻賽道不行，而是塊手不行就好。
    但現在他還需要塊手在前麵去開拓市場。
    當然就不能那樣說了。
    可他也不能說的太不一致。
    不然不是在騙劉文啟那邊？
    好一會兒後，他才慢慢開口：
    “之前我是覺得，短視頻賽道應該是要興起的時候了，所以也仔細研究了一下。”
    “現在市麵上的短視頻平台，冒頭一點的就一個塊手。”
    “而我之前研究之後感覺，塊手好像沒什麽發展潛力。”
    “但在貨多多這邊嚐試了一下後，我認為可能不是塊手有問題，而是時機還不到。”
    朱成明聞言略有所思道：“市場還太小？”
    楊崢點了點頭：
    “現在入場的話，隻能是燒錢去開拓市場。”
    “而等市場成型後，會是什麽風向，我也拿捏不準。”
    朱成明了然頷首，又問道：“所以你不打算現在入場？”
    楊崢再度點頭。
    “那……”
    朱成明頓了頓道：“你現在覺得塊手的發展潛力如何？”
    這其實就是問塊手值不值得投資。
    楊崢故作思索了一番後回道：“不好說。畢竟我也隻是推論，不是真能預測未來。”
    朱成明笑了笑：“就你現在做這些事，跟能預測未來也差不多了。”
    楊崢也笑了笑。
    之後兩人又邊吃邊聊了一陣。
    酒過三巡，準備離開。
    而出了包廂，在過道時。
    楊崢隱隱聽到另一個包廂中傳出來的聲音。
    “抱歉，王行長，我，我實在是喝不下了。”
    這種說辭，酒桌上隨處可見。
    自然不會引起楊崢的注意。
    但這個聲音，他十分熟悉。
    “程總也太沒誠意了吧？這才喝了多少就喝不下了？”
    “對啊。程總這樣的話，你那貸款王行長怎麽給你批？”
    沒錯，正是程素婉的聲音。
    “不是我沒誠意，我是真喝不了。”
    “那就算了吧，今天就喝到這。”
    這句話後，便是椅子拖動的聲音。
    不多時。
    一個禿頭大肚的經典形象人物從包廂出來。
    這人看到門口的楊崢和朱成明後，先是一愣，隨即立馬舔起了笑臉：
    “明少？這麽巧啊！”
    他問候的自然是朱成明。
    而沒等朱成明回話。
    “王行長，您等等！”
    程素婉從包廂裏追了出來。
    “您……”
    她才張口說了一個字，便看到了楊崢，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王行長沒搭理她，依舊舔著笑臉看著朱成明：
    “明少這是剛來還是吃完了？這麽巧遇上，要不一起喝兩杯？”
    朱成明也笑了笑，但卻是搖了搖頭：
    “已經吃完準備走了，下次……”
    他話音未落，楊崢便出言打斷道：
    “遇上朋友了就一起再喝點吧，我剛剛也沒喝過癮。”
    朱成明先是一愣，瞥了程素婉一眼後，似乎明白了什麽，笑著點頭：
    “那就一起再喝點。”
    王行長咧嘴笑了起來：“太好了，感謝明少賞臉！”
    說完，他看了楊崢一眼：“這位是？”
    不等朱成明介紹。
    楊崢便主動開口道：“崢嶸傳媒董事長，貨多多董事長，海東控股股東，美樹集團股東，楊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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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行長愣了足足3秒，隨後立馬點頭哈腰起來：
    “原來是楊董，您好您好。我是楚州發展銀行，王永勝。”
    楊崢淡淡點頭：“王行長。”
    朱成明看了他一眼，輕笑著說了一句：“王行長是自己人。”
    楊崢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
    王永勝本來沒太懂朱成明那句話的意思。
    但很快他便懂了。
    楊崢直接摟著程素婉的腰，進了包廂。
    程素婉此時的心情比夏國節還複雜，低著頭，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抗。
    王永勝見到這一幕後，又愣了足足5秒，隨後吞了口唾沫，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
    但他心裏卻是暗罵了一句：有這種背景，你特麽不早說，還找我來貸什麽款啊！
    幾人進了包廂後。
    王永勝徑直倒滿了一盅酒，走到楊崢與程素婉身前：
    “楊董，程總，我先自罰一杯。”
    說完，他直接舉起酒盅，將一盅白酒“咕咕”的了一口悶了。
    喝完後。
    他麵色漲的通紅，還沒忍住咳了幾聲。
    但又很快忍住。
    倒懸酒盅，以示喝完了。
    然後也沒說話，隻是麵有忐忑的看著楊崢。
    且不說楊崢那自報家門的一連串頭銜。
    單是他跟朱成明在一塊吃飯，還一副很熟悉的樣子。
    王永勝就知道，自己肯定得罪不起。
    而有些事，不用說大家也心知肚明。
    他現在就隻能期待，楊崢別太狠了。
    楊崢也沒說話，隻是看向了程素婉。
    意思不言而喻。
    而程素婉則低著頭，沒有反應。
    王永勝頓了頓道：“程總不滿意的話，我再罰一杯！”
    說著，他又要去倒酒。
    “不用了。”
    程素婉終於開口，但依舊低著頭：
    “今天就到這吧，我先走了。”
    說完，她徑直快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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