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5億。”
    秦念之微愣之後，報出了這個數字。
    她話音落下後。
    會議室裏眾人也意識到了什麽一般，神情嚴肅起來，沒了之前那般熱情。
    48.5億，可是僅推廣支出。
    而閃音三月份的總支出，高達92.4億。
    營收是56.2億。
    淨虧損36.2億。
    照這個趨勢，一年就要虧損400多億。
    能坐在這兒的，沒有蠢人。
    當然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所以楊崢隻是簡單一個提問，便將他們打回了現實。
    一年虧幾百億。
    那你發展潛力再大又如何？
    有幾個老板能頂得住這種虧損？
    說句實在點的，這麽能虧的話，幹點啥不比這強？
    “我們不是那種急需證明自己，來吸引投資的小公司，也無需再去趕超誰，我們閃音已經是短視頻領域的龍頭，所以大家也不用再那麽急。”
    楊崢再度開口說道：“閃音的發展已經夠快了，我們可以稍微沉澱一下，穩步發展。”
    現在閃音的這幫人，就跟之前貨多多的那幫人一樣。
    閃音前期的發展，跟飛機一樣的速度。
    他們也一路“坐飛機”坐習慣了。
    現在別說火車，就連坐高鐵都覺得慢了。
    以至於都有些忘了，機票可比高鐵票貴的多。
    “接下來，我們的發展重點主要放在兩個項目上，海外版，以及……付費流量模式。”
    楊崢提出了新議題。
    海外版不用說，好理解。
    而“付費流量模式”，其實就是……鬥加。
    別覺得鬥音的鬥加，僅僅是為了盈利。
    其對推廣宣傳，也有大作用。
    鬥加是讓客戶有個花錢買流量的窗口。
    這對於那些有錢，想炫，卻沒啥技術的用戶——例如各大品牌和廠商來說，無疑就是“天賜良機”。
    還有就是迫切希望自己發布的內容，想盡快被更多人看到的那種。
    在初期，這部分的營收，可以直接轉讓給用戶。
    就是讓看廣告的用戶，能獲得更多收益。
    這無疑十分利於擴充整個的流量池。
    所以，這既是開辟出了一個新的盈利模式，也是加強了宣傳推廣。
    堪稱兩全其美。
    現在閃音的算法日益完善，又穩坐短視頻領域的龍頭之位。
    也就差不多可以推出了。
    楊崢簡單講述了一下“付費流量模式”後。
    現場直接便響起了一陣掌聲，隨後便是一陣吹捧。
    “楊董這想法絕了呀！真是天才的構思！”
    “還是楊董厲害，比我們隻會想著花錢做推廣，可要強的太多了！”
    “服了服了，90後首富，名不虛傳！”
    “楊董可是首創直播電商的人，跟著這樣的老板，我們發財也是指日可待！”
    “……”
    就虛溜拍馬這些話吧。
    哪怕你知道它不真，但也願意相信它不假。
    因為，確實就聽的很爽。
    所以古代再賢明的皇帝，身邊也有那種隻會拍馬屁的奸臣。
    用未來流行的說法就是——情緒價值很到位。
    而一眾半真半假的吹捧笑臉中。
    有六道真誠的炙熱目光。
    周薇，張沁瀅，以及……秦念之。
    前兩個，那就是毫無遮掩的愛慕與自豪。
    而秦念之的話，是羨慕。
    大丈夫當如是！
    她聯係上周薇，說是楊崢介紹的後。
    周薇自然是很給麵子的，問她自己想到什麽崗位。
    而這妹子的確挺聰明。
    知道自己一個大學還沒畢業的“實習生”，想直接做什麽管理崗。
    就算能實現，也不見得是什麽好事。
    同事肯定不會服。
    周薇或許嘴上不會說什麽，但心裏肯定多少會有點想法。
    所以她選擇了做周薇的助理——一個看似不起眼，職位不高，實則權力不小的職位。
    宰相門前七品官。
    還能結識其他的達官貴人。
    很有遠見的一個選擇。
    而其野心，也是不言而喻。
    所以……周薇對她並不親近。
    從下往上爬，真的就是一件很難的事。
    表現的沒有野心不行，那就等於沒上進心。
    表現的太有野心也不好，顯的過於功利。
    秦念之入職閃音也已經一個多月。
    跟周薇的其他兩個助理相比，境遇可謂是天差地別。
    周薇的其他兩個助理，是真要負責幫忙處理閃音的很多事務。
    而她的話……
    端茶倒水，打掃辦公室。
    真不怪周薇針對她。
    首先，她是楊崢推薦入職的……美女。
    周薇對她是天然就有著敵意。
    其次，她一個名校畢業，人工智能專業的理科生。
    卻跑來做助理這種文職工作。
    目的性簡直不要太強。
    於是乎。
    才開完會不久。
    楊崢便收到了一條信息：
    【學弟，中午有空嗎？我想請你吃個飯[調皮][調皮]】
    沒錯，秦念之發來的。
    原本妹子心裏多少還是有點驕傲的。
    隻是想通過楊崢找個機會。
    但現在認識到，機會沒那麽好把握。
    又看到楊崢在開會時的“英姿”後。
    本就對周薇不滿的她，不免就產生了一種想法：
    你一個普通大學畢業的人，要不是跟了楊崢學弟，能有今天嗎？整天囂張什麽呢！
    後續推進的想法就是：要是我也跟楊崢學弟……
    正所謂：學好三年，學壞三天。
    學好的成本太高，而且多數時候是吃虧的。
    學壞的代價或許也大，但是它……夠爽。
    而且多數時候是有看的見的收益的。
    此時楊崢正在周薇辦公室，給周總當人肉坐墊陪她辦公。
    看到信息後，他也才想起這位……遠房學姐？
    “對了，秦念之在公司表現的怎麽樣？”
    楊崢開口問了一句。
    周薇頭也不回的說道：“不怎樣，功利心很重，人也有些浮躁，不是那種能踏實做事的性格。”
    楊崢了然頷首：“那就當吉祥物養著吧，她爺爺是中楚大學的校長，對我很不錯。”
    周薇一愣：“不是你的狩獵目標？”
    楊崢：“……”
    對於自己的口碑這塊，他是真的無語了。
    真就是身邊有個漂亮點的妹子，都要被懷疑跟他有親密關係。
    <……
    好像事實也的確如此。
    “不是！”
    楊崢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又想到什麽，補充道：
    “調她去人工智能開發部吧，既然沒什麽培養價值，就讓她去做專業對口的事。”
    周薇先是點了點頭，又問了一句：“她不樂意怎麽辦？”
    楊崢回道：“她想走就讓她走。”
    說話間，他也給了秦念之回信：
    【不好意思，中午有約了，這次在興城的幾天都有約了，下次吧】
    他現在是什麽段位？
    就周薇這幾句話的評價。
    他就已然聽出，周薇對這秦念之有意見。
    所以，兩人還是分開的好。
    而他也越發感覺到，周薇最近狀態有問題。
    就拿現在來說。
    在辦公都要他抱著。
    換做是以前，周薇可不會這麽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