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魔都機場。
    “老板。”
    “楊董。”
    前者是很早便入職崢嶸傳媒，現任崢嶸傳媒魔都分部總經理的趙夢琪。
    後者是閃音魔都分部總裁何婷。
    不是楊崢想擺這個譜，要她們倆都來接機。
    而是他不好否決哪家來接機。
    不然好像他更重視另一家一樣。
    索性便隨她們了。
    而後果不其然，兩家都來了。
    在機場還好。
    楊崢有過吩咐，動靜別太大。
    但到了酒店時。
    從酒店門口開始，兩邊分列著兩家公司的高管們，一個個都眼神堅定的站的筆直，如同等待受檢閱的士卒一般。
    很明顯，這是有點杠上了。
    然後便整出了這種短劇裏麵“龍王駕到”般的場麵。
    “董事長好！”
    “董事長好！”
    楊崢“……”
    有點尬，但也……有點爽。
    平心而論，誰又不喜歡被眾星捧月呢？
    “都散了吧，整這一套是怕尬不死我是吧？”
    楊崢故作不悅的說了一句。
    何婷與趙夢琪都是擺手示意。
    兩撥人也依言散去，都隻留下了個人。
    何婷率先開口問了一句“楊董，您是先回房間休息一下還是？”
    楊崢頓了頓道“直接開會吧。”
    趙夢琪開口“那老板，我們哪邊先開始？”
    這無疑也是爭奪重點。
    “一起。”
    楊崢說完，徑直往前走去。
    他也是有點無語。
    他身邊的妹子們還沒誰明目張膽的爭寵，手下的公司反倒是先爭了起來……
    ……
    酒店會議室。
    楊崢坐在主位。
    閃音和崢嶸傳媒兩撥人，分坐兩列。
    “老板……”
    “楊董……”
    趙夢琪與何婷幾乎同時出聲。
    兩人對視一眼，很有針鋒相對的意思。
    何婷率先再度開口“楊董，我們魔都閃音……”
    趙夢琪徑直打斷“何總，還是先讓我匯報吧。你們魔都閃音成立才幾個月，我們來魔都已經快一年了，工作內容更多。”
    何婷頓了頓道“那更應該我們先才對，我們內容少，匯報時間短，能更快結束。”
    “話不能……”
    趙夢琪還想說話時。
    “你們差不多行了，何總先說的，就何總先開始吧。”
    說話的是……沈亦歆。
    這次楊崢來魔都，事關icall的融資，以及閃音海外業務等諸多工作事項。
    沈亦歆做為他的工作秘書，自然得跟過來。
    而楊崢並不好說話。
    因為這種事無論對錯，他說誰先，就好像在偏幫誰一樣。
    沈亦歆能代替他開口。
    說明小秘書現在的確越來越有“大秘”風範。
    趙夢琪看了沈亦歆一眼，麵帶不爽的坐下。
    真論起來，她比沈亦歆更早在楊崢手下工作。
    而且那會兒楊崢基本上是事事親為。
    所以別說沈亦歆，就連他們最早的領頭羊周薇。
    她都沒有很服。
    當初崢嶸傳媒最早的那批老員工，其實也都差不多。
    現在還留在崢嶸傳媒總部的人，或許還多服一個張清瀾。
    沒辦法，正牌老板娘，不服不行。
    但像趙夢琪這種，早早就“分封”出來的大將，真就隻服楊崢。
    不然她也不會是在何婷先開口的情況下，還直接出言打斷。
    公司也好，勢力也罷，其實都會出現這種問題。
    那種能力欠缺，靠資曆上位的老人，不服後續以能力迅速上位的新人，搞刻意針對。
    從局外者的視角來看，好像很簡單就能解決——能者上，庸者下。
    但實際操作起來，遠沒那麽簡單。
    不講資曆，隻看能力。
    這樣的集體，根本不可能發展起來。
    因為這翻譯一下就是不講人情，隻求利益。
    以這樣的理念管理，誰會真心跟你？
    年輕的時候，當然都覺得倚老賣老，占著茅坑不拉屎，沒用的廢物趕緊滾……
    可等你也老了的時候呢？
    我為公司奉獻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我曾經如何如何，現在過河拆橋？
    狡兔死，走狗烹？
    屁股決定思維。
    這種事沒有對錯，就立場不同而已。
    所以楊崢這個仲裁者不好說話，得有別人來做這個惡人。
    現在這種情況其實都還算好。
    最早的崢嶸傳媒，到現在也才成立兩年。
    而越等以後，這種矛盾肯定就會越多。
    到時候都不止會是出現在兩家公司了，而是同一家公司裏便會矛盾不斷。
    所以有話說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
    打天下的時候，箭口一致對外，眾誌成城。
    而守天下的時候，不僅是要麵對外部矛盾，各種內部矛盾，更難處理。
    魔都閃音這邊的匯報內容確實不多。
    他們去年年底才來魔都，到現在才半年不到。
    而主管的直播業務，現在也不是閃音的重點發展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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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微讓楊崢注意點的一項數據就是，截至101novel.com16年5月，各大直播平台的用戶覆蓋率如下
    歪歪直播214；鬥鯊tv139；竹貓tv118，貓牙直播94。
    閃音直播排在第五，82。
    其它353，則是由第二梯隊的樓主、占棋、花膠等直播平台瓜分。
    號稱直播元年的101novel.com16年，此刻正是百家爭鳴之際。
    這也是楊崢定策占緩發展閃音直播的原因。
    現在沒必要跟他們去打生打死。
    穩住短視頻這個基本盤，慢慢一統流量，才是王道。
    其實現在就已經初現端倪。
    幾乎毫無推廣資源，純靠自然發展的閃音直播，已經躋身前五之列。
    之後魔都崢嶸傳媒這邊，匯報的內容雖多。
    但在楊崢看來，毫無重點。
    沒辦法。
    真要計算價值，整個崢嶸傳媒加起來，都敵不過一個魔都閃音。
    會議結束。
    去到酒店房間後。
    楊崢吩咐沈亦歆道“去查查怎麽回事，趙夢琪不是那種拎不清的人，今天怎麽還不顧場合的跟何婷杠上了？”
    “嗯，我去問問。”
    沈亦歆應了一聲。
    一旁的黃紫嫣忽然開口“我好像知道原因。”
    她話音落下，房間裏頓時一靜。
    許久。
    楊崢示意道“說說看。”
    “我無聊的時候，經常看老板名下幾家公司的新聞，無意中看到的。”
    黃紫嫣先是解釋了一句，而後才說道
    “是魔都有個1000多萬粉絲的大主播，原本已經跟崢嶸傳媒搭上線，準備簽約。但後麵不知道是什麽情況，爆出來時，是直接跟魔都閃音簽約的。”
    原來是被挖牆角了。
    楊崢了然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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