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明察秋毫
字數:4336 加入書籤
廣朋接過飛鏢,看了看,然後裝進袋子裏。
“怎麽,這一次沒有用槍?”
“我們在高處,如果用槍的話,”還不被人家打成篩子。”
“這麽說,這些士兵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真是可惜了。”
院子裏傳來老婆孩子的哭聲,小錢和廣朋他們趕緊走進去,原來是團長太太對著即將入殮的丈夫哭泣。
棺材鋪老板和幾個自衛隊員把遺體放進棺材裏,正要砸上棺釘,所以,這是在做最後的告別。
廣朋走上前,對著團長的遺體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脫帽鞠躬。
團長太太跪倒在地,向廣朋磕了一個頭,表示謝禮。
馬車載著他們走出大門,小路說:
“怎麽還向他敬禮鞠躬啊?”
“死者為大。他是軍人,與他的士兵一起戰死,履行了他作為軍人的職責,應該得到軍人應有的榮譽。”
縣長太太和家人走出來,看到廣朋他們後又是一片哭泣。
縣長已經被送進監獄,屍體也已經清理幹淨。
她問:
“我們可看看孩子他爹最後一麵嗎?”
“去吧 ,但是不要耽擱太長時間 。”
幾個自衛隊員 還有從俘虜中找出來的可信之人,護送她們一家人離開。
他們剛要出大門,廣朋對著幾個士兵喊了一聲:
“要護送她們好好到家,如果出現意外,唯你們是問。”
“我留下,為縣長收屍可以嗎!”
“你是他什麽人?”
“我是他的表弟。”
“是啊,他是我男人的表弟。”
“好, 難得一片心意,你到外麵找個客棧住下,但是不要滋擾生事。”
“不會。”
送走他們,廣朋對小錢說:
“我要和隊員一起撤出縣城了,你看還需要什麽我能幫助的?”
“最好是你留下,再留下幾十個人保護城門和縣衙安全吧,還是你們的紀律好。”
“我留下可不行,到了山上的自衛隊裏麵事情還很多,留下隊員是可以的。”
“這樣, 明天上午十點正準備開大會,你帶著隊員們進城參加縣政府成立大會和公審原縣長的大會。不要耽誤時間。”
“城外要設防,隻能進城一部分。”
“你們的炮可是必須進來,擺到會場前麵,壯大聲勢。”
“沒有問題。”
廣朋安排好小路帶領留下來值守城內的警衛人員,然後和永年一起,帶著其他人走出城門,到了山。
山林裏,自衛隊員給廣朋安排到看林人的小屋裏。
廣朋首先在四麵看了看,這是山上的最高點,看四周非常清楚。
城門樓沒有關閉,上麵的燈火格外明亮,城內也是燈火輝煌,店鋪雖然依舊燈光暗淡,可是路上的人多了起來。
顯然,可老百姓對各縣武裝進軍綠安活捉縣長還是高興的,都有點興奮。
外麵的鄉村還是那麽寂靜,山下的路上一片漆黑,鮮有人聲。
山林裏,自衛隊員們砍下樹枝搭起了窩棚,除了屏蔽寒冷,也在裏麵吃飯喝酒,大聲議論著今天攻占縣城的壯舉,評論著官軍的怯懦與無能,還有其他縣裏一些人偷著背糧食的做法。
廣朋卻有些難過,畢竟這一次攻城就犧牲了十幾個隊員,他們的遺體雖然已經由石定成帶人送回到家鄉,而且撫恤也算優厚,但是,他們的家裏痛失親人 , 這是用多少錢也無法挽回的。
李胖把飯菜給端過來,還有一壇酒,可是他無心喝酒,隻是扒了幾碗飯,就躺下休息了。
天不亮,廣朋就醒了,此時,隊員們都還在休息,山林裏一片寂靜。
廣朋走到布下的暗哨旁,詢問夜裏的情況。
他們是兩個小時一輪換,由不同的小隊分別擔任,為的是大部分人能夠好好休息。
“怎麽樣,有什麽動靜沒有?”
“除了天亮時候,附近村裏有一陣狗叫以外,沒有聽到別的動靜,山下的路上也無人經過。”
廣朋一下子警覺起來,自己走到山腳附近另一個暗哨詢問情況。
哨兵說的情況基本差不多,卻更詳細,就連村裏哪個方向上有狗叫都說的清清楚楚。
廣朋馬上說:
“我到這個村裏裏麵看看情況,你們在這裏繼續值班。”
這是一個非常偏僻的小山村,稀稀拉拉的幾戶人家, 狗叫就在村西頭的兩三戶戶人家裏麵。
廣朋慢悠悠的走過去,村裏頭走出來一位老人,背上背著一個背簍,手裏提著柴刀,後麵跟著一隻大黃狗,看到廣朋靠近,本來溫順的它突然大叫起來。
這應該是準備進山砍柴的。
“大爹,你這是上山砍柴去,怎麽,還帶著狗狗啊?!”
“聽你口音,也不遠,這是幹嘛去?”
“我是來看菌子的,最好吃的烏樅菌,你家還有沒有啊?”
“哪裏還有啊,除了現采現賣的,這個季節留下的幹貨都是自己吃的,不賣了。 ”
“其他人家還有嗎?”
“那就不知道了。你進去問問吧 ,約莫著也不多。”
“他們家裏有沒有狗?我可是最怕狗了。”
“就我自家家裏這一條狗,別人家都沒有,放心去就行。”
廣朋看了一下這條大黃狗,脖子上有一條清楚的血痕,毛發也掉了不少。
“你看你這狗,咋也不愛惜啊,受傷了呢。”
“唉,別提了,昨天城裏打槍打炮的,我們有也沒有出門,今天夜裏有人偷偷進村,狗一叫,全村人都起來才把他們打跑。”
“他們來的人不少嘛,是來套狗的吧。”
“差不多吧,大家夥齊心打殘了一個跑的慢的,還在村頭大廟邊上,小孩子們在拿石頭砸他呢。”
“奧,那麽我去村裏看看誰家有烏樅菌,總不能空手回去吧,”
“兵荒馬亂的,你也注意。”
大廟就是這麽個稱呼,實際就是一個供奉關帝爺的小廟,隻是比土地廟大一點,所以叫“大廟”。
果然,一個傷痕累累的人獨自躺在廟門的一邊, 一條腿好像是被人打折了,地上流著血水,他已經疼得昏迷不醒。
廣朋上前,給他搭了一下脈門,感覺不要緊,於是,倒出一個瓷瓶裏的幾粒藥丸給他服下,又讓剛剛聚過來的小孩到附近的柳樹棵上折了幾根樹枝。
喜歡沉默的戰神請大家收藏:()沉默的戰神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