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怯戰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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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排長的茶葉也已經到貨,與師侄一起與常執委做了交割,總算是了了生意上的一樁大事。
隻是,廣朋連長在外地征戰,無法與他話別,帶著回家過年心切的夥計一起離開平安城,到了豐陽關的南麵,為廣朋安排好的事好好看一下。
這個靜謐的小山村,好像沒有受到外麵戰火熏陶一樣,與廣朋他們交往過密的保長和村長,還周圍村莊的有眾多鄉親們,還是過著農商兼顧的平靜生活。官軍騷擾過多次,卻都被他們巧妙擋下來了,一方麵是極度的熱情招待,一方麵又是一問三不知。
孫排長帶來的茶葉,給村子裏帶來了難得的茶香,也帶來了別開生麵的生意,村裏比比皆是的高山藥材、木材,都是黃鶴城緊缺的上等貨,在村長保長的安排下,孫排長安排夥計悉數收購,又再次把馬車裝得滿滿當當,做到了不走空的生意境界,還約定了下次收貨的時間
卻不料,悲從喜中來。
生意場上春風得意的孫排長回到黃鶴城才得知,廣朋妻子賈氏出事了,就在他外出的這幾天,竟然帶著兒子悄悄離開了黃鶴城,說是要回家搶回自家房子。
這可是真的讓孫排長嚇得不輕,於是 馬不停蹄,又趕在春節前驅車回言家窪尋找賈氏和孩子。
廣朋的房子倒是保存完好,可是那些遊手好閑的痞子們當上了公差,正春風得意,當然不會退回成為區公所的房子,即使孫排長找到上層施壓也無濟於事,家鄉也沒有賈氏母子的任何消息。
無可奈何,孫排長隻得憂心忡忡的回到黃鶴城,終於想出了一個好辦法,讓自告奮勇的德林帶著一家老小到言家窪開拳場,這樣既可以探聽賈氏最新消息,也可以於適當時候收回廣朋房子,也讓母親回家居住。
再說廣朋 ,在鹹陽城下小縣城休息了一天,即刻回平安城 。
此時春節已到,除了備戰忙碌之外,請將士們吃飯就餐難免,更重要的事情是琢磨突破的方向。
按照郭主持的習慣,當然還是集體討論。
“官軍也玩起了兵法,用空城計讓我們撲了一個空,可是我們也不能坐吃山空,等著他們來打我們,必須尋找突破方向,打開僵局,占據主動權。大家各抒己見。”
這一次大軍出動,卻被官軍玩的不輕,隻是占了五座空城,心裏都不是很痛快,不再言語。
餘總指揮說:
“如果不殲滅敵人的原始力量,我們就很難在唐中立足,他們分散了我們的兵力,隨時都有可能突襲我們的某個地方,讓我們有限的兵力疲於奔命,顧此失彼,必須作出抉擇。”
這話也是大家共同的心態,可是突破口在何處,卻不好找。
常執委一如既往的點將:
“還是廣朋說一下吧,你打到了鹹陽城下,有資格談一下。”
廣朋道:
“我早就明確了自己的設想,那就是兩腳踏唐中蜀郡,橫跨南山,進退自如,現在這個設想還是沒有變。”
“知道你是這個想法,現在不是一個僵局了嗎,如果在唐中地區不殲滅敵人的幾支主力,恐怕會丟掉目前的唐中地區的,即使進軍蜀郡也站不住腳。看你有沒有新辦法新思路。”
“他們不是逃進鹹陽城了嗎,在外麵搞空城計嗎,那就把他們引出來,打他一仗就是。”
“好,這不就是新思路嗎。怎麽打,說堅固堡壘,說看。”
“派出一支部隊襲擾鹹陽城這周邊地區,把動靜搞的大一些,讓他們不得不離開堅固堡壘,集中主力消滅它,這僵局不就打破了嗎?”
“什麽事情才可以讓他們離開鹹陽城呢?現在,他們不缺糧食,也不缺彈藥,也不缺人,不好選擇。”
“是不缺,那是因為有鐵路運輸。”
“你是說切斷鐵路線?”
“現在,龍海鐵路線正在加速建設,鐵路線鹹陽段已經部分開通,不是我們出手好時機嗎?”
“嗯,有道理,大家看呢?”
“我有不同看法,”一位軍長說,他指著地圖,“鐵路沿線也是官軍麇集之地,而且相隔不足十裏地就是一個屯軍點,猶如常山之蛇,相互呼應,我軍出擊不僅很難取得勝利。還有被敵人反包圍的危險。”
“那麽 你的看法呢?”圍繞鐵路話題展開,郭主持很感興趣。
“我的看法,是鹹陽城西麵還沒有成型的車站,現在正在建設中,駐軍也少,我們迅速出擊,可以吸引鹹陽官軍不得不出來保護,而我們可以借助地形展開埋伏,一舉全殲敵人,也可以打開通往西域的道路。”
廣朋又一次聽到打通西域的事情,心情一下子沉了下來,這位軍長是不是與郭主持早就通氣了呢?
“我反對。鹹陽城東麵看似官軍密集,其實至多是團級,根本無法威脅我軍。而且一旦切斷,對鹹陽城敵人必定全力出援,完全可以在途中設伏,予以殲滅。”
“還是西線好做文章,東線敵人每一個點的敵人看起來不多,其實形成一股力量就很可怕了,我們要揚長避短的選陣地,而西線卻溝壑縱橫,很容易就可以殲滅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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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線是有這些優勢,但是最大的隱患是馬家騎兵。”
“我也同意廣朋師長的觀點,馬家騎兵他們熟悉地形,又以扞衛自己封地禁止外人踏足為己任,他們與鹹陽城官軍尤其是大漠軍關係非常深,如果與他們交鋒,我們勝算不大。”身體開始恢複的路執委也參加討論了。
“你這是怯戰,怕死!”這個軍長突然一拍桌子,怒喝路執委。
“砰,”廣朋突然也拍起了桌子,“你說誰怯戰怕死?你見過一線戰場嗎?你拿得起路執委舉起來的樸刀嗎?你和路執委一起在前線砍過敵人腦袋嗎!我讓你給我胡說八道的扣帽子!”
廣朋一就步竄到了他的身邊,一隻手抓住他的腰帶,從地上舉起來扔到桌上,一隻手按住脖子,也不管他兩腿還在踢騰,掄起巴掌一下子向著屁股就拍了下去。
這位軍長是總部派來的,確實是從來沒有上過前線,一直以鵝毛扇的“儒將”自居,戰場上敗仗居多,戰後還頭頭是道侃侃而談的推卸責任,強調客觀與友軍的錯誤。即使參與作戰偶爾遇到勝仗,也是傷亡要大到幾倍於參戰的其他部隊,而且整個戰役也就被他妙筆生花地渲染成他一個人的功勞了。
廣朋一掌下去,隨著一聲沉悶肉響,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腿也不踢騰了,隻是可著勁的大喊“救命”。廣朋對他的表現根本不予理睬,又揮起了巴掌,繼續狠狠的打了下去。
這一下,可是比第一掌厲害,他的聲音一下子停了下來,不再做聲,不再動彈,直接趴在桌子上不動了。
“怎麽不說話不還手啊,是真怯戰怕死了吧?”說著又舉起手要拍下去。
“言師長,這是幹什麽,馬上放手.!”常執委第一個反應過來,馬上阻止。
郭主持也趕緊走上前,拉住了廣朋再次舉起來的手。
眾人沒有人說話,也無人阻擋,都在看廣朋的出手,內心卻充滿了欽佩。
“都是高級幹部,怎麽還動手了?不像話。”餘總指揮也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把廣朋拉到一邊,把倆人分開。
“你說誰怯戰,說誰怕死,可到是說啊,裝死才是真正的怯戰,真正的怕死!”廣朋在一邊繼續大聲喊著。
“算了,他是滿口胡說八道不假, 可也不能把他打得休克啊,你看看,咋弄。”郭主持也心疼了起來。
“他是裝死,要不,他起來也給我兩巴掌,我保證絕對不會裝死豬!”
會是開不下去了,大家到一邊議論紛紛,偷偷的給廣朋亮出大拇指。
衛生員也被喊了進來做急救,郭主持笑著卻走了出來,他來到廣朋身邊,道:
“你小子夠狠啊,這兩巴掌可是夠狠,我看他十天半月下不來床了。”
“他自找的,需要向我檢討,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打服為止。”
“算了,我替他向你道歉,此事就此打住,誰也不要提了, 好不好?”
“這是他自己隨口胡沁的事,和你有什麽關係啊?他必須明確向我向路執委書麵道歉!”
“對,他醒過來之後我讓他向路執委道歉好不好!此事就此打住吧。”
“那還差不多。”
當晚,郭主持、安執委和餘總指揮一起來到廣朋師的指揮所,帶來了那個軍長的道歉信,還帶來了最新的敵情通報。
廣朋把道歉信交給小路,接著給總部來的人衝上茶,轉而笑嗬嗬的說:
“沒本事就別說沒有本事的話,也別做沒有本事的事。首長放心,你們可以讓他過來,讓他給我十巴掌,我保證不還手,怎麽樣?”
“好了,他要是真的敢一巴掌下去,你還讓他的手寫字不?”常執委知道廣朋的本領,所以趕緊搭台階。
他的字寫的不錯,這是比較有名的。
“你不會再見到他了,總部得知此事以後, 把他調到大湖地區當參謀長,讓他去那裏輔佐展開工作。”
“嗯,他無法找我報仇了,可惜。”
“這是最新的敵情通報,你看一下吧。”餘總指揮把幾份電報放到桌上,停止了這個話題。
果然,官軍在遇到廣朋對鹹陽城的炮擊後,開始沿鐵路迅速增加兵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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