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槍打出頭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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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啟文品嚐口藥湯,在品嚐到那清香甜口的味兒時,他挑眉:“這是在裏頭加糖?真的這般有味兒?你這孩子啊...老夫一把年紀了,怕不得這苦,良藥苦口利於病,不是嗎?”
    “城主大人誤會了,在下的小妹曾生過病,昏迷時苦的喝不下,所以,在下用了半日研究出改善藥味的法子。”
    “那幾日令在下太過於後怕,才生了習慣無法忘去這法子,等在下反應過來時,早已改不了。”蘇白晨沒有絲毫隱瞞的說道。
    鍾啟文見這少年,真誠的模樣不似作假,也算信了他的說法:“真是位好兄長...”
    那藥確實是有些好效果,比他之前喝的那些都有效,喝下去之後,他的明顯感覺到身體開始變得輕盈,手上也有了些力氣能使的上。
    他正欲開始誇獎,燕於飛衝入屋內,在見著交談中的兩人,他飛快跪在地上,大聲喊道:“城主大人出事了!”
    “何事?”鍾啟文聞言,原先放鬆的心突然一緊。
    燕於飛慌忙站起身,走到城主身旁,小聲與之交談著,蘇白晨隨便行了一禮,自行出門。
    他不欲去偷聽他們的交談,卻在剛剛踏出議事廳,卻在見到天邊異象時,臉色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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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也並非傻子,知道謝鶴星身份暴露,如今風頭正盛,不是他此時隨意下手,哪怕是隨口放的大話,也極有可能會被群毆。
    謝鶴星是個不怕事的,她也沒想過讓他好過。
    廢話。
    放到私下處理,就要打一架,現在大庭廣眾的,他敢吱聲、敢動手、敢放大話嗎?
    “如果在下沒猜錯的話,你便是散布謠言的幕後主使吧?畢竟,隻要城中出現內亂,那些駐紮已久的魔兵就可以趁虛而入了,對吧?”謝鶴星笑道。
    那人有些從容不迫的說道:“此話怎講?你無憑無證,滿口皆是謊言,就來血口噴人,這便是貴宗的教養嗎?”
    嗬。
    他倒是看出來了,這小孩即便是化元高手,卻有個直來直往的性子,在無憑無證的情況下,注定會被他倒打一耙!
    “為何我就不能血口噴人了?”謝鶴星也有些從容不迫,“話是拿來給活人聽的,隻有死人才不會說話,我又不是死人,他們聽得進去與否,跟我無關。”
    “我隻知道一個道理,因患而生戰,因戰而定亡,無論是否有戰,不希望在座所有人會為了單單的謠言,而選擇與同類自相殘殺。”
    “我隻希望,當我們再度執起武器,再度踏入戰場,再度不畏生死,隻為天下蒼生,隻為與生俱來的鋼鐵血骨,隻為修真界而戰死,不是為了與同類相殘。”
    “而是為了我們的共同仇敵———魔族。”最後兩個字,小姑娘咬字極重,像是憋了一口怒火在心頭,到了此時此刻,才公之於眾。
    聽著這番話,圍觀者們不由熱血沸騰!
    “說的好!”有人忍不住鼓掌附和。
    有人忍不住評價:“我們的武器就應該隻麵向血海仇敵,而不是我們的同類!!!”
    “大師說的妙啊!”
    “我去,這番話說的,我感覺我又行了!搞得我,都有些忍不住想要去暴打魔族嘞!”
    “自相殘殺算什麽好漢?!要殺,我們要殺的也該是那些可惡的魔人!!!”
    “...”一時之間,場麵亂作一團。
    到底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人完全沒想到過,謝鶴星早已司空見慣世俗險惡,口才也不似當初,隻能給人拍彩虹屁那麽簡單。
    相反,還能在不需要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做出舉一反三。
    “回到剛開始我說的話,我確實是沒有任何證據,也知道口說無憑,但我師父教過我。”謝鶴星繼而說道。
    “井底之蛙總是孤陋寡聞,因為自幼生活在井中,而不知世間之大,非要等所有人拿出世界不僅有井般大的證據,才可能信上那麽幾分。”
    “正如,我們永遠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我隻是本著能勸一個是一個的原則才站出來,總不可能,在座都是性子衝,無腦做出自我判斷之人。”
    “更何況,魔族那些兵不還沒有進城嗎?”
    “還有那些被做實驗的道友們,現如今不是在城主府安生著嗎?既然全部都在,也沒有一個人真的入魔,死了去。”
    “大事情還沒真發生,我們慌什麽?”
    此言一出,之前那些性子衝的修士,瞬間被打通任通二脈,個個都瞪大了眼,有的直接豎起了大拇指,有的讚不絕口,有的直接感歎,有的拍起手連連叫好。
    那人看著。突然有了自我意識的修士們,瞬間慌了神:“你們...”
    “別分什麽你們、我們,當我自爆出身份,你突然站出來的時候,甚至是直衝著我而來,也就說明,你找我絕對有什麽事,甚至是不簡單。”
    “你想殺了我這個唯一有腦回路的,能夠挽回這場內亂的人,要麽是趁著我小,沒有見過世俗風險,把我拐去沒人的地方,要麽就是趁著所有人不注意,對我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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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那人見自己被戳穿,到底是心智尚未成熟,瞬間露出了慌神的破綻。
    謝鶴星笑了:“無事不登三寶殿,還有那槍打出頭鳥,我隻是年紀小,那些道理也並非沒學過。”
    換成以前,她閱曆短淺、知識不富裕充足、沒有半大點的實力,還有最天真、最有耐心的時候,她可能還會拿點時間找證據,陪他們玩貓捉老鼠的戲碼。
    但現在,她隻覺得麻煩、浪費時間,到底不是真切的世界,她隻可能身處於曆史的洪流、某個人的執念、一個幻境之中。
    她幹脆演都不演了,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直麵麵對。
    天要她找線索,把線全部串通起來,直到找到最後的答案,是真的把她當乖順的貓兒蹂躪了,她早便說過自己天生反骨。
    為了友情,傻白甜個幾回,真當她能傻白甜一世?
    所以,滿懷事業心且天生反骨的她,幹脆直接把線挑斷,把那個最終答案拉扯出來:“晏舟,你的名字,城主之女鍾淮熏的鍾情之人,身份並非普通的街溜子,對吧?”
    當初,蘇白晨帶著她去城主府通聽牆角時,正巧聽著人家城主被挖了牆角,還有她那明裏暗裏的套話,通過他們的表情推測,她在當初就有了些猜測。
    什麽樣的事情,能讓人一夜之間改了性子?
    就像清正廉明的愛國明君,再碰到他們為了扞衛自己作為亡國君主的曆史名聲,而故意編撰出來的妖妃時,會突然變成荒淫無度的昏君。
    這是三師兄在某日學習權謀之術時,教她的,她還深刻記得,三師兄吐槽那些君主的行為時,有多麽好笑、逗人、有梗。
    這其中定然摻了些因素在,那個能讓鍾淮熏突然改了性子的,禍國殃妃、天生的狐狸精,除了那個晏舟,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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