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先還你一次賠償？”
    霍庭洲說。
    這個賠償可是她當初自己提的，總不會不喜歡吧？
    既然她不願意給他，那換他伺候她還不行？
    梁晚意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什麽？”
    “很難理解？給你一次。”
    霍庭洲一副 我大發慈悲地犧牲自己，討好你一回的樣子。
    梁晚意震驚地望著霍庭洲，“霍庭洲，我從沒聽說過，要好處還有這麽要的。”
    “主要是我不虧。” 甚至還有好處。
    霍庭洲這麽想著。
    梁晚意：.......
    “霍庭洲，說來說去，不還是那點事兒？”
    霍庭洲不解，怎麽就還是那事兒了？
    “這換我伺候你，你還不樂意了？”
    他又沒爽到。
    真是難哄。
    “不是，那這也算報恩？”
    “誰讓我欠你這麽多回，都記不清了，幾回了？七八回了？還是十幾回了？我不喜歡欠人太多，今天還你一次，算是減輕我心裏壓力了，也算報恩了吧。”
    梁晚意無語，“你怎麽記的十幾回，明明就四回。”
    “哦，不止吧？我都不記得了，你怎麽不給自己多算幾回。”
    梁晚意：......
    誰能想到當初這個玩笑能延續到今天，並且這坑他霍庭洲一次沒掉，自己卻掉進去好幾回了......
    她猛敲了一記自己的腦袋，當時到底是哪個腦細胞提示她讓霍庭洲伺候自己的。
    梁晚意決定終止它，
    “不用你還了，這樣你的心裏壓力就一點都沒了，算我報答你今天的恩情了。”
    霍庭洲：！￥！）￥）&￥
    “不行，一碼歸一碼。”
    梁晚意：......
    梁晚意越過他的身子，準備往衛生間外頭走，“這兩碼明明是你剛才自己歸為一碼的。”
    霍庭洲這張律師的嘴一時間不好使了，說不過她了。
    見她要走，男人抓住她纖細的手臂，“去哪兒。”
    “不早了，回家啊。”
    “恩還沒報，誰準你回去了？”
    “霍律師，我說了，要麽回去給你免費當秘書，要麽給你錢我離你遠遠的，報恩隻有這兩項，你選一項，今晚上要實在想不好，那你就慢慢想，想好了發信息告訴我就行。”
    “沒別的選項了？”
    梁晚意歎氣，“除了陪你睡，你有別的選項我也可以考慮考慮。”
    “那我再想想，但你得等我想好再走。”
    “為什麽？”
    “萬一你走了不認賬怎麽辦？”
    梁晚意：.......
    男人無理取鬧起來，可比女人難搞多了。
    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走不掉了。
    “我餓了。”
    既然說不明白，那就先讓自己吃好喝好吧。
    霍庭洲其實也餓了。
    於是乎，在羅琦家哄著受傷的羅琦的鍾時焰的電話響了。
    和霍庭洲一樣，打算今晚借著女人心情不堪，趁人之危，借機上位的鍾時焰表情不耐地拿起手機，一看是霍庭洲。
    他跑到了陽台，脾氣不好地接起了電話。
    “大哥，這麽晚了，你最好有急事。”
    “餓了，帶點吃的到京都府。”
    鍾時焰：......
    “就這事兒？”
    “抓緊的，一個小時內送過來。”
    “少爺，你那麽多錢，找誰給你送吃的送不了？你偏偏要這時候指揮我？”
    霍庭洲語氣淡淡，“要鳳起路那家中餐廳的，菜名我發你微信上。”
    鍾時焰頭更大了，“這都幾點了，廚師都下班了。”
    “你是老板，加點錢讓廚師回去加個班，多少錢，報給我。”
    鍾時焰：.......
    不是，他兄弟的幸福就不是幸福了？
    霍庭洲掛了電話，見梁晚意衝好了兩杯咖啡，一杯遞給了自己。
    霍庭洲接過咖啡，跟著梁晚意坐在了沙發上。
    沉默片刻，梁晚意覺得尷尬，就挑了個話題。
    “對了，為什麽你說那個捏造的錄音是楚楚發出來的，那個跟你的私人文件又有什麽關係？”
    霍庭洲就知道梁晚意忘了自己說的醉話，“因為那錄音是真的。”
    “啊？”梁晚意愣住。
    “但你不是跟柯昱說的，而是跟我說的。”
    梁晚意更懵逼了。
    “我開除你的前一天晚上，你喝的爛醉，給我打了這個電話。”
    梁晚意想起來，那天她微信上確實有一個和霍庭洲的十五分鍾的通話記錄，但她一直想不起來說了什麽，以為隻是罵了一頓霍庭洲而已，卻沒想到說了這種大言不慚的話。
    現在時間和事件對上了號，梁晚意卻寧願當場失憶。
    “所以，你那時候不是無緣無故開除的我，而是因為我打了這個電話，說了錄音裏的那些話。”
    “嗯哼？所以你覺得我該不該開除你？”
    “該。”
    梁晚意真覺得自己該死，再也不喝酒了，簡直丟人！
    霍庭洲倒是被她的耿直氣笑，“梁晚意，你就說吧，你是不是挺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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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喝了口咖啡，感歎道，“我不渣，我要是渣女，就不會被柯昱套住這麽多年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隻是對我有點渣？”
    梁晚意解釋道，“抱歉，我那天晚上氣頭上，喝醉酒瞎說的，我當時接近你，隻為了你能幫柯叔的案子，沒別的意圖。”
    “是嗎？不想進霍家？不想嫁我？”
    “不想。”
    梁晚意自然是實話實說。
    不僅門不當戶不對，就算她梁晚意能嫁進豪門，那必定也是活不過第二集的節奏。
    “哼。”霍庭洲的冷哼聲裏不知道帶了什麽樣的情緒，“那也就是說，你當時還真想利用我？惡心柯昱？”
    畢竟酒後吐真言，就算她不想嫁進霍家，那借著他惡心霍娜娜和柯昱肯定不假。
    “我......”
    當時梁晚意隻是想仗著霍庭洲逞一時嘴上之快的，誰成想柯昱沒惡心到不說，話還傳到正主那兒去了。
    梁晚意實在覺得尷尬，隻好另找話題，
    “那你開除了楚楚怎麽辦？工作上麵能進展下去嗎？要不我還是去你律師當你秘書吧......”
    “是為了我，還是為了柯昱？”
    梁晚意無奈，說來說去，就是繞不開柯昱......
    “我是不想害我學姐丟了工作，更何況我還欠你人情不是。至於你要不要幫柯叔，看你意願，我沒所謂。”梁晚意拿小勺子攪動著咖啡，想想又補了一句，“你能幫柯叔當然是最好的。”
    霍庭洲捏住咖啡杯環的手指發緊，指尖有些泛白，說了半天，還是為了柯昱。
    見霍庭洲不說話，表情也難看了幾分，梁晚意說道，“這秘書我也不是非得做，隨你。”
    喝完最後一口咖啡，梁晚意把空杯子放到茶幾上。
    起身去保姆間看了眼洗衣機，她的衣服等洗好烘幹還要三個小時，梁晚意有些累，感覺等不住了。
    “不早了，我好困，能讓我回去嗎？還有，你能借我件白襯衫嗎？”
    穿著睡袍出門，實在不像話吧。
    “叮咚。”
    門鈴響了。
    梁晚意蹙眉，這麽晚了，還有誰來？
    難道是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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