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雪顯然察覺到了啞妹的異樣，因此試圖拉近距離。
    她招手示意侍者添杯咖啡後，笑著問：“啞妹，你今年多大了？”
    啞妹比劃手勢，米雪未能理解。
    為避免尷尬，她轉移了話題。
    “聽說你的功夫很不錯？”
    啞妹輕輕點頭。
    米雪笑著說：“改天教我幾招吧？你知道的，總讓阿霆幫忙也不是個事兒。”
    啞妹額前滲出細汗。
    她最拿手的是瞬間製敵的技法，若將這些教給米雪……
    無論米雪能否學會，這都不是小事。
    一旦學會，可能會惹得霆哥他們不滿。
    米雪察覺到啞妹的猶豫，握住她的手道：“打打殺殺雖是男人的事，但女孩子也該學些防身之術。”
    啞妹深吸一口氣，用手勢表達心意。
    這次米雪明白過來——你無需學習，我會保護你。
    米雪深受觸動。
    “傻孩子，我都不是小孩子了，總依賴別人的庇護怎麽行？”她說道。
    啞妹嘴角揚起無聲的微笑，那笑容別具吸引力。
    米雪還想繼續說話時，王霆的聲音傳來。
    “行了，別為難啞妹了。”他走到米雪身旁，拍拍她的肩，又對啞妹點點頭，“多笑一笑，這麽美的姑娘，不笑豈不可惜？”
    王霆的話讓啞妹如受驚的小兔般迅速退回原位。
    米雪翻了個白眼，在王霆手上輕掐一下：“膽子不小，竟當著我的麵和別的女人調笑。”
    王霆笑著靠近，吻了她幾下。
    米雪推開王霆，假裝生氣地說：“好髒，你早上沒刷牙嗎？”
    王霆眨眨眼：“要不我們現在去辦公室，你幫我刷刷牙？”
    “你……”
    米雪臉頰泛紅，聲音越來越低。
    “你太壞了。”她說。
    王霆笑道：“俗話講，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片刻，他瞥了一眼手機，說道：“今晚你們可以回去了，不用等我。”
    米雪應允，知曉王霆事務繁忙，也未再多問，隻隨口說道：“我爸說閑下來就回去教他幾招，我家的廚師都快被我爸逼得懷疑人生了。”
    聽罷，王霆嘴角揚起笑意。
    雖然神級烹飪技藝表麵上看來無足輕重，實則價值非凡。
    常言道：欲係人心，必先悅其口。
    這句話男女皆宜。
    稍作停頓，他補充道：“今晚要陪耀文哥和爺爺吃火鍋。”
    米雪明白他的意思，乖巧地答應著，眉眼彎彎如新月。
    “傻丫頭。”
    王霆用指尖輕點米雪白嫩的臉頰，隨後離去。
    “你才笨呢！”米雪嘟囔著反駁。
    轉身離開休息室時，王霆回頭對啞妹叮囑道：“看好她。”
    啞妹神情嚴肅，鄭重點頭。
    再三囑咐兩位女性後，王霆撥通了阿祥和阿棟的電話，讓他們開車到樓下接他。
    刺啦一聲，電梯門開啟，王霆抵達娛樂城底層。
    守門的小弟們迎上前。
    “霆哥！”
    “霆哥！”
    “霆哥！”
    王霆逐一頷首，這些人都是曼穀酒吧與小吃街的老手，有他們在，他倍感安心。
    “今晚務必提高警惕，若有異常情況，優先確保其他客人安全，聽明白了？”王霆說道。
    “明白！”回應聲從地下傳來，隨即眾人振作精神各自散去。
    見此情景，王霆唇角微揚。
    離開娛樂城後，他看見阿祥與阿棟正於車外抽煙。
    “霆哥，砂石廠那邊已安排妥當。”阿祥滿麵喜色。
    “十幾台鏟車，咱們這次賺大了。”阿棟抖落煙灰，補充道。
    “近期大刀劉和孔雀仔的手下有些動靜，不過在我察覺之前已被我處理。”阿棟繼續說道。
    “做得好，你們確實是我最得力的助手。”王霆點頭讚許，“走吧，去見阿公。”
    ……
    昏暗室內，三位身著西裝的男子各執三根香，麵向佛龕虔誠禮拜。
    身後響起耀文的聲音：“喂，過來吃飯啦。”
    三人將香插入香爐後，洗淨雙手坐到桌邊。
    長逾兩米的餐桌旁共五人，依次為王霆、阿祥、阿棟、耀文及坐在主座的阿公。
    桌上銅鍋沸騰翻滾，熱氣蒸騰，大小菜肴擺滿十餘盤，極為豐盛。
    耀文夾肉入鍋後，舉杯道：“先祝賀阿霆的娛樂城順利開業。”
    王霆亦舉杯回禮：“感謝耀文哥，也謝謝阿公。”
    眾人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後，阿公注視王霆笑道：“阿霆，新記一事你辦得很出色，不但保住了娛樂城，還替恒記掙足了臉麵，痛快！”
    王霆再度舉杯，謙遜一笑：“這一切多虧耀文哥和阿公的提攜。”
    阿公笑著讚歎：“不愧是讀書人，說話就是中聽。”
    兩人碰杯時，王霆特意將杯沿壓低，讓阿公的杯子穩居上方。
    清脆的碰撞聲響起，阿公的笑容愈發燦爛。
    耀文哥夾起熱菜，隨口問：“阿霆的生意步入正軌了，有發展，下一步打算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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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霆果斷答道：“繼續跟著恒記幹。”
    耀文哥用筷子輕點醬料，意味深長地說：“阿霆，若有機會，得給自己挑一條光明大道走。”
    王霆微微勾唇：“從第一天跟著您開始，路就已經定好了，這是一條正確的路。”
    他調侃道：“難不成想讓我改行？那可麻煩了。”
    “違背誓言者，須受三十六杖，每一下都不能輕饒。”
    阿祥感慨：“霆哥果然沒忘書本上的東西。”
    阿公接口道：“耀文啊。”
    “阿公？”
    阿公說道：“時代變了，社團能有阿霆這樣的成員，是福氣。
    他們跟咱們多年，什麽樣的風浪沒見過？”
    “隻要能讓阿公滿意，便是好事。”耀文哥端起酒杯。
    眾人聞言，齊齊舉杯。
    “多謝耀文哥，多謝阿公。”
    幾輪酒菜過後，大家放下筷子。
    耀文哥看向阿祥：“阿祥，聽說早年你在外地洗碗，現在如何？飯後要不要露兩手讓大家瞧瞧？”
    這話並無嘲笑之意，隻是兄長對弟弟的戲謔。
    阿祥豈會不知，佯裝生氣道：“誰在耀文哥麵前說我的閑話？哼，像我這般本事，走到哪都能吃得開！”
    稍作停頓，他又道：“但說實話，還是更懷念佐敦這片地。
    所以啊，我還是想跟著耀文哥、阿公和霆哥一起闖蕩。”
    “嗬嗬。”
    阿公開心地看著阿祥說：“在外拚搏幾年，說話都變成熟了，是不是長大了？”
    阿祥不好意思地端起酒杯：“嗯，是長大了。”
    阿公看了王霆一眼，語重心長地道：“做人不能忘本，你今天的話讓我很高興，阿公永遠支持你們。”
    阿祥感激地說：“謝謝阿公。”
    火鍋宴在歡聲笑語中結束。
    晚上，王霆帶著兩人將耀文送來的水果分發完畢，也一同返回別墅。
    深夜，王霆開門後朝暗處點點頭。
    “辛苦了，你也休息吧。”
    身穿黑衣的啞妹從陰影中走出，難以置信地看著王霆。
    雖然身手並非首要，但潛伏技巧必須精通。
    啞妹觀察多日才找到這個隱秘位置，卻沒想到王霆一眼就發現了。
    “還在發呆？要不要我抱你上去？”王霆調侃道。
    啞妹低著頭快步離開。
    王霆活動了一下肩膀，悄然進入屋內。
    吱呀一聲響。
    裏麵傳來米雪警惕的聲音：“誰？”
    “是我！”王霆笑著回答。
    話音未落，他已撲向床邊。
    米雪又羞又惱：“別碰我！”
    王霆一臉無辜：“我隻是想幫你刷牙，沒做別的。”
    “你就隻會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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