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們商討了幾件事，如今砂石廠已與他達成合作——王叔不會介意吧？”
    王波眯眼微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能成事，我很欣慰。”
    接著，他追問：“除了砂石廠，可還有其他事？”
    王霆坦然回應：“王叔所言，我不太明白。”
    王波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然後對米雪說：“去房間取盒雪茄來。”
    米雪點頭，領會父親有重要之事要談，默默退下。
    待米雪走遠，王波說道：“豪叔向來謹慎，你定是答應了他的某些條件。
    比如……接手恒記，成為‘坐館’。”
    按王波對豪叔的了解，唯有王霆達到‘坐館’的高度，才能為豪叔所用。
    王霆笑著說道：“什麽都瞞不過您啊，王叔。”
    接著，他將自己和豪叔之間的約定詳細地告訴了王波。
    聽完後，王波複雜地看著王霆。
    “要做‘坐館’，可不是過去那種小規模就能成的事，你真有把握？”
    王霆自信地笑了笑。
    王波急切地問：“你有幾分把握？”
    王霆平靜地說：“十足。”
    ……
    離開王波家時已近晚上九點多。
    回到別墅，送米雪入睡後，王霆走出臥室前往書房。
    片刻之後，駱小牛出現在門口。
    王霆吩咐道：“小牛，這段時間到阿棟那裏挑些刀手。”
    “好的。”駱小牛答道。
    同時心中一動，見霆哥這般模樣，看來是要采取行動了。
    王霆稍作停頓，又道：“好好訓練他們，隨時待命，聽清楚了嗎？”
    “明白。”駱小牛簡短回應。
    王霆點頭，轉身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他對王波所說的十成並非虛言。
    實際上，他一開始就將競選視為幌子。
    他的真實意圖是組建一支刀手隊伍，在合適時機解決掉比利和阿公。
    他不願遵循別人的遊戲規則，若要參與，就按自己的方式來。
    在這個世界，誰能更狠，誰就能稱王。
    不夠狠？簡單，清除對方。
    三天後。
    雷霆娛樂城，頂層。
    王霆照例在辦公室裏打了套八極拳，不同的是，這次他戴上了合金指鐵。
    拳風呼嘯，破空聲尖銳刺耳。
    他驚喜地察覺，八極拳與合金指鐵結合，威力遠超預期。
    若再遇腿哥，王霆已有了單拳製勝的信心！
    練拳近半小時，王霆收勢停歇，長吐一口氣。
    轉身時，他注意到桌上茶海中有一杯熱茶，嘴角浮現出笑意。
    能如此悄然入室、細心煮茶的人，唯有啞妹。
    這丫頭，愈發懂得體貼了。
    擦了擦汗，王霆落座輕啜茶湯。
    茶溫適中，入口恰到好處。
    王霆推測，這茶應是幾天前某位老板贈予的雁蕩毛峰。
    雁蕩毛峰屬名茶之一，又稱“雁茗”，聞名遐邇。
    傳聞此茶香氣清雅甘甜，然王霆反複品嚐，卻覺無甚特別。
    早年間，本地人稱其為“猴茶”。
    並非茶葉或茶樹形似猴子，而是這種茶隻能由猴子在懸崖峭壁間采摘。
    雁蕩毛峰最初生長於陡峭的山崖上，地形極為險峻。
    古時村民采茶後，喜歡在山頂煮一壺清茶，一邊品味“猴茶”的芬芳，一邊欣賞群山環繞的壯麗景色。
    如今，王霆坐在頂層，透過落地窗，仿佛伸手就能觸到雲霧。
    梳洗完畢後，他來到休息區，在牆上摸索一陣，觸動了某個機關，麵前的牆緩緩左右分開，露出一個一人多高的小型電梯。
    這電梯直通娛樂城的地下室，原本這裏並無此設施，但王霆綜合考量後讓人安裝了它。
    外人隻知娛樂城負一層用於停車，卻不知腳下還藏有一個秘密的負二層，僅他與少數人知曉。
    王霆絕非普通商人，他有許多不可告人的事，總不能明目張膽地放在辦公區或休息室，那樣太過危險。
    ‘叮咚’一聲輕響，電梯抵達娛樂城負二層。
    門開後，傳來激烈的兵刃交擊聲和駱小牛冰冷的話語：“我已經說過多次，刀手最重要的是迅猛致命。
    你們這般猶豫不決，還怎麽能在霆哥手下混下去。”
    王霆走出電梯，隱於黑暗之中。
    地下室裏站有十餘名身著黑衣的小弟，他們麵容冷峻，動作幹淨利落，顯然經過幾天的嚴格訓練，實力遠超地麵的普通打手。
    看來駱小牛的成果初見成效。
    今日，駱小牛以新法訓練刀手，命二人持刀互擊。
    王霆觀之，察覺其中弊病。
    這些刀手本為同門兄弟，殺氣難以凝聚，遑論一擊斃敵。
    盡管駱小牛精心挑選，刀手們仍心存顧慮，雖奮力揮刀，卻刻意避開要害，狠勁不足。
    見狀，駱小牛歎息。
    這些精銳得來不易，他不願因訓練受損，才令他們放手施為。
    然刀手們因畏懼而未盡全力，即便有十成功力，僅能發揮七成。
    正當駱小牛欲嚴懲警示時，王霆開口詢問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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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刀手與駱小牛皆止住動作。
    王霆點頭示意，轉向駱小牛：“看來進展不如預期？”
    駱小牛皺眉，承諾定呈精銳。
    王霆安慰之餘，巡視四周，至金屬操作台前，台上置滿寒光閃閃的飛刀。
    麵向刀手，王霆問：“信我否？”
    眾人齊聲答：“信！”
    “好。”
    王霆嘴角帶笑，隨手夾起一枚飛刀，輕描淡寫地擲出。
    刀光如電，瞬息間已逼近左側持刀者眼前。
    那人瞳孔驟縮，尚未反應過來，寒芒便已及眉睫。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身影從旁閃過。
    駱小牛揮舞坎刀，將飛刀擊偏。
    這一過程雖顯緩慢，實則隻在彈指之間。
    飛刀落地後，駱小牛猛然意識到王霆的意圖，連忙開口道：“霆哥，要不要......”
    話未說完，王霆已再度出手，目標換成了右側刀手。
    駱小牛身形疾閃，又一次成功攔截。
    緊接著是第三枚、第四枚、第五枚飛刀，皆被他以坎刀一一格開。
    當最後一名刀手也被逼得狼狽不堪時，駱小牛終於收刀歇息，大口喘息著。
    坎刀刃側布滿凹痕，見證了他的努力與付出。
    即便如此，他的體力也消耗巨大。
    然而，在刀手們看來，這樣的表現堪稱奇跡。
    “小牛竟然如此強悍！”
    “棟哥已是頂尖，可小牛的身手更勝一籌！”
    “你們有所不知，連小牛都吃力無比，那雷霆之威更是難以想象。”
    此言讓眾人對王霆心生敬畏。
    那些飛刀速度快到幾乎無人能看清，更別提躲避了。
    霆哥的能力……超出他們的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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