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還是算了。”楚天文連忙說道：“我還想和你弟弟好好處關係呢。”
    “不過你的想法倒是很有可取性，我感覺可以在你弟弟那，直接定製一個ai。”
    “正好你弟弟的項目剛結束，昨天他還和我吐槽，不知道下一步研究什麽。”
    “就做時政ai大模型，主做數據分析和信息判斷，估計會有搞頭。”
    季清月點了點頭。
    反正她隻負責想象，具體實行還是看楚天文的。
    隻要能給楚天文提供幫助，就算她這個老板娘兼秘書沒白當。
    因為營業執照還沒下來，招聘軟件還不能注冊開會員，暫時這個樓隻能先空著……
    不對，還有一個溫聞聲。
    就是上次街頭大膽采訪他的那個人。
    楚天文想到這，立刻給溫聞聲打去電話。
    溫聞聲這邊幾乎是秒接。
    昨天和楚天文剛分別，溫聞聲就給公司的小組長發去了離職消息。
    這可以說是他的一次……小賭。
    畢竟一個破工作，離職就離職了。
    萬一楚天文隻是耍他，那他大不了再重新找工作算了。
    找不到工資更高的，還能找不到同等工資的？
    反正都是996被壓榨，還不如賭一下楚天文的高福利呢。
    接到楚天文的電話，溫聞聲直接奢侈打車，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時代大廈。
    “楚總、嫂子。”溫聞聲見麵，直接叫了一句尊稱。
    季清月被叫的有些不高興。
    溫聞聲見狀，立刻改口道：“季總？額……老板娘！”
    季清月臉上，這才露出一絲笑容。
    楚天文在一旁點了點頭，指著兩側的房間，楚天文說道：“剛租的辦公室，你這兩天在這打掃一下衛生，打掃完了之後……”
    “在家待著，等上班通知，在此期間薪資照算。”
    “對了，我們公司叫【天清寰策谘詢】。”
    溫聞聲立刻捧哏道：“好名字！老板真是厲害，這麽朗朗上口的名字……”
    “別誇。”楚天文抬手攔住。
    “我是用ai起的名字。”
    “不過有一說一，確實挺好聽的。”
    溫聞聲尷尬的笑了笑。
    楚天文擺了擺手：“沒事，開個玩笑而已，你在這收拾吧，對了，有件事沒和你說……”
    “我其實覺得，我們公司的工作時間還是不夠人性化，所以我決定，采用彈性工作製。”
    “每天最早八點到公司，最晚十一點到公司，然後順延九個小時包括一個小時的吃飯時間，隻要達到了九個小時的時間，就可以正常下班。”
    說到這，楚天文拍了拍溫聞聲的肩膀：“我知道，你對彈性工作製有很大的偏見，但是彈性工作製是沒錯的，錯的是社會那些公司。”
    “你的第二個任務，就是幫我監控其他員工，如果有誰超過了九個小時，我想要知道工作加班原因。”
    “雖然社會規則不可避免的，要按照資本至上的方向走。但是我仍然希望在這其中，我能夠更多一絲我們工人階級的人性。”
    “所以，我希望你做我的眼，你是我在公司的第一雙眼睛，自然不會是最後一雙一眼。”
    “我先回去了，回頭見。”
    交代完事情，楚天文便轉身離開了。
    隻留下了溫聞聲，愣愣的站在原地。
    他靜靜的看著楚天文坐上電梯離開。
    資本至上？工人階級？人性？
    這些詞語就好像幼稚的孩子，闖進了大人的世界，對著這些吃人的惡鬼，高喊你們要行善一樣可笑。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楚天文再說出這些話之後，他本應該發笑的心髒，卻感覺到一陣抽痛。
    是他習慣了黑暗，才會覺得做正確事的人，是幼稚的孩子嗎？
    如果自己真的發笑的話。
    那和曾經pua他的老板，又有什麽區別？
    溫聞聲緊了緊雙拳，深吸一口氣。
    作為一個普通人，溫聞聲不會想的特別深入。
    但是一種名叫【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的思想，正在他的腦海深處悄悄綻放。
    初中時學過卻被他早已忘記的詩詞，並沒有真的死在他的記憶中。
    而是好似花瓣一般，化作落在地上看似腐爛，卻化作養料滋養著他的靈魂。
    ……
    建立公司的第一步已經完成，楚天文走出大樓後狠狠地伸了個懶腰。
    強烈的陽光，照射在他的眼睛上，讓楚天文感覺到一陣恍惚。
    “累了？”季清月看著楚天文伸懶腰，伸手摟住他的胳膊，攙扶著一些。
    楚天文搖了搖頭。
    “沒有，隻是覺得，這一個多月，自己的人生居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唉，老婆，快給我一巴掌。”楚天文突然說道。
    季清月聞言愣了一下：“什麽？”
    楚天文剛才說什麽？
    給他一巴掌？
    難道成立一個公司，把人成立傻掉了？
    季清月伸出小手，在楚天文麵前晃了晃，想要看看楚天文是不是真的傻掉了。
    楚天文笑著握住季清月的小手：“搞什麽，晃的我眼睛都花了。”
    季清月抱著胳膊，疑惑的看向楚天文：“好好的，為什麽要我給你一巴掌？”
    “你不會被妖怪附身了吧？”
    “你是什麽妖怪，快點離開我男人的身體！”
    楚天文笑了笑，解釋道：“沒被妖怪附身，是我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我隻是突然想起，一個半月之前，我還在酒吧打工，或者在街上送外賣。”
    “心裏空落落的，麵對未來迷茫不知所措，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安……一個不值得人女人身上，卻始終沒有目標。”
    “結果……”
    聽著楚天文的感慨，季清月輕笑一聲。
    她踮起腳尖，高高舉起小手，就好像平時楚天文揉她腦袋一樣，這次她學著楚天文的樣子揉著他的腦袋。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是那一晚的雨夜，讓我們相遇。”
    “那天你救了我，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同時你也改變了自己的人生軌跡。”
    “往後這一個半月，你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所以你才感到恍惚是吧？”
    楚天文驚訝的看向季清月。
    季清月所說的，都是他所想的。
    這就是詩詞中的心有靈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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