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在我小的時候出車去世，一直都是我母親拉扯我長大，今年我母親檢查出尿毒症，雖然有醫保但是家裏條件不是很好。”
    “就......就這些。”
    江應鈴低著頭，手指互相掐著，指尖微微泛白，顯得她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就連她的聲音也是帶著一絲顫抖的軟糯，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從喉嚨裏艱難地擠出來。
    她低頭盯著地麵，不敢抬頭看對麵的季清月和楚天文。
    江應鈴低著頭，手指互相掐著，說起話來顯得有些軟糯。
    少女的身世很普通，也很悲慘。
    季清月眼眸低垂，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細微的聲響。
    她的目光在江應鈴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即移開，仿佛在思考著什麽。
    淡漠的表情下，是眼底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女孩說的，和她查到的一模一樣。
    之所以要問一遍，便是想看看這個女孩是否誠實。
    既然她之前說過，要給貧窮女孩一條出路，那季清月也不會食言。
    “可以，你被錄用了。”
    江應鈴聽到這句話，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與不可置信。
    她連忙站起身，動作有些慌亂，差點撞到身後的椅子。
    她先是對著季清月深深鞠了一躬，然後又轉向楚天文，同樣鞠了一躬，嘴裏感激地說道：
    “感謝你們能給我個工作的機會。”
    “隻是，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下。”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緊緊攥著衣角，微微發白的指節顯示出她內心的緊張。
    季清月抬起頭：“問吧。”
    江應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臉頰微微泛紅，手指不安地絞在一起。她的聲音更小了，幾乎像是耳語：
    “我可以偷偷做兼職嗎？”
    “我、我想給媽媽一個更好的生活環境。”
    楚天文一聽這話，立馬捂住了臉，嘴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
    他的手指輕輕敲了敲額頭，仿佛在無奈地歎息。
    傻姑娘，你咋說出來了啊。
    你要是不說，雖然不允許，但是也沒人較真。
    你說了，那可就真的不允許了。
    楚天文連忙輕咳一聲，調整了一下坐姿，語氣盡量溫和地說道：
    “原則上是不可以的。”
    原則上不可以，但是你如果偷偷的搞，那我也不知道。
    這個女孩顯然太實誠了。
    她聽到楚天文說原則上不可以，竟然咬著嘴唇，眼神中透出一絲掙紮與猶豫。
    她的聲音依舊很輕，帶著一絲不安：
    “那……那我可能沒辦法來了，一個月五千雖然很好，但是對我來說有點不夠……”
    女孩的聲音唯唯諾諾，仿佛在為自己的要求感到羞愧。
    她的目光始終盯著地麵，不敢抬頭看對麵的兩人。
    坐在楚天文身邊的季清月，卻是突然開口，聲音冷淡而堅定：
    “誰說五千了？”
    江應鈴和楚天文一起懵逼地看向季清月，兩人的表情都帶著一絲驚訝與疑惑。
    隻聽季清月語氣平淡的說道：“我不明白，月薪一萬五，你還有什麽做兼職的必要。”
    “夠你把醫院走廊的長椅換成陪護床了。”
    “我們公司不允許做兼職，如果這個條件你不能接受，那就離開吧。”
    月薪一萬五？
    聽到這個數字，江應鈴震驚地看向楚天文，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她的嘴唇微微張開，仿佛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楚天文聳了聳肩，臉上帶著一絲無奈的笑意。
    你別看我啊。
    我也不知道你怎麽就月薪一萬五了。
    都趕上我月薪的十分之一了。
    江應鈴先是滿臉震驚，隨後眼中閃過一絲感激與喜悅。
    她連忙再次彎腰鞠躬，動作比之前更加恭敬，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
    “太感謝您了，您……”
    季清月冷冷打斷道：“接受了？接受了就回去好好準備，明天來上班。”
    “你可以出去了。”
    季清月的語氣很冷淡，仿佛在趕人一般。
    但她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江應鈴身上，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
    江應鈴連忙點頭，臉上帶著點點興奮與感激。
    她轉身離開時，腳步輕快了許多，仿佛卸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
    看著江應鈴離開的背影，楚天文伸手摟住季清月的肩膀，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怎麽了？”季清月輕哼一聲，側頭瞥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傲嬌：“是覺得我把工資給高了？”
    楚天文搖了搖頭，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肩膀：“那是你的助理，你給開多少錢是你的事……雖然用的是公司的錢，但是我相信你這麽做是有自己打算的。”
    “我隻是想問你，你怎麽想著，給她這麽高工資的？”
    季清月抿了抿嘴唇，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因為，如果她一直兼職的話，哪裏有時間照顧母親呢？”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她的目光依舊冷淡，但眼底卻閃過一絲柔軟。
    一點點小小的傲嬌，讓楚天文嘴角止不住地揚起。
    啊，世界上還有比如此善良，卻又十分傲嬌的女孩子，更加討人喜歡的嗎？
    刀子嘴豆腐心？
    不，這是刀子嘴菩薩心。
    楚天文笑而不語，隻是在季清月臉頰上輕吻一下。
    季清月麵色一紅，扭過頭，嘴硬地說道：“什麽嘛，突然這麽肉麻。”
    她的聲音依舊冷淡，但臉頰上的紅暈卻出賣了她的內心。
    她的手指輕輕捏住楚天文衣角，仿佛在掩飾自己的羞澀。
    楚天文輕輕揉搓著季清月的小臉，指尖傳來她臉頰柔軟的觸感，帶著一絲溫熱的溫度。
    他的動作輕柔，仿佛在對待一件珍貴的寶物，眼神中滿是寵溺。
    “你現在傲嬌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楚天文的語氣帶著一絲調侃，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季清月的臉頰微微泛紅，眼神飄忽不定，不敢與楚天文對視。
    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捏了捏衣角，嘴唇輕輕抿著，似乎在努力維持自己一貫的冷淡表情，但耳根的紅暈卻出賣了她的內心。
    簡單調戲一下季清月，楚天文便繼續進行麵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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