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暮色漸濃，季清月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楚天文胸前的領帶，陷入了沉思。
    “天誌谘詢能有什麽業務，和我們這個剛成立的小公司合作？”季清月有些不解，說著突然傾身向前。
    珍珠耳墜掃過楚天文側臉，帶著晚香玉的香水味鑽進他鼻尖。
    季清月麵露冷色，高跟鞋尖無意識蹭過楚天文的小腿內側：“要不要我找人查一下？”
    楚天文順勢抓住季清月的手腕：“查什麽？查他們老板是怎麽想的？”
    說著，楚天文目光向下看去。
    卻見季清月雪紡襯衫領口，隨著前傾動作微微敞開，若隱若現的蕾絲邊下，是在暖光燈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的白皙。
    季清月見楚天文眼神飄忽，忍不住輕哼一聲，立刻抬腿用膝蓋壓住楚天文的大腿。
    細高跟陷進沙發皮革裏發出細微聲響：“查他們為什麽非要和某個連領帶都不會打的笨蛋合作。”
    楚天文嘴角僵硬，瞳孔驟然收縮。
    餘光瞥見，季清月的襯衫，第三顆紐扣在重力作用下搖搖欲墜。
    中央空調出風口恰在此時發出嗡鳴，涼風卷著她耳後碎發掃過自己頸側，像極了昨夜她蜷在自己懷裏時，發梢搔過胸膛的觸感。
    季清月這是在怪自己，一個白天把領帶搞亂了？
    她突然扯住他鬆垮的領帶往下一拽，雙手細細整理上。
    兩人鼻尖幾乎相碰，楚天文看著她垂落的發絲，喉結滾動。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收買不了的打工人，隻要出價足夠高，總會有人選擇出賣信息。”季清月笑著說道，雙手撐在楚天文麵前，眼神中帶著挑逗的意味。
    “對了！”季清月突然直起身，裙擺擦過他西褲發出綢緞摩擦的沙沙：“上次那個帶孫子來道歉的老頭，你還有印象嘛......”
    楚天文摸著下巴想了想。
    這個人，他還真有一些印象。
    不過當時沒細想，隻以為是什麽豪門家族恩怨，一方落敗來求饒。
    現在仔細想來，老者帶孫子登門跪地道歉，那說明這個禍很可能是那個孫子闖下的。
    孫子和楚天文是同齡人，那他惹的禍也極有可能就是和季清月有關。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是楚天文覺得，可以從這裏當做抓手。
    季清月一邊說著，一邊轉身欲起，就是這個時候，腰肢直接撞到了文件櫃。
    楚天文幾乎是本能地伸手護住，掌心瞬間陷入她腰間溫軟的弧度。
    兩人同時僵住，隔著薄薄的雪紡布料，能清晰感受到彼此驟然加快的心跳。
    “你......”季清月耳尖泛起珊瑚色，眼神有些飄忽，卻故意向後靠進他懷裏：“楚總這是職場性騷擾？”
    她仰頭時後腦抵在他肩窩，睫毛在眼下投出顫動的陰影。
    楚天文喉間發出低笑，手指順著她腰線滑向脊背凹陷處：“好了老婆，別鬧了。”
    季清月翻了個白眼。
    別鬧了？那你手還在我脊梁上撫摸什麽。
    看到季清月的白眼，楚天文也是輕咳一聲：“你快給你爺爺打個電話，問問那爺孫倆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來道歉的......”
    窗外暮色漸濃，最後一縷夕陽穿過百葉窗，在他們交疊的身影上切割出明暗交錯的條紋。
    季清月突然抓住他欲抽離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那不急。”
    “還是，先和我辦正事吧。”
    “辦公室開工的第一次使用，怎麽樣？”
    ……
    入夜，天色漸晚。
    兩人回到家。
    季清月一進門，便抱住楚天文的脖頸。
    “老婆，別鬧了，快給爺爺打電話。”楚天文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他的手腕被季清月抓在手裏，她的拇指按在楚天文的脈搏上，感受著楚天文麵無表情卻又劇烈的心跳。
    季清月點了點頭，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爺爺接起電話。
    聽到季清月詢問，季老爺子點點頭：“還真和小楚推斷的差不多。”
    “不過無礙，爺爺這邊已經有準備了，你們小兩口不用太擔心。”
    沒有哪個爺爺，在知道有人暗算自己孫女之後，還會無動於衷。
    季老爺子早在知道這件事的一開始，就已經派人去查消息了。
    得到的消息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陳東陽這個兒子，不學無術為人囂張跋扈。
    偏偏這陳飛誌又在做生意上有些天賦，雖然不能創業守成，起碼敗壞家業的速度，比那些爛俗富二代要慢很多。
    從小在青城長大的的陳飛誌，小時候雖然見過且認識季清月，但是很顯然那時候季清月就很討厭他。
    所以現在的陳飛誌，不認識現在的季清月也算正常。
    尤其是他手下的老二突然銷聲匿跡，更讓陳飛誌這個小狐狸，知道了季清月的身份。
    不過，知道歸知道，他的狼子野心可沒有死。
    這突然找楚天文公司合作，隻怕就是有什麽目的在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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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了季老爺子的保證，季清月沉默了一下：“那謝謝爺爺了，有什麽消息還麻煩派人同我說一下，我這邊也好有個準備。”
    季老爺子嗬嗬笑了笑：“客氣無妨，不過……爺爺有件事要問你。”
    “什麽事爺爺，您隨便問。”
    隻聽電話那頭，季老爺子笑嗬嗬的說到：“你和小楚，打算什麽時候結婚要孩子啊？”
    “我覺得等到畢業還是太久了。”
    “要不要先休學一下，掛個學曆而已，爺爺這邊輕輕鬆鬆就能幫你辦了。”
    “月月，你考慮一下？”
    聽到季老爺子問到孩子的話題，季清月突然抬腿跨坐在他膝上。
    絲襪邊緣的蕾絲，壓紋在他大腿上烙下細密的紅痕。
    楚天文麵露苦笑。
    “爺爺問我們要不要孩子呢。”季清月麵色微紅，笑著看向楚天文。
    楚天文抽了抽嘴角，心想季老爺子這是想抱孫子想瘋了？
    還不等他回話，季清月便繼續對電話裏說道：“爺爺我才二十歲，我還不想這麽早要孩子。”
    季老爺子連忙說道：“哎呀，沒事啊，你生了孩子不想帶，可以讓爺爺奶奶幫你帶啊。”
    “不要，不想就是不想，爺爺你再說我就掛電話了。”
    聽到季清月有生氣的架勢，季老爺子也不敢在多說什麽，隻好說道：“好好好，爺爺不催了……那你總該給爺爺一個時間嘛。”
    “爺爺還想著，四世同堂呢！”
    季清月撇了撇嘴：“那你還不如盼著你的好孫子呢。”
    季老爺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那臭小子，愛生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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