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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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竹所說的話字字紮心,弄得宋梅瑤心裏很不是滋味。

    眼看沈清竹要離開了,宋梅瑤忍不住道:“清竹,你還是在傲寒宮多陪我幾天吧,不要這樣,先冷靜下。”

    沈清竹停下步伐冷靜了下,“瑤瑤,若是剛才有什麽說得不當之處,還望你不要往心裏去。”說完,她往殿外行去。

    宋梅瑤慌了,這麽放沈清竹走,恐怕真是要出事,她連忙追前。

    “清竹,留下!”

    那些侍衛估計是沒明白宋梅瑤的意思,一窩蜂衝前把沈清竹圍住。

    沈清竹這些天也夠累,畢竟精神和肉體雙重承受,她那麽一激動,直接昏倒在地。

    宋梅瑤也是被嚇得直接癱倒在地,事情麻煩了。

    馬有人去找禦醫到傲寒宮,宋梅瑤本意是想找白灝,可白灝出宮還沒回來。

    看著眾太醫圍著沈清竹,宋梅瑤心裏的擔心之意並沒散去。

    沒過多長時間,林溢和宋以南便聞訊趕來。

    宋以南的臉色非常難看,他默不作聲地站在原地,目光直直地盯著眼前的那扇緊閉的殿門。

    “瑤瑤,這到底怎麽回事?”林溢看淚流滿麵的宋梅瑤,趕緊過去詢問。

    宋梅瑤搖搖頭,旋即走到了宋以南身旁,“大哥,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樣。”

    “嗯?”宋以南轉過頭看了眼宋梅瑤,勉強露出了些笑容,隨後幫宋梅瑤擦了擦臉頰的淚水,“瑤瑤,別哭,清竹又沒事,可能她這段時間太累了吧,昨天到沈老將軍的墓前哭了一天,今天的身體難免有些承受不住。”

    “可是大哥……”

    “好啦。”宋以南聲音帶著點哽咽,伸手把宋梅瑤攬入了懷,“不管怎樣,在這世,我你一個妹妹了,我永遠都不會跟你分開。”

    宋梅瑤再也堅持不住,嚎啕大哭,淚水根本停不下。

    林溢走到其身後,柔聲道:“瑤瑤,差不多行了,你還在月子,可不能出一點事。”

    “對呀,皇說得對,清竹沒事的。”宋以南把宋梅瑤退起,亦勸道。

    宋梅瑤抽泣著點頭,哭聲也漸漸緩下。

    又等了有一會兒,眾禦醫才走了出門。

    宋以南最先跑前問了下沈清竹的情況,緊隨其後的宋梅瑤。

    看到這麽的緊張的倆人,眾禦醫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久久沒有說出話。

    “皇後娘娘,大將軍,你們用不著擔心,將軍夫人隻是有點虛弱而已,讓夫人在宮裏好好休養幾天好了,最好不要馬動她。”

    解釋完了之後,眾禦醫一一退下,隻留下一人在這傲寒宮守著,以防突發的事。

    宋梅瑤心裏的石頭總算落地了,幸好沈清竹沒事。

    “你看看你,額頭都出了這麽多冷汗,你也好好去休息吧。”林溢不等宋梅瑤回應將其抱起。

    “誒……”宋梅瑤往宋以南的方向傾了傾,她當然想要進去看看沈清竹。

    宋以南朝宋梅瑤的方向擺了擺手,現在兩女還是不要見麵好,以防發生摩擦。

    回到休息的地方後,那邊已經有宮女端了不少補品在那等待。

    “皇,你說是不是臣妾做得有點過分呀,臣妾總感覺所有的錯都在臣妾身。”宋梅瑤還是滿是自責之意。

    林溢都有些無奈了,他歎了口氣,“瑤瑤,你怎麽老是要看不起自己呢?其實在以南或者清竹心裏,你永遠都是好妹妹,況且沈家和侯府的事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過去了的事都不要去想,往前看,咱們不是已經有了逍遙嘛,曾幾何時,你的願望終於實現了,朕也為你感到十分開心。”

    宋梅瑤哭喪著臉,那些人她無論如何也餓不能全心全意放下,已經成為了個陰影,在其心不停地徘徊。

    “既然你還要想,多喝點湯,這湯不錯,好喝到能忘記一切。”

    “壞死了。”宋梅瑤終究是被逗笑了。

    在這間宮殿裏麵,其實洋溢著非常幸福的氣氛,拋開皇和皇後娘娘那個身份,他們是普普通通的一家三口,其樂無窮地生活著,最起碼在這段時間裏,他們都是無憂無慮,皆是笑容滿麵。

    宮門口。

    白灝拿著個酒葫蘆,搖搖晃晃地往宮裏走,結果被宮裏的侍衛攔下。

    結果那白灝像個娘們一樣撒了潑才被人弄清身份,幾個侍衛趕緊把白灝送回了行宮休息。

    林溢早吩咐下來了,在宮裏麵給予白灝最高的權利,更是專門拿了一座行宮出來給白灝居住。

    那白灝哪裏醉了,等所有人離開之後,他馬爬起身以最快的速度換了身夜行衣。

    趁著外麵的夜色,他馬融入了黑暗之。

    沒一會兒,白灝出現在冷宮。

    德妃看到白灝,先是長鬆了一口氣。

    “你總算來了,現在宮裏麵都在傳皇後娘娘已經把太子生出來了,咱們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這不來告訴你,進去商量下。”白灝直接說道。

    德妃會意,馬到裏麵吹滅了燭火,雖說這邊平常沒有人來,以防萬一也好。

    “德妃,去把十月的屍體挖起來。”還沒等德妃坐下,白灝便開口。

    “什麽?”德妃麵露驚恐之色,“挖屍體幹什麽,她都已經死了那麽多天了。”

    “挖起來是了,問那麽多幹什麽,現在天氣這麽冷,應該還沒有腐爛,我要看到她的麵目之後才能做個人皮麵具出來。”白灝隻得把話說了個明白。

    “你的意思是讓我易容成十月?”

    “次你不是說十月是皇後娘娘派來放在你身邊監視你的嗎?你隻能通過她的身份才能隨意進出冷宮。”白灝淡淡說道。

    德妃心有懼意,聽白灝那麽一說,她也不敢再反駁,從一邊拿了個鐵鍬之後匆匆出屋。

    白灝想了想也跟了前。

    十月被埋在院子的一個角落。

    看著那德妃嫻熟的手法,白灝也沒有前去幫忙。

    沒一會兒,有一股惡心的味道傳了出來,德妃幹嘔了幾聲看向了白灝。

    “已經有臭味了,還要挖?”

    “挖。”

    不得已,德妃隻能繼續往下挖。

    味道越來越重,沒幾下那德妃要幹嘔幾聲。

    白灝才親自前,借著微弱的光芒,十月的麵目赫然是呈現在眼前。

    最起碼的麵目能夠看出來,並沒有腐爛眼。

    白灝從身掏出一個玉瓶,把玉瓶裏的液體全部倒在了十月的臉,突然間冒起了一陣白霧。

    “這是?”德妃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錯,是讓你戴這個麵具,這個辦法最穩妥的,我怕用手去畫被皇後娘娘認出來,所以你要忍耐下。”白灝並沒有隱瞞,直接說了出口。

    德妃一聽說要她戴,直接吐了,要知道她剛才可是看到了十月的七巧有了蛆。

    差不多半個時辰後,白灝從十月的臉撕下了一塊類似麵具的東西。

    “好了?”德妃不禁探頭,看去挺幹淨,並沒有想象的那麽惡心。

    “把土重新埋回去吧,我在屋裏等你。”

    白灝沒有理會德妃的問題,隻是在一下一下地指揮她去做那些事。

    德妃哪敢說個不字。

    冷宮彌漫著一股特殊的氣氛,壓抑,沉悶。

    燭火突然熄滅,弄得德妃連連後退了幾步,顧不再掌燈,她用飛快的速度把十月的屍體又重新掩。

    德妃回到屋內,正看到白灝手拿了些不知名的工具,正在對著那塊麵具精雕細琢。

    “弄好了?那過來試試合不合適。”白灝當即放下了手的東西。

    “好。”德妃咽了咽口水,挪著小碎步走向了白灝。

    隻見白灝手速飛快,以迅雷不及掩耳把麵具貼在德妃臉。

    一股冰涼的感覺在德妃臉蔓延而開。

    德妃並沒有聞到難聞的氣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別動。”白灝看德妃要伸手,趕緊製止,“過一會兒等那股涼意沒有之後再動手,現在還要幫你修飾下,先別說話。”

    德妃點點頭,一動不敢動。

    差不多一刻鍾後,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了。

    德妃看著鏡子的自己,差點沒嚇死,要知道她可是親手殺了十月,鏡子跟十月根本是一樣。

    由於知道臉有麵具的存在,她不禁動了動手,沒想到這層麵具居然這麽穩固,好像融入了皮膚。

    “你叫什麽名字?”德妃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問了句。

    “你不需要知道,接下來去傲寒宮可要你自己想辦法,我會在宮門口接應你,你的時間不是很多。”

    “好,是要抱走孩子嗎?”

    “是不是心裏明白好,如果失敗,你最好自殺,要是讓林溢抓到了你,肯定會讓你生不如死,另外最好不要把我給供出來。”

    德妃有些無語,白灝的強勢讓她根本想不到眼前的人是誰,曾經又是否相識。

    白灝看德妃的模樣, 也沒有多說,他相信德妃肯定能想到辦法,他沒必要再摻和。

    “走了,明日午,午時一刻在宮門口等你。”說罷,白灝離開了冷宮。

    冷宮突然間隻剩下德妃一人,讓德妃感覺心慌慌,外麵又是陰風陣陣,晚注定是個難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