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指桑罵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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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戰五胡騎兵損失過半,那慘敗的景象宛如一幅淒涼的畫卷。五位首領率領著敗軍,垂頭喪氣地返回大本營。
一路上,馬蹄聲沉重而雜亂,士兵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與沮喪,仿佛被霜打過的茄子。五位首領圍坐在一起,商議過後,決定立即返回各自的草原補足兵馬,而後再來大陵草原集合,那眼神中雖帶著不甘,卻也透著一絲決絕。
時光匆匆,待五胡首領率領著三十萬精兵強將集聚大陵草原時,卻不見丞相諸葛亮大軍的身影。
草原之上,旌旗獵獵,三十萬大軍整齊排列,卻不見敵軍的蹤跡,一種莫名的壓抑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五胡首領正在營帳內商議對策時,探馬來報:“大汗,諸葛丞相率領大軍已經返回晉陽城,並在晉陽城下豎立起一塊巨大的木牌,木牌足有兩人多高,上麵用朱砂醒目地刻著十二個字。”
“十二個字?什麽字?但說無妨。”軻比能見探馬欲言又止的模樣,眉頭緊皺,急切地追問他道。
探馬這才從牙縫中艱難地擠出十二個字:“五胡騎兵,無勇無謀,徒有虛名。”那聲音雖輕,卻如炸雷般在營帳內響起。
“什麽?諸葛孔明敢說我五胡騎兵,無勇無謀,徒有虛名,表麵上是罵五胡騎兵,實際上是罵我們五位首領嘛!真是可惡!”軻比能聞言拍案而起,那巨大的聲響震得營帳都微微顫抖,他滿臉通紅,大聲吼道。
其餘四位首領也都氣得臉紅脖子粗,像一頭頭被激怒的公牛,大聲詛罵諸葛孔明的不是。
匈奴首領於夫羅帶頭起哄道:“大汗,我們草原騎兵什麽時候受到過這種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們趕緊出兵攻打晉陽城!”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火藥味,仿佛一點就著。
要說出兵攻打晉陽城,軻比能立即眉頭緊鎖,昔日的記憶如噩夢般湧上心頭。那時馬岱僅有十萬兵馬鎮守晉陽城,而五胡騎兵共有三十萬大軍,強攻多時,晉陽城卻固若金湯,城下堆滿了草原勇士的屍首。
攻城,對於草原騎兵來說,就像是一道難以跨越的天塹,是短板中的短板。但諸葛孔明如此侮辱人,如果自己無動於衷,草原勇士的心就會散掉,隊伍也無法帶了。這就像是一場無形的較量,軻比能深知其中的利害。
羌族首領姚弋仲附和道:“沒錯,我們羌族也沒受過這種氣!我們一定要殺到晉陽城下,與諸葛亮決一雌雄!”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仿佛要將諸葛亮生吞活剝。
羯族首領耶奕於也不甘示弱,大聲喊道:“我們羯族人也沒受過這種氣,既然諸葛亮看不起我們,我們不如前往晉陽城,一定要給點顏色給他瞧瞧!”他的聲音在營帳內回蕩,帶著一股決絕的狠勁。
氐族首領苻洪也不願落於人後,高聲吼道:“我們氐族人也受不了這種氣,既然各位首領同意前往晉陽城與諸葛亮決鬥,也算上我們氐族勇士,我們要為自己的榮譽而戰!”他的拳頭握得緊緊的,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出來。
軻比能見時機成熟,於是點頭道:“既然四位首領都同意前往晉陽城,我自然沒有意見,俗話說:士可殺,不可辱!我們一定要向諸葛亮討回公道!各位先回各自營帳準備,明日辰時準時出發,兵發晉陽城!”
“得令!”四位首領抱拳道。然後紛紛告辭而去,返回各自的營帳準備出發事宜。營帳內,士兵們忙碌地擦拭著武器,整理著行裝,一場大戰即將來臨。
次日一大早,三十萬大軍在大汗軻比能的率領下,浩浩蕩蕩向晉陽城進軍。那場麵,塵土飛揚,馬蹄聲如雷,仿佛是一場洶湧的洪流。
來到晉陽城南門外十裏地處,軻比能立即下令安營紮寨,並派出流星探馬打探晉陽城的虛實和漢軍營寨的情況,隨時向自己報告。
諸葛亮也早已收到探馬消息,得知五胡騎兵在晉陽城南門外十裏處安營紮寨,心中大喜,看來自己“指桑罵槐”的激將法已然生效。他坐在中軍帳內,手搖羽扇,臉上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軻比能在親衛隊和第一勇士骨力幹率軍的護衛下,悄悄地來到晉陽城南門外的遠處,察看探馬提到的木牌。
陽光灑在兩人多高的木牌上,木牌上的十二個大字仿佛帶著無盡的嘲諷,刺痛著每一個鮮卑士兵的眼睛。
骨力幹氣得暴跳如雷,大聲吼道:“諸葛亮,你竟敢如此羞辱我五胡騎兵,我骨力幹若不殺你,誓不為人!”那聲音在曠野中回蕩,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說罷正欲率軍衝向木牌,亂刀砍成碎塊,方能解心頭之恨。
軻比能見狀,立即伸手止住了他,並安慰他道:“諸葛孔明足智多謀,兵多將廣,你這樣貿然衝上去,豈不正中他的下懷!我哪裏還有多餘的兵馬來解救你呢?”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骨力幹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勒住馬頭,滿臉的不高興,那表情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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軻比能一揮手,冷靜地道:“我們返回營寨,商議後再做打算,千萬不能衝動,以免再次中伏!”
骨力幹隻好點點頭,率領麾下的人馬和親衛隊一起保護著軻比能返回。馬蹄聲漸漸遠去,隻留下那木牌在陽光下依舊散發著嘲諷的氣息。
此時,漢軍營寨外巡邏的軍士發現了鮮卑人的動靜,立即向中軍帳內的諸葛亮報告。
聽聞是大汗軻比能在鮮卑第一勇士骨力幹的保護下,前來偷看木牌,諸葛亮對身邊的薑維道:“伯約,你趕緊去傳令,令許儀和曹肇兩位將軍率領麾下兵馬前去追擊,追到鮮卑營寨前,然後高聲叫罵,再次激怒他們,如果他們率軍出戰,二將率軍向東撤軍二十裏,見到石頭陣,進入陣內即可,我自有妙計對付他們!”
薑維連忙拱手離去,那動作幹脆利落。許儀和曹肇二將立即率軍出營,向骨力幹的人馬追去。馬蹄聲急促,揚起漫天塵土。
骨力幹保護著大汗軻比能,快馬加鞭,向自己的營寨疾奔而去。十裏地的距離對於戰馬來說很快就到了,骨力幹等人進入營寨後,站在箭樓上及躲在柵欄後的鮮卑弓箭手紛紛向追趕過來的漢軍放箭。那箭雨如蝗,帶著呼嘯的風聲。
許儀和曹肇急忙下令停止追擊,所有人立馬於箭程之外,許儀派出能言善辯的軍士高聲詛罵五胡騎兵。那罵聲不堪入耳,卻句句戳中五胡騎兵的痛處。
五胡騎兵的將士們氣得眼紅脖子粗,紛紛摩拳擦掌,要出寨與漢軍拚命。大汗軻比能見狀,立即下令,任何人沒有軍令,擅自出寨接戰者,立斬不赦!那命令如鐵一般,不容違抗。
此令一出,所有五胡騎兵隻好強忍憤怒,待在營寨內不動,任漢軍的軍士高聲叫罵。那罵聲在營寨外回蕩,仿佛是惡魔的詛咒。
軍士從上午的巳時一直叫罵至下午的申時,此時太陽已經明顯西斜,許儀和曹肇見五胡騎兵龜縮在營寨內不敢出戰,於是下馬找個大樹,坐在地上休息。
其餘的將士們見狀,也都紛紛下馬,尋找陰涼處歇息,有些拿出幹糧,就著水囊內的水吃著,有些高談闊論,好不高興,有些幹脆躺下來,眯一會兒。
這些都逃不過五胡探馬的眼睛,探馬立即向大汗軻比能匯報,軻比能與四胡首領相視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狡黠,道:“諸位,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們掩殺漢軍的時機到了,趕緊出寨攻擊漢軍!”
四胡首領頷首示意,與鮮卑第一勇士一起,率領麾下的兵馬,殺出營寨,向漢軍掩殺過去。那喊殺聲震天動地,一場大戰即將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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