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沉穩”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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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比倫實驗室裏,黃浩在下一次實驗前提前去找研究員。
如果是以前,是每周第一天,黃浩報出編號,帶著一名少女去做實驗,在晚飯之前將少女帶回來。
而這次,黃浩在實驗的前一天晚上,打開實驗室,找到了之前的研究員。
值夜班的研究員頂著黑眼圈,疲憊的躺在工作椅上,手中還拿著咖啡。
等門完全打開,研究員早有預料的拿起文件,舉在空中。
黃浩從門口拿過文件,端詳起來。
在實驗室昏暗的燈光下,研究員又拿回文件,繼續編寫著他的實驗精神。
門外,黃浩走在漆黑的走廊上。
此次他的目的就是再確認一次名單,盡管一拖再拖,一年之後,實驗還是也要真正的開始了,剛才那份文件,就是詳細的實驗方案。
黃浩沉默不語,他的確沒有什麽好說的。
第二天早上,所有少女都不知道黃浩昨天出去過,也不知道實驗正式開始。
她們隻是像往常一樣,在樓下空曠的地方等待著。
黃浩在自己房間站著,經過一個晚上的思考,他還是不打算告訴她們實驗正式開始,畢竟說了也沒用,隻會讓她們感覺到痛苦。
抱著這個想法,黃浩走出房間,到達眾多少女麵前。
在少女中,黃浩目光一直集中在那個編號的少女上,那位少女之前還問過他,還會不會做實驗,沒想到等實驗正式開始時,第一個做實驗的就是她。
這次實驗他很清楚,它的死亡率在百分之九十九點七上,剩下的零點三,不是因為實驗成功了,而是繼續實驗沒有意義,停下來實驗後,僥幸存活下的幾位。
“貝拉,很遺憾,這次是你。”
黃浩側身穿過人群,來到那倒黴的少女麵前。
那位叫貝拉的少女先是一哆嗦,隨後又冷靜下來:“還是輪到我了嗎?好吧。”
很顯然,現在的少女們在黃浩的幫助下,已經把實驗看成一次手術,不再那麽害怕。
隻是最熟悉黃浩的西琳發現了不對,每天早上他們都會撞到對方,在長椅上聊天命。
因為各種習慣,導致西琳對黃浩有大致的了解,“很遺憾”這三個字,對她來說異常的刺耳。
不過周圍其他少女的聊天聲,打斷了她的思緒,黃浩沉默著帶著貝拉,走向了實驗室。
西琳多次轉頭看著他們離開,最後還是走向玩耍的人群中。
如果是像往常那樣,那麽在下午,黃浩就會回來,而去實驗室的少女,要麽跟著他回來,要麽第二天一個人走回來。
不過事情出乎她們的意料,在整整一周裏,黃浩和貝拉都不知所蹤,她們每天的飯菜都變成和研究員一樣的工作餐,所有人都感覺到詫異。
等到下一次接實驗題的時候,黃浩才緩緩的走到樓下。
在一樓玩耍的少女們看見黃浩回來,趕緊散開來,開心的大聲呼喊道:“克拉克他回來嘍!”
在外麵的西琳第一個聽到,急忙的從房間裏跑出來,向外麵張望。
西琳一眼就注意到站在走廊前的黃浩,但是……貝拉呢?
西琳再次慌張的跑到黃浩麵前,有些慌亂的問:“你回來了,貝拉呢?整整一周過去……”
“她犧牲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瞬間擊碎了西琳,她雙眼震驚無神,呆站在原地。
黃浩沒有看她,從她身邊走過,拿起廣播,他向來是實話實說。
“實驗進入下個階段,貝拉她,沒有挺過去,實驗依舊會繼續,希望大家能堅持。”
黃浩的話通過廣播傳到了所有人的耳中,已經下樓的,還不知道的,都在震驚這句話。
這是黃浩到來後,第一次有人犧牲。
黃浩放下廣播,這次又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人在攻擊自己。
在自己的身後,西琳不停的捶打自己,眼淚不斷流到地板上,口中小聲而又撕心裂肺:“你……你!不是說好要保護我們嗎!為什麽要害死我的朋友?!”
黃浩默默承受著攻擊,西琳之前的牢房,包括她在內一共有四人,阿芙羅拉和阿加塔,在他來之前就已經埋在雪堆裏,貝拉也是出來之後,西琳最熟悉的朋友。
黃浩沉默著,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都做了,自己沒有說謊,自然沒有什麽好說的。
黃浩轉身,西琳已經快沒了力氣,隻能臥在黃浩的懷裏哭泣著。
黃浩此時慢慢的蹲下來,平靜的說:“抱歉,我會想辦法帶回貝拉的……但這次的實驗……是你。”
西琳顫抖而遲緩的和黃浩對視著,從他的眼睛裏不僅是震驚,還有悲傷。
黃浩緊緊的抱住她,在懷裏西琳如嘶吼一般:“為什麽……要欺騙我們!”
“我沒有欺騙你。抱歉。”
黃浩的聲音依舊和以前一樣沉穩,但西琳聽到的,是極其冰冷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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