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等我。”
    “你們任何人都沒有等我的理由啊。”
    黃浩找蘇聊天，變為蘇找他談話。
    “但她有。”
    蘇讓出路，樹的後麵，一條巨大的藤蔓纏繞在枝條上，垂下的藤蔓接觸到地麵，和樹幹構造出一副框架，裏麵是另一個空間。
    “裏麵是誰。”
    “你進去就知道了。”
    黃浩手扶著樹幹踏進去，臨走前還不忘吐槽：“那人都叫你等我了，你還不告訴我她是誰。”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預知到哪裏會出現崩壞，卻遲遲不說，非要讓我去說。”
    蘇皺眉想要反駁：“你的預言都到十年後了，我……”
    黃浩已經離開了，蘇沒繼續說的必要。
    蘇在內心裏自言自語道：“知道律者何時降臨，卻不知道附近發生的小規模崩壞。”
    “這真是預言嗎……”
    在空間的背後，黃浩一腳踩空，猝不及防的掉下去。
    黃浩瞬間警覺，觀察周圍環境，空間環境偏暗，碎石滿天，附近隻有一個完整的平台。
    黃浩穩住身形，踩著下方最大的石塊跳過去。
    落到平台上，黃浩站穩問道：“是你在等我嗎……你等我的理由隻有一個吧。”
    “哦，是什麽理由呢？”
    “去除我的意識，奪取我的身體。”
    “你猜錯了，我不想這麽做。”
    “那你在等什麽，梅比烏斯。”
    梅比烏斯飄過來，靠近黃浩說：“你呀，過去這麽久，不知道獲得了多少律者的力量，而且至今都沒有拿出最後一個底牌。”
    “你意識的自我保護也是非常獨特的，我不知道誰能奪取你的意識，識之律者嗎？那家夥好像也不是你的對手。”
    “對，我得到識之律者的核心了。”
    “果然……”
    梅比烏斯不斷的環繞黃浩，黃浩平靜的讓她觀察。
    “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吧，大哥哥……”
    黃浩極速打斷：“肉麻的話就不必再說了，你我同事幾年，不知道拿我做過多少次實驗，這話你也說得出口。”
    梅比烏斯譏笑道：“你現在還抗拒對這些話啊，看來你對這種小感情依舊很苦惱呢。”
    黃浩沒有回話，梅比烏斯接著講的交易：“既然你有識之律者的力量，想必也有理之律者的力量，隻要你把我的意識帶出去，再塑造出一個身體，我可以幫你獲得終焉律者的力量。”
    黃浩沒有直接回答，在沉默後說：“你的變化很大……不像梅比烏斯。”
    “你不會以這個理由來拒絕我吧，再說你的變化也很大啊，你現在和凱文一個表情和語氣，和以前一點都不像。”梅比烏斯不服氣的說。
    “或許是吧。”
    黃浩用平靜繼續道：“人沒有一成不變的，但一個人的特征和思想，是難以徹底抹除的。”
    “你追求永恒嗎。”
    “我一直都在追求永恒，你不會不知道吧。”
    “但我認為梅比烏斯在最後一刻放棄了永恒，你之所以不像，就是因為你沒經曆過最後的律者吧。”
    “你怎麽知道我放棄了永恒，我的實驗有多少是為了永恒，你現在居然用永恒來反駁我。”
    “可她沒有來到現文明。”
    “憑這一點你是無法證明我放棄了永恒。”
    “對啊……我在最後沒有遇到她，不知道她的想法。”
    梅比烏斯情緒有很大的波動，而黃浩還是以平靜麵對她。
    “在西方有一個神，他叫什麽不重要，總之他的事跡傳遍整個西方。”
    “人們都信仰這一位神，為他建立起無數雕像。”
    “可每一個村莊的雕像都不一樣，所以至今都沒有人知道神究竟長什麽樣。”
    “可忽然有一天，神到達他們麵前時，他們一眼就認了出來。”
    “無論是神還是人，都有一種無情的特征，外貌可能會變，信仰可能會消失，甚至思想都會被摧毀。”
    梅比烏斯點破黃浩的觀點：“那無形的特征，你能說出來具體是什麽。”
    黃浩搖頭，提出下一個例子。
    “你看過小說嗎。短短幾句話，就塑造出一個人，可這樣會顯這個人十分空洞，所以還要加上一些故事在他身上，這樣他才是一個完整的人。”
    “沒有人知道故事裏的人長什麽樣，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大致的長相，隻要按那個方向畫，所有人都會認為是他。”
    “用了這些，你甚至知道他會用什麽語氣說話，會說什麽樣的話。”
    “這就是無形的特征。”
    兩人陷入沉默，梅比烏斯突然笑起來：“所以，你是不打算交易了。”
    “至於這件事情，我不能答應。”
    梅比烏斯質疑道：“為什麽？這對你根本沒有壞處。”
    “我無法具體的說出來，但我認為記憶應該停留在這一刻。”
    “抱歉，這件事情我不能答應。”
    “那你還想知道是誰在找你嗎？”
    “不瞞你說，我已經有侵蝕律者的力量了，既然你在這裏，說明那人的空間離這裏不遠，隻要我一步步排查下去，一定能找出來。”
    “不過看在朋友的份上，我不會去阻撓你計劃。”
    “……在你進來的上方邊界處。”
    梅比烏斯快速離開，一刻都不想多留，黃浩則來到傳送的地方，蘇開的空間門已經塌了，現在隻有這一個空間。
    至於是誰要見自己，黃浩不敢肯定清楚的答案，但猜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