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原本都已經死心了，但是被宋氏一說，她又燃起了希望。
    要是真的成了，那麽她以後的日子也算是有著落了。
    之前隻顧著傷心，現在冷靜下來才發現，沈大人確實是最好的選擇了。
    沈家即便是被抄家流放，但是卻和其他的世家不同，並不是賤籍，三年後還是有機會可以重返京城的。
    沈大人能過一次科舉考核，想必再過一次也不難。
    現在不隻是大房的人盯著沈家，就連衛家二房的人都惦記著，人家可是將黃花大閨女送去給沈墨寒做妾的。
    衛家嫡女給沈家庶子做妾，要是換成是從前，沈家人想都不要想。
    要不是現在兩府人都落難了，哪裏還能輪的到沈墨寒。
    雖然現在沈墨寒已經是嫡出的身份了，但是大家都知道，從庶出變成嫡出，和正統的嫡出相比，還是有一定區別的。
    這麽一想，高氏心裏就有了一絲緊迫感，所以在宋氏遊說的時候，沒堅持一會就動搖了。
    之前隻是覺得沈家大房人心鬆散，想要攻破還是很容易的，但是現在看來，是她們想錯了。
    沈家人雖然沒有攪合在一起生活，但是有事的時候都是一起上的。
    自從葛氏被鐵鏈鎖著，限製了自由以後，好像事情就已經不按照以前的軌道行走了。
    高氏抬頭，看著葛氏嫌棄的眼神，心裏咯噔一下，知道今天她們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宋氏還想說什麽，被高氏拉著，想走，“大嫂，我們先回去再說。”
    高氏雖然也不想走，但是好歹會看眼色，知道孔姨娘眼神的意思，就想離開，免得事情沒說成功，最後將人得罪的狠了，以後就更加沒有機會了。
    但是高氏看的清楚，不代表宋氏也會看眼色，看著高氏拉著她走，她反倒生氣了。
    “高氏，你怎麽回事？你別忘了，我是過來幫你的，來了以後什麽都不說，都是我在前麵頂著，現在好了，事情還沒說清楚，你就要我走，你有沒有良心。”
    高氏沒有想到宋氏會直接對她發難，臉上都是尷尬的神色，原本想解釋幾句，但是現在孔姨娘就在一旁看著，她實在是有苦難言。
    孔姨娘這麽多年隻是為了孩子忍氣吞聲，但是不代表她什麽都不懂。
    如果高氏跟著宋氏一起鬧起來，她反倒是放心了。
    但是偏偏高氏能屈能伸，被她羞辱了一番，還能忍氣吞聲，這樣的心機，讓她覺得害怕。
    要是這一次，沒有沈墨寒和雲依凝向著她，這高氏恐怕真的能成事。
    “你們要是沒事就趕緊走吧，想吵架回你們自家地盤去吵。”
    孔姨娘直接下了逐客令，但是宋氏卻不依不饒，“孔姨娘我們尊敬你，叫你一聲姐姐，但是你也別忘了，就算你現在被抬為正妻，也給不了你是姨娘的出身。下人就是下人，庶出就是庶，想要改換門庭，下輩子吧。”
    宋氏現在是真的被孔姨娘和，高氏氣個半死，也不管那麽多了，直接開始無差別攻擊。
    要是換做以前，孔姨娘聽到宋氏的辱罵，可能隻會傷心的流眼淚，連還嘴都不會。
    但是現在的孔姨娘，可是被雲依凝調教出來的，戰鬥力那是杠杠的。
    孔姨娘雙手抱胸，用輕蔑的眼神上下掃視了一番宋氏，然後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高氏。
    “是呀，我就是從姨娘變成正室，你們有什麽意見嗎？這是我們沈家的事情，我有本事能從姨娘變成正室夫人，全都歸功於我生了一個孝順的兒子。你奈我何？”
    宋氏沒有想到孔姨娘竟然這麽容易就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並且1點都沒有被打擊到的樣子。
    氣到不行，顫抖的雙手，指向孔姨娘，“你......你......你......”
    一連說了三個字，氣的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孔姨娘：“行了，別你啊你的，要是有結巴的病症就趕緊去治，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要不是有高氏在一旁拉著，宋史估計早就衝上來，想要打孔姨娘了。
    即便是這樣，宋氏的嘴裏還是不幹不淨，“就你這樣的沈大人，即便是將你抬為正室夫人，以後沈大人回了京城，也不會承認你的身份的，說出去都是丟了沈大人的臉。”
    孔姨娘故作擔憂的說道，“哎呀，那怎麽辦啊？我是姨娘出身，到時候要是有人看不慣夫君怎麽辦？按道理，我確實不應該接受這個身份，但是我能有什麽辦法呢？現在夫君就是看中我們母子，還真是讓人為難呢。”
    孔姨娘話裏話外都是順著宋氏的話來說，但是眼裏的得意卻怎麽都藏不住。
    損失氣個仰倒，“你要是識相的，就應該自覺做個姨娘，將正室夫人的位置讓給其他人，免得以後大家麵上都無光。”
    孔姨娘收起之前嬉笑的神情，冷著臉說道：“那還真是不好意思，憑什麽你們說什麽我就要做什麽？你幾猴啊？”
    孔姨娘想到平常雲依凝的口頭禪，用在這時候最恰當不過。
    還別說，雲依凝的這些稀奇古怪的詞，罵人用起來還真是爽。
    以前當慣了懦弱的後宅婦人，現在試著當一回潑婦，感覺還真不一樣。
    好像將這麽多年壓在心裏的悶氣，全部都撒出來了，身體反倒感覺沒有多少難受的感覺。
    果然，依依說的是對的，有青要是不撒出來，憋在心裏，遲早憋出病來。
    拒絕精神內耗，有事直接發瘋。
    不錯不錯，孔姨娘算是學到了雲依凝的精髓。
    要是隻講理論知識，她還沒有這麽快能掌握到精髓，但是運用到實踐中，一下就發現了好處。
    宋氏更是氣急，“你這個潑婦，怎麽配當沈大人的正室夫人？”
    孔姨娘也不甘示弱，“你現在是以什麽身份在教育我？你是夫君的什麽人？衛家的人還管得到我們沈家的事情？也不看看你們現在是什麽身份？以後除非大赦天下，否則你們隻能是賤籍的身份，閑時是軍戶，忙時服搖役。要是有那個心思，還是先想想你們以後的日子怎麽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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