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幾個字發過去，果然，沒過一會兒，鍾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左航看著笑了下，隨即立馬鑽進了隔壁自己的房間。
    “喂，鍾凝姐。”
    “什麽情況？”鍾凝還在辦公室裏，麵前的電腦屏幕還亮著，隻是工作的心思完全沒了。
    “還能什麽情況，我今天碰到一個男人，他和沈清走得還挺近，看樣子……”
    左航將今天看到的場景描述給鍾凝聽。
    時間倒回今天下午，在飯局臨開始前。
    陸以誠按照約定，踩著點來到了提前訂好的飯店。
    結果剛下了車之後，左航冷不丁地就瞅見自家老板呆愣的樣子。
    當時陸以誠的眼睛一直盯著一個方向看，眼神中充滿著震驚和受傷，這倒是讓左航好奇不已。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結果便也看到了令他震驚的一幕。
    不遠處，一輛車前，站著一男一女，似乎在交談著什麽。
    而且這兩人，左航還恰巧都認識。
    男人是之前這次項目的建築工程師，叫做江穆，之前工作中也接觸過幾次，左航對他印象還挺好的。
    至於女人嘛，那就更是熟悉不過了……
    再偷看一眼身邊的陸大總裁，左航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的眼神中帶著一種莫名的同情了。
    至於為什麽同情，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不遠處和江穆站在一起的女人，就是沈清。
    陸大總裁的前女友，他倆孩子的親生母親……
    不遠處的兩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麽，氛圍看著還挺融洽，有說有笑的。
    兩人聊了沒幾句，就見沈清徑自坐進了車裏，看樣子是打算開車回去。
    而且看那車，估摸著應該是江穆的，畢竟左航印象中，沈清好像沒有車。
    隻見沈清和江穆揮了下手，算是告別，便直接開著車離開。
    而江穆拎著包，扭頭往飯店門口來。
    還差幾步路的距離，他也看到了陸以誠和左航兩人，便笑著打了聲招呼：“陸總，左助理，你們好。”
    左航應聲打了招呼，陸以誠倒是沒點頭。
    他上下打量了眼江穆，隨後直接問了句：“剛才那是江先生妻子？”
    一聽這話，左航的眼睛瞬間張開，站在陸以誠的側後方，表情呈現呆滯吃瓜狀。
    什麽情況，陸總上來就這麽猛的嗎？
    同樣的，江穆也是被陸以誠給突如其來的問題搞得有些愣怔。
    差不多十幾秒之後，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麽。
    回頭看了眼剛才停車的地方，此刻沈清已經開車走了。
    江穆回頭，看向陸以誠笑了下，隨後輕輕搖頭，否認道：“不是，沈小姐是我兒子的老師。”
    這句話信息量極大，左航還驚訝著，沈清和江穆之間竟然還有這麽一層關係。
    不過除此之外，他的心也是跟著鬆了口氣。
    呼——！還好，江穆這關係澄清得還算幹脆，應該不會讓陸以誠想太多。
    隻是他這麽想著，下一秒，就聽江穆緊接著來了句：
    “不過我心悅沈小姐，現在正在追求她。”
    一句話，直接把左航嚇得差點直接原地起飛。
    都不敢看身旁陸以誠的表情了，但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人估摸著要炸了。
    接下來的一頓飯，左航更是吃得坐立不安。
    因為自從江穆說了在追求沈清之後，陸以誠雖然沒說話，隻是從嘴裏擠出了幾個字“那你加油啊”，但是整個晚上，陸以誠的情緒都處於不對勁當中。
    至於是如何不對勁，左航一時半會兒說不清，他隻知道，陸以誠那天晚上喝了很多酒，到了最後都快神誌不清了。
    雖然飯桌上他和江穆沒再多說什麽，但是飯局結束後。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江穆和陸以誠又碰巧一塊兒進了電梯，準備出門。
    又是一場生死局啊，左航很想把電梯門打開，他自個溜下去。
    扶著東倒西歪的陸以誠，在江穆進來的時候，左航還是扮演著他的小助理身份。
    衝對方笑了下，隨後客氣喊了聲：“江先生，你好。”
    江穆點了點頭，也微微一笑，也算是打了招呼了。
    電梯門緩慢關上，左航試圖遮擋自己，祈求電梯能夠以光速下降，趕緊結束這一切。
    隻是事與願違，越怕什麽越是來什麽。
    正當左航滿心都在祈禱的時候，突然聽到身邊的陸大總裁開了口：
    “待會兒也是沈清來接你？”
    江穆也是愣了下，半晌才反應過來，隨後輕輕搖頭：“不是，待會兒我自己打車回去。”
    陸以誠這會子沒再說話了。
    但是左航知道，他不是沒話說，而是內心堆積太多，一下子說不過來了。
    就這樣，當電梯到了一樓，“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左航扶著陸以誠到了門口，正想著先去把車開過來的時候，突然又聽陸以誠開口。
    這動靜，直接讓他要離開的腳步刹住。
    慢慢退回，這瓜，他得再吃一吃。
    “江穆，你知道我和沈清之間的關係嗎？”這是陸以誠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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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航豎起耳朵來，仔細聽下文。
    看不見江穆的表情，隻聽他頓了半晌，才回答：“我知道。”
    “既然你知道，那你還……”
    “我不介意。”
    一番來回，又是靜默無聲。
    左航想吃瓜的心情達到了巔峰，但是擔心和害怕也是同樣升到了最高值。
    媽呀，這江穆可真是在老虎嘴裏拔牙，膽子夠大的。
    半晌，才聽到陸以誠的嗤笑聲：“行呐，那祝你們幸福！”
    說完，陸以誠便直接離開了，這下搞得左航一時半會兒都沒反應過來，連忙追了上去。
    ……
    回憶到此，左航將今晚發生的這些告訴鍾凝。
    完事兒還總結：“哎，這麽一搞，陸總這些日子肯定心情更不好了，我好想回京市啊。”
    沒去理會左航的吐槽，鍾凝隻是問了句：“陸總聽到那江穆的話，就沒什麽其他反應了？”
    “沒啊，除了生著悶氣，還能有什麽反應。”左航吐槽了句，隨後問她：“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鍾凝沒多說，隻是淡淡來了句：“你沒看出來陸總還喜歡沈清嗎？”
    “我當然看出來了！”
    左航立刻回了這麽一句。
    他跟在陸以誠身邊這麽多年，對他的性格倒也算是摸得清楚。
    這些日子，看著陸以誠對沈清的那些種種態度，他自然能看出來他們的陸大總裁，其實還是對沈清戀戀不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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