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呢，你開不開心啊？”左航問她。
    對此，沈唯寧隻冷臉回了個：“為什麽要開心？”
    說完，就背著小書包，徑直去了屋內。
    搞得左航愣在一旁，臉上滿是尷尬。
    這時沈清湊上來，見此，也是衝他歉意一笑：“左助理，小寧這孩子就這樣，你別管她。”
    “我知道。”
    左航笑了下，自是沒把這當回事。
    隨手拿出手裏早已打印好的資料，遞給沈清：“沈小姐，這是綜藝錄製明細大綱。今天早上毛聰導演發我的，待會兒我們可以帶著小寧熟悉下。”
    “他終於發過來啦。”
    沈清接過來，還感歎了一句。
    至於她為什麽這麽感歎，其實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這些日子，雖然她一直帶著小寧來這裏培訓關於參加綜藝的事情，可是說到底，她也沒見過關於這次綜藝的細致大綱。
    每次提起，左航給出的解釋就是，導演組那邊還沒準備好。
    時間太過匆忙了，導致細綱還在完善修改中……
    對於這個理由，沈清倒也選擇接受。
    畢竟這時間確實匆忙~
    這不今天好不容易拿到了細綱，沈清就連忙迫不及待看了起來。
    隻是看著看著，她的眉頭就不禁皺了起來。
    “左助理，這確定是完整的節目大綱？”
    沈清疑惑抬頭，看向一旁的左航。
    對此，左航微微一笑，點頭道：“是啊，怎麽沈小姐，是有什麽問題嗎？”
    沈清點頭，卻又搖頭。
    “怎麽說呢，雖然我不是專業的，但是我覺得，這綜藝不給台本的嗎？”
    沈清指著其中一頁說道：“你看這節目環節設定，每個都是問題假設提問，由嘉賓自主選擇，這有些不符合常理吧？不應該是節目組給出任務指令，然後安排嘉賓完成任務嗎？”
    沈清的疑惑清晰的寫在臉上，左航看得清楚。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多說什麽，因為，這是陸總提前交代的……
    幹咳兩聲，左航換上一本正經的聲音說道：“沈小姐，或許這正是毛聰導演這次創辦節目的創新點。”
    “創新點？”
    聽到這話，沈清眉頭皺得更深了：“陸以誠知道這件事嗎？”
    “咳，這個陸總事先是知情的，可是，”
    他趕在沈清反問之前，連忙將剩下話接了下去：“陸總為此也和毛聰導演理論了一番，可是結果並不如人意。”
    這番話下來，沈清算是聽明白了。
    什麽叫做理論一番後，結果並不如人意？
    明明就是陸以誠這家夥事先早已知情，卻一直瞞著沒跟自己說。
    一想到這裏，沈清的表情就不對勁了：“所以陸以誠就打算這麽讓小寧去上綜藝？”
    沈清此刻的心思並不難猜，左航也早就被陸以誠打了預防針，連忙開口解釋：“當然不是，沈小姐您放心，陸總雖然在這件事上無法做決定，但是他也在其他方麵想了對策。”
    “什麽對策？”
    似乎早就料到沈清會這麽問，這時左航又掏出另一份文件來，遞給沈清：“雖然陸總沒辦法決定整個節目的錄製形式，但他還是爭取來了關於選取嘉賓的機會，您看，這是我們目前打算邀請的幾位嘉賓。沈小姐您放心，這幾位都是陸總的圈內好友，絕對都是靠得住的。在節目中，也都會盡全力幫助小寧的。”
    一邊聽他的解釋，沈清一遍翻看著麵前擬定的嘉賓人選。
    “不過呢，”這時耳邊左航解釋的聲音還不停：“為了節目播出的真實性，陸總並沒有將所有嘉賓的選擇權都包攬下來，隻是選定了其中幾位而已。”
    話音落下，就聽到沈清問道：“關哲和喬寒這倆，是陸以誠選定的？”
    左航沒想到沈清會這麽直白問出來，也是愣了下，隨即點頭：“額，是的、沈小姐，您是覺得這兩位有什麽……”
    一時捉摸不透她的想法，左航剛要試探問一句。
    可沈清擺手：“沒什麽，就是覺得沒必要。”
    “沒必要？”左航的語調都揚了下，實在是不明白沈清這句話的意思。
    隨後就聽到沈清來了句：“哎，小寧那樣兒，就算是把天王老子請來了，都不一定能保得住她。”
    這句話中深深的歎息，滿滿都是她對自家閨女的無奈和不自信。
    對此，左航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不過心中還是鬆了口氣，想著沈清終歸是沒揪著綜藝節目沒劇本這件事不放了。
    兩人商量完，從會議室裏出來，正準備往旁邊的房間去。
    那裏是平日裏給小寧培訓的地方，這不今天沈清顧著和左航談話，就先沒跟著過去。
    這不兩人說完話，沈清便直接來到這房間。
    結果剛推開門，就看到她那閨女，正笑嘻嘻坐在工作人員腿上，在那裏和人玩翻花繩呢。
    “沈唯寧！”
    沈清看得那是兩眼一黑，一把上去給這丫頭抓了下來：“不是跟你說了，好好跟老師練習發音嗎？怎麽又玩上了！”
    這個“又”字，其實就已經揭示了許多意思。
    因為在以往的日子裏，隻要是沈清稍微沒注意，沈唯寧這丫頭轉臉就和別人玩兒起來了。
    而且就算是上著課，她也完全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幾番下來，不僅是沈清無語。
    更有一次，她去上廁所，還聽到有人偷偷議論：
    說陸總這女兒，怕不是有什麽多動症吧~
    當時沈清聽到了，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心中滿是憤懣，除此之外，更多還是羞愧和不好意思。
    此刻再看向麵前扣著手指頭的女兒，沈清一巴掌拍在她腦袋上：“別完了，趕緊認真練習。”
    “知道了，知道了。”
    沈唯寧心不在焉地應了聲。
    癟嘴磨磨蹭蹭站了起來，在那小姐姐的引領下，開始一個字一個字地練習發音。
    其實這些內容對於她來說無趣又沒用，她的普通話已經夠好，不明白為什麽還要做這些無謂的訓練。
    不就是參加一檔綜藝嘛，到時候裝上一裝，當個讓人喜歡的孩子，那不是so easy的事情嗎？
    練完一節課的時間，終於有了時間休息。
    沈唯寧也好不容易才可以坐下來歇會兒，剛要喝口果汁呢，結果這時門被推開，進來一個還算是熟悉的人。
    “小寧，今天訓練完了？”
    來人首先向她問好，態度還算是和善。
    可不知道為什麽，沈唯寧一張小臉卻沒什麽好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