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縱容與行動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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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辦公室的檀香在晨光中嫋嫋升騰,猿飛日斬的煙鬥在戰報卷軸上投下搖晃的陰影。當卷軸滾落露出"閻魔小隊"四個燙金大字時,轉寢小春的手重重拍在案幾上,震得水晶吊燈叮當作響。
"一夜之間搗毀砂隱十三個哨位,繳獲三倉庫物資,五個晝夜連破五座敵營,砂隱糧倉十毀其九!"水戶門炎的眼鏡片反射著冷光,"現在連三歲孩童都在傳唱"灼遁焚天,閻魔降世",再過幾日怕是要改叫綱手姬萬歲了吧?"
猿飛摩挲著煙槍的手陡然收緊,腦海中浮現暗部密報的前線情況:醫療營帳掛滿灼遁圖騰,新兵用苦無在護額上刻西瓜刀紋樣,連暗部麵具都多了小小的‘閻魔’二字。
"日斬!"轉寢小春枯瘦的手指幾乎戳到火影袍上,"綱手已經把團藏折騰的不成人形,如今你還要縱容她,是想讓木葉變成瘋人院嗎?"
煙鬥突然爆出火星,猿飛吞吐的煙霧幻化成三忍少年時的模樣:"綱手的醫療改革救活多少忍者,你們當年不也......"
"那是兩碼事!"水戶門炎拍碎茶盞,"現在前線隻知閻魔,不知火影!連奈良家的戰略部署都被篡改成"閻魔戰術"!"
兩張照片突然被拍在辦公桌上:前線所有戰術高呼閻魔無敵,數千忍者爭先恐後追著閻魔們簽名。轉寢小春聲色俱厲:"看見了嗎?日斬,這是造神!是叛亂的前兆!"
猿飛突然咳嗽起來,煙灰落在綱手幼時送的生日賀卡上——泛黃的紙頁寫著"要成為比老頭子更厲害的火影"。他閉眼壓下喉間腥甜:"諸君以為該如何?"
"立即召回閻魔小隊!"轉寢小春咬牙切齒,"以整肅軍紀為名,解散這支無法無天的隊伍!"
"或者......"水戶門炎擦拭鏡片,"讓暗部接管他們的戰功,就說那些糧倉是參謀部的布局。"
猿飛日斬凝視著照片中的綱手,她的醫療袍上紋著木葉紋章,他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雨之國戰場——渾身是血的少女背著重傷員穿越雷區——
"老頭子!"記憶中的少女音與現世重疊,"醫療忍者的手不是用來殺人的!"
"再等等。"煙鬥灰燼簌簌而落,"等砂隱反撲......"
“你會後悔的,日斬!”轉寢小春與水戶門炎摔門而去。
這一幕與團藏在時何其相像。
......
木葉前線
砂隱戰場
夜風裹挾著沙礫拍打營帳,昏黃的煤油燈在綱手額前投下搖曳的陰影。醫療班剛送來的血漿袋還在角落的冰櫃裏冒著寒氣,與十具蓋著白布的屍體形成刺目的紅白對比。
波風水門單膝觸地的聲響驚醒了角落裏打盹的忍犬,他護額上的木葉徽記裂開一道細縫,金色發梢還沾著未幹涸的血漬。九名幸存忍者互相攙扶著站在後排,其中一人正是前幾天剛被貶為中忍的猿飛蒼梧,他旁邊一人斷臂處的繃帶正滲出黃褐色膿水。而地上還有一人暈倒在那裏,嘴角鮮血流淌,卻是王一邪的同學——猿飛阿斯瑪。
王一邪坐在帳內左側,單手撐著下巴,目光在水門身後眾人身上不斷巡視,神色平靜,看不出在想什麽。在他身後,一眾閻魔或坐或立。
奈良鹿久坐在右側,手中拿著一份報告,眉頭皺成一團。
“阿斯瑪的傷勢我看過了,已經沒有大礙。”主位的綱手沉聲開口,她身後左右兩個角落,旗木朔茂與邁特·戴無聲肅立,“水門,你來說說這次任務的情況吧,為什麽行動會失敗,還損失了那麽多人手?”
"是!"水門沙啞的聲線像是被砂紙磨過,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腰間的三叉戟苦無,"兩天前我帶領第二十四班、二十七班、三十三班,以及猿飛蒼梧班,總計二十人,前往指定區域設伏......"
“哼!情況老夫早已說過了。”猿飛蒼梧突然嗤笑出聲,上前一步打斷了水門的陳述,“任務失敗的主要原因就是情報出錯,這是一場針對我們村子的陰謀,有人故意給出假情報誤導我們,目的就是將我們引入陷阱!”
聞言,屋內眾人齊齊一怔,水門急道:“並非如此,其實是……”
“波風水門!”水門話說到一半,突然被猿飛蒼梧厲聲喝止:“你難道不同意老夫的觀點嗎?你身為自來也的弟子,算起來也在火影大人門下,可不要自毀前程!”
“嗬~”王一邪直接笑出了聲,這老家夥真的是無藥可救了,他當這滿營帳的人都是傻子嗎?
猿飛蒼梧卻突然轉向閻魔小隊,目光直指坐在後方的葉倉,一步步逼近的同時,陰聲道:“就是這個砂忍村派來的奸細,給我們一個假情報,害我們損失了十名同胞!”
見大家的目光都望向自己,葉倉慌忙起身,這種被冤枉的感覺她剛剛才經曆過,卻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了第二次,她略帶驚慌道:“我沒有!我說的補給點位置都是真的!請相信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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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突然在她手臂輕輕拍了拍,王一邪衝她眨了眨眼:“坐好,用不著你說。”
這一刻,葉倉隻覺得無比心安。
阿凱上前一步,攔住逼近而來的猿飛蒼梧:“老登,滾!”
猿飛蒼梧一愣:“你說什麽?”
帶土和琳同時抽出苦無:“聽不清嗎?阿凱讓你這個老嗶登滾開。”
“你們敢辱罵老夫?!”猿飛蒼梧怒發衝冠,轉身對兩名護衛叫道:“把他們給老夫拿下!”
這兩名護衛也是這次行動的一員,他們倒是沒受太大的傷,可聞言卻都有些猶豫——對方可是木葉の閻魔啊,過去會被殺掉的吧?!
不過身為護衛,他們也沒辦法違背猿飛蒼梧的命令,互相對視一眼後,還是齊齊上前,將猿飛蒼梧護在身後。
“愣著幹什麽?”猿飛蒼梧見二人站著不動,更加惱火,“沒聽到老夫的話嗎?給我拿下他們!”
兩名護衛內心無奈的歎了口氣,隻好準備動手,卻見阿凱腿影閃過,‘砰砰’兩聲,直接將二人踢出帳外。
“你們還敢反......抗?!”猿飛蒼梧正要親自動手,忽覺脖頸一涼——寒月刃不知何時已經貼上了他的喉嚨。
“再不滾,就死。”卡卡西的聲音宛如死神低語,森冷的殺意順著腳跟一路蔓延到後腦,猿飛蒼梧手腳冰涼,渾身血液仿佛頃刻間凍結,這一刻,他確信自己聞到了鮮血的腥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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