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村
    火影大樓
    晨光初現時
    猿飛日斬的煙鬥已經積了半寸煙灰。
    他站在三代目岩像開裂的眼角處，望著下方螞蟻般聚向會議廳的人群，煙鬥在指尖轉了三圈，火星墜落在裂痕裏。
    "火影大人。"一名暗部單膝跪地，黑色麵罩被冷汗浸透，"所有上忍......都到齊了。"
    老人在晨風中劇烈咳嗽，火影袍下的身軀佝僂如蝦。
    當他推開會議室鑲著封印符咒的大門時，上百道目光利箭般射來——宇智波的紅，日向的白，油女的墨鏡反光交織成網，勒得他呼吸驟停。
    綱手坐在主席位翹著二郎腿，輔佐袍的金邊在朝陽下流淌著熔岩般的光。她身後站著旗木朔茂與邁特·戴，下手位坐著吊兒郎當的王一邪和閻魔小隊成員。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麽就開始吧。”綱手瞟了一眼猿飛日斬，“老頭子，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還是老夫先來吧，小綱。”猿飛日斬勉強的笑了笑，走上演講台。
    上忍會議·第一小時
    “本次戰役——”
    "雲隱前線，擊退三代雷影艾七次，擊潰雷遁部隊三十二次，迫使雲隱退守三十餘裏。"
    “岩隱前線，擊退大野木三次，瞬身止水與金色閃光名震岩隱，聯手殺穿岩隱七道防線，岩隱爆破部隊傷亡率超七成，迫使岩隱退守神無毗橋。”
    “砂隱前線，以五千敵兩萬，將羅砂趕回砂隱村，後我方以七千敵數萬，斬殺守鶴並占領砂隱村，迫使羅砂逃逸，最後與我方結成同盟。”
    當聽到到"砂隱同盟"時，葉倉的灼遁火球瞬間燃起，又緩緩散作塵埃。
    “至今為止，木葉大獲全勝，作為火影，老夫深感自豪！”
    說完，猿飛日斬舉起拳頭，可場中並沒響起他期待的掌聲。
    “咳咳！”他輕咳了兩聲緩解尷尬，“村子裏的情況，老夫在戰鬥之餘也略有耳聞。”
    "關於兩位顧問......"猿飛的煙灰落在水戶門炎親筆簽字的走私清單上，"他們畢竟是......"
    "畢竟是用孤兒當人體實驗材料的功臣？"綱手甩出的檔案袋自動展開，泛黃的照片浮空旋轉——那是根組織基地裏的孩童屍體，胸口刻著團藏的"根"字咒印。
    日向日足的茶杯裂開細紋，茶水浸透了一份日向分家失蹤名單。宇智波富嶽的寫輪眼微微轉動，將照片裏宇智波族人殘缺的屍身刻入瞳孔。
    “誒！”猿飛日斬深深的歎了口氣，“可他們為木葉操勞半生......”
    "操勞到在慰靈碑工程貪汙十七億兩？"綱手再次甩出一部賬本，每一頁都記錄著巨額數字，"還是說挪用孤兒院經費購置湯之國別墅也算操勞？"
    猿飛日斬顫抖著撿起沾滿茶漬的票據，上麵還有團藏批閱的"準"字。他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個雨夜，團藏把沾血的根部預算表拍在他桌上時，用的也是這支朱筆。
    上忍會議·第二小時
    "那麽宇智波鏡的犧牲！"猿飛突然提高聲調，火影鬥笠在他手中變形，"他的寫輪眼本該供奉在慰靈碑......"
    "卻被縫進團藏的眼眶三十年！"綱手冷冷接口，“你是不是想說，團藏是為了保存好戰友的眼睛？”
    宇智波席位爆發出苦無出鞘的錚鳴。
    富嶽扯開衣領，三勾玉在眼中燃燒："鏡前輩的遺體失蹤那年，我父親奉命搜查過根部基地。"他的聲音像淬毒的千本，"任務報告至今仍是機密。"
    犬塚爪的忍犬集體齜牙，油女誌微的蟲群在空中亂舞。
    平民席位上，當年與鏡同期的獨眼上忍突然站起：“鏡當年救了多少同伴，團藏他簡直豬狗不如！”
    上忍會議·第三小時
    "這些......都是為了村子，各族勢力需要平衡。"猿飛日斬的聲音突然蒼老得可怕，他瞥見綱手衣袍內的族徽，"當年千手與宇智波的盟約......"
    "當年您教我手裏劍術時說，握得太緊反而會割傷自己。"綱手突然丟出十二個卷軸，每個都印著"極秘"血印，"需要我朗讀團藏提議的《血繼限界管製特別法》草案嗎？第三條：強製征收宇智波五歲以上孩童......"
    宇智波富嶽的萬花筒驟然綻放，會議室所有金屬製品開始震顫。他身後的宇智波飛火突然拍桌而起："這種平衡已經持續四十年了！"
    “咚咚！”
    清脆的敲桌聲響起，王一邪轉頭平靜的看了他一眼，宇智波飛火立即消聲，低著頭坐下不敢再說話。
    “嗬~為了村子，平衡勢力，又是這套老掉牙的說辭。”綱手看著猿飛日斬的眼神充滿失望，“老頭子，看看你們把村子平衡成什麽樣子了？孤兒院缺乏經費，院長都要出來打工。平民忍者沒有保障，連吃頓肉都相當困難。”
    她手中拍打著腐敗賬冊，“可再看看你們這些為了村子的人——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貪汙數十億兩，團藏更是無惡不作、喪盡天良，還有猿飛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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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嘴！”猿飛日斬突然厲聲怒斥，“綱手，你這個擅自離村多年的人，沒資格信口開河！”
    “我沒資格？”綱手緩緩起身，“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有沒有資格！”她眼神掃過所有參會者：“我綱手要做四代目火影，即刻上任。誰讚成，誰反對？！”
    猿飛日斬煙鬥落地，他目光希冀的掃向眾人，可讓他失望的是，現場隻沉默了不到一秒。
    “宇智波支持綱手大人繼任火影之位！”富嶽第一個肅立出聲。
    “奈良一族支持綱手大人！”奈良鹿久緊隨其後。
    “秋道一族支持綱手大人！”
    “山中一族讚成！”
    “犬塚一族讚成！”
    “油女讚成！”
    “我們也讚成綱手大人！”
    ......
    猿飛日斬並沒有等來哪怕一聲支援，他帶著最後一絲希望看向日向日足，可對方隻是微微攥緊雙手，卻始終保持沉默。
    “老師，”綱手看向猿飛日斬的目光有著一絲同情，“您歇歇吧。”
    聽著這聲‘老師’，猿飛日斬神情一陣恍惚，眼前的綱手逐漸與記憶中，那個拿著酒瓶搖骰子的女娃娃重合，又迅速分離。他知道這是綱手顧念舊情，想給他留一些體麵。
    緩緩摘下火影鬥笠，蒼老的手指撫過內襯泛黃的"忍"字："看來老夫......真的老了啊。"混著煙味的歎息震落梁上積灰，淚水在褶皺間折射出四十八年崢嶸。
    他忽然將鬥笠重重扣在綱手麵前，鑲玉的"火"字崩裂飛濺："小綱，木葉就交給你了！"
    轉身刹那，老人佝僂的脊背猛然挺直如戰旗，渾濁的目光掃過滿堂上忍，最終在閻魔小隊身上定格：“老夫相信，木葉的未來，會更加偉大！”
    當大門轟然閉合時，三代目最後的身影被陽光切割成碎片，融進火影岩斑駁的裂痕裏。
    綱手目送老師走遠，五指嵌入鬥笠裂痕：“三日後，我要在木葉廣場——就任四代目火影！”聲浪震得防爆玻璃綻開蛛網狀裂痕，"現在，散！"
    "遵命！"
    巨大的回應聲震的會議室玻璃瑟瑟發抖，數百上忍的怒吼掀起查克拉風暴，氣浪掀飛三代遺落的煙鬥。
    綱手自信一笑，轉身離去，戰袍旋出利刃般的弧度，邁特戴與旗木朔茂緊隨其後，查克拉在其身後交織成白青雙翼。
    隨著綱手離開，會議廳內響起一陣感慨與期待，木葉將要迎來新的火影，就如三代目所說，他們也堅信綱手可以帶領木葉走向輝煌。
    “砰！”
    突兀的巨響令場中氣氛一滯，那是王一邪起身時撞倒會議桌的聲音。
    他麵色平靜，不發一言，帶著閻魔小隊走向大門。卻在經過日向日足時，餘光冷冷一瞥：“設備故障，日向家的九座報亭，無限期停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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