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鬼鮫與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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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染紅了森林的小路,閻魔小隊四人押著幾隻掙紮的白絕,正朝木葉方向行進。
突然,前方的樹影中傳來低沉的笑聲——
“嗬嗬嗬……真是熱鬧的隊伍啊。”
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走出,青麵獠牙,背著一柄纏滿繃帶的巨刃,霧隱護額上的劃痕清晰可見。
“霧隱的叛忍?” 葉倉眯起眼睛,灼遁火球已在掌心凝聚。
“幹柿鬼鮫。” 鬼鮫咧開嘴,露出森白的牙齒,“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大名鼎鼎的閻魔小隊。”
“怎麽?”帶土雙手抱胸,懶洋洋道:“想打架?”
“不不不,我可不想自找麻煩。”鬼鮫搖了搖頭,鯊魚般的眼睛掃過四人:“我隻是看到你們閻魔的行事風格,對你們很感興趣。”
“哦?” 止水微微挑眉。
“實不相瞞,我最近一直有些困擾。”鬼鮫沉默片刻,突然問道:“對你們來說……是隊友重要,還是村子重要?”
琳眨了眨眼:“當然是隊友啊。”
“那任務和同伴呢?” 鬼鮫繼續追問。
“同伴。” 葉倉毫不猶豫。
鬼鮫的眼神微微動搖:“那忍者的使命是什麽?人又為什麽活著?”
“使命?活著?”帶土撓了撓頭:“哪有那麽複雜,跟著隊長混,有架打、有錢賺、有樂子找,不就夠了?”
“那如果你們隊長要背叛木葉呢?”鬼鮫深深皺著眉頭,“或者他背叛了你們呢?”
“隊長連火影都不願意當,怎麽會背叛木葉?”琳攤了攤手,“至於我們,我覺得,就算隊長他要我們赴死,也一定是為了我們好!”
帶土三人全都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鬼鮫則徹底愣住了。
“你一個霧隱村叛忍,特意攔住我們,就是為了談人生理想?”止水皺了皺眉,“有什麽話還是直說比較好,我們沒時間為你做心理疏導。”
帶土盯著鬼鮫看了一會兒,突然道:“你最近是不是覺得……這個世界有點虛假?”
鬼鮫猛地抬頭,鯊魚般的瞳孔收縮:“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也經曆過。” 帶土平靜道,“但還好有隊長在,還有大家......”他偷偷看了一眼琳,“所以我現在活的很痛快!”
鬼鮫低下頭,喃喃自語:“活得……痛快?”
葉倉突然抬起手腕,按下通訊器:“隊長,遇到個有趣的家夥,幹柿鬼鮫,要帶回去嗎?”
“鬼鮫?”通訊器裏傳來王一邪懶洋洋的聲音:“哦,那條迷路的鯊魚啊,帶回來吧,正好缺個看大門的。”
“聽到了?”葉倉看向鬼鮫:“我們隊長說,你的問題他或許能解答。要一起來嗎?”
鬼鮫沉默良久,突然咧嘴一笑:“嗬嗬……有意思。” 他撓了撓頭,“好吧,反正我也沒別的地方可去。”
琳笑眯眯地遞給他一塊糖:“歡迎加入!”
鬼鮫看著掌心的糖果,鯊魚臉上露出一絲罕見的困惑。
帶土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想太多,隊長的腦回路比你想象的還清奇,保證讓你大開眼界!”
就這樣,閻魔小隊的歸途上,多了一條迷途的鯊魚。
而在遠處的樹梢上,絕的身影緩緩浮現,黑絕陰沉低語:“鬼鮫……居然被截胡了?”
白絕笑嘻嘻道:“要報告阿飛嗎?”
黑絕冷笑:“不必,無足輕重的家夥罷了。”
它的身影緩緩沉入樹影,消失無蹤。
夕陽的餘暉透過窗簾,在木葉的病房裏灑下溫暖的金色。小南的手指微微動了動,蒼白的睫毛輕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白發刺蝟頭,紅色的油彩印記,還有那雙溫和卻深邃的眼睛。
“醒了?” 自來也坐在床邊,手裏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正好,粥還熱著。”
小南猛地坐起身,卻又因查克拉被封印而一陣眩暈。她警惕地環顧四周,聲音冰冷:“這是哪裏?你想幹什麽?”
自來也歎了口氣,把粥放在床頭櫃上,“這是木葉醫院。至於想幹什麽……大概是想和你聊聊。”
“聊?” 小南冷笑,“聊怎麽從我嘴裏套出曉組織的情報嗎?”
自來也搖搖頭,目光真誠:“不,隻是想問問你……這些年,過得好嗎?”
小南愣住了。
“彌彥走後,你和長門一定很辛苦吧。” 自來也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心疼,“抱歉,那時候……我沒能陪在你們身邊。”
小南的手指攥緊了被單,指節發白。
“不用假惺惺的!” 她咬牙道,“如果不是你們這些大國……”
“是啊。” 自來也打斷她,苦笑,“忍界的錯,戰爭的錯,大人的錯……但小南,仇恨真的能帶來和平嗎?”
小南沉默。
自來也繼續道:“彌彥的夢想,是讓雨隱村的孩子不再哭泣,對吧?”
提到彌彥的名字,小南的眼眶微微發紅。
“可你和長門現在做的事,真的能讓孩子們笑嗎?” 自來也輕聲問,“用痛苦威懾世界,用恐懼維持和平……這樣的世界,彌彥會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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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淚水無聲滑落,小南猛地別過臉。
“你懂什麽……” 她的聲音顫抖,“我們試過了……用善意,用信任……可換來的隻有背叛!”
自來也靜靜地看著她,良久,他突然從懷裏掏出一本破舊的冊子——那是他當年在雨隱村時寫的小說草稿,扉頁上還畫著三個孩子燦爛的笑臉。
“還記得嗎?” 他翻開一頁,指著上麵的塗鴉,“這是你畫的,說將來要建一座開滿紙花的橋。”
"彌彥當時說,等橋建好了,要讓全忍界的小朋友都來玩。"自來也輕撫著卷軸上的塗鴉,"長門還特意設計了防雨的結界......"
"閉嘴!"小南的聲音突然顫抖,"不準再提他們的名字!"
淚水不受控製地滑落。自來也靜靜地等她平靜下來。
小南怔怔地看著那幼稚的筆跡,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溫暖的篝火,彌彥的大笑,長門靦腆的笑容,還有自來也笨拙地給他們煮粥的身影……
"為什麽要說這些......"她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因為我想告訴你,"自來也站起身,走到窗前,"無論你選擇什麽道路,都有人記得當年那個愛折紙花的小女孩。"
笑了笑,他轉過身,輕聲道:“人總會迷路,但重要的是……有沒有勇氣回頭。”
房間裏陷入長久的沉默,隻剩下夕陽緩緩移動的光斑。
終於,小南深吸一口氣:“我可以……暫時留在木葉。” 她抬起頭,眼神堅定,“但我不會背叛長門,也不會透露曉的任何情報。”
自來也笑了,眼角的皺紋舒展開來:“當然。這不是交易,隻是……給彼此一個重新認識的機會。”
他端起已經溫熱的粥,遞過去:“嚐嚐?還是當年的配方。”
小南接過碗,熱氣氤氳中,她仿佛又看到了那個雨天,三個孩子圍著白發男人嘰嘰喳喳的場景。
窗外,木葉的炊煙嫋嫋升起,遠處傳來孩子們放學的歡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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