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失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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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曠淩雲收完租,心裏想著出門看看,他將想法說給女狼神,女狼神以為曠淩雲看上哪位姑娘,自然欣喜同意了。通過一次次強化記憶封印,曠淩雲有時到比以前更像孩子了!
    曠淩雲出得門,一路上都是友好的鄰居,如今正是寒冬臘月,剛剛茶鋪裏的姑娘告訴過他,這個時候,北山上的臘梅開花了。曠淩雲心中向往,瞞了母親,隻身走到北山上去。
    來到北山,隻見白茫茫一片,哪有什麽臘梅。曠淩雲倒也不心急,往山的另一邊走去,走了小半個時辰,隻見前麵似乎燃了一片火,曠淩雲疾步走去,才看到此處哪裏是火,分明是一片梅林。
    曠淩雲欣喜異常,一邊往梅林深處一邊自言自語:“不如摘些梅花回去給娘看看!”
    說罷,便攀枝摘了幾支。正要回頭,隻見前麵一襲紅色的披風擋在麵前。
    “姑娘!”曠淩雲試探性喊道。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女子說罷,轉過身來。
    曠淩雲手裏的梅花掉落地上,女子看了看曠淩雲,眼角落淚。
    “姑娘!”
    女子將淚拭在食指上,苦笑一聲,“公子不必介懷,方才是雪花掉到我的眼裏了。”
    女子說罷,轉身要走,曠淩雲向上前留住女子,可素不相識的人,他也不好開口。待女子離開,曠淩雲方怔怔地上前幾步。低頭一看,隻見雪地裏留下了一支玉釵。曠淩雲將玉釵撿起,覺得這玉釵似乎有些熟悉。
    回到家裏,曠淩雲暗暗將玉釵藏在懷裏,該吃飯吃飯,該喝水喝水。夜裏又是一場大雪,曠淩雲翻來覆去,總也睡不著。
    “也不知道,那位姑娘回家了沒?”曠淩雲心煩意亂,“現在外麵這麽大的雪,那位姑娘若是沒有回家,豈不是很危險?不可能,不可能!人家又不是傻子,下這麽大的雪,怎麽會不回家呢?”
    這麽安慰了一番,曠淩雲蒙頭便睡,不一會兒進入夢鄉,夢裏麵,女子來到了他家裏,向他討要玉釵,可玉釵卻不知道放哪裏去了,急忙之中,曠淩雲醒了。睜眼一看,見玉釵在自己手裏,心裏立刻鬆了口氣。隨後一想,若是那姑娘回來找玉釵,那豈不是會困在雪地裏。
    一這麽想,曠淩雲再待不住,立刻下得床來,打了燈籠悄悄出了門,走了四五裏,一陣大風吹來,將燈籠吹得老遠,沒奈何,曠淩雲隻有借著雪光往北山去了。
    這一路倒是太平,隻是進了梅林,哪裏還能找到遇到那姑娘的地方。不多時,天蒙蒙亮,曠淩雲依舊沒有找到那位姑娘。而來時的路,早被新雪掩蓋了。曠淩雲又餓又困,不覺得倒在了雪地裏。
    等到曠淩雲再醒來之時,饑餓感已經消失,嘴角有些冰渣,將其扣下,原來是米湯的痕跡,在看身上,正披著那一件紅色的披風。曠淩雲拿著披風,又四處尋找了一番,可那比梅花還美麗的女子,始終沒有看到。眼見日頭將要偏西,曠淩雲失魂落魄往回走。
    雖然昨夜雪大,可第二天的太陽還不錯,尤其是黃昏時分,紅色的夕陽,讓梅林裏的梅花更加明豔。曠淩雲雖然著急趕路,可心中也實在不舍得這一片美景。出了花林,但見女子臂挎竹籃,向著曠淩雲迎麵走來。
    曠淩雲看見女子,以為自己做夢,怔怔地站在原地。女子來到他的麵前,眼睛隻盯著他手裏的披風。夕陽更紅,梅花更豔,曠淩雲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連忙將衣服和玉釵奉上。
    “公子,這是?”女子道。
    “我是給姑娘送玉釵來的!”曠淩雲看了看竹籃,“不知這竹籃裏是何物?”
    女子掀開籃子上白絹,隻見籃子裏全是花瓣,女子道:“我來采些梅花,釀一些梅花酒。”
    “素來聽說人喜用青梅釀酒,梅花酒雖然聽說,卻未曾嚐過。”
    女子聽罷,噗嗤一笑,“我釀的梅花酒倒是請人嚐過,隻是那人喝過一次之後,我這酒便再藏不住了!”
    曠淩雲一笑,“想來姑娘釀的梅花酒味道不錯。不然,尊夫怎麽會到處找來喝?”
    女子一聽,有些吃驚,問道:“我何時說是我丈夫喝的?”
    “喝過一次梅花酒,立刻就能在你家到處翻酒的人,必然是你的家人。我與姑娘雖然隻見過兩麵,但姑娘氣質非凡,又以白絹為帕,想是大戶人家,即是大戶人,規矩定然不少,若是長輩要喝,絕不會不顧禮儀,四處亂翻,若是姑娘將酒藏在自個房間,想來哥哥兄弟也不會亂進。如此一來,隻能是你丈夫了!”
    女子一聽,又是一笑,“我就不能有個姐姐妹妹或者小姑嗎?”
    “女子喜飲酒的雖不在少數,但貪酒的女子,卻是少見。”
    曠淩雲望了望遠方,向女子拱手一禮,“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
    走了數十步,女子轉身問道:“你明天還來不來?”
    “不來!”
    “為何?”
    曠淩雲停下腳步,“也許是因為對你一見鍾情了吧!”
    女子走到曠淩雲的旁邊,“這話奇了,即是一見鍾情,為何又不來了?”
    曠淩雲心道:“姑娘,雖然隻見過你兩次,可我對你的喜愛確是真心。既知君有夫,何必苦相求。若是我還不知恥,你夫知曉,你必受委屈,不若不來。”這曠淩雲心裏雖然這麽算計,可是又不願對女子言明,他怕女子知曉他的心意後,反而心生希望,到時這女子左右為難,不也害了她嗎?倒不若讓她以為自己是個登徒浪子,如此,無論我以後如何相思煎熬,於她究竟毫無妨害,於是輕薄道:“你若是寡婦,明日我就來。”
    女子一聽,果然大怒,一把領起曠淩雲的領口,“又跟我要死要活的是不是?”隨後立刻放下,心裏擔心曠淩雲瞧出破綻,於是又解釋說:“抱歉,公子,先夫跟我鬧矛盾時愛咒自己,我剛剛就唐突了。”
    “抱歉!”曠淩雲心中暗喜。
    “明日可願來此?”女子將玉釵插在頭上。
    “早知道,那玉釵就不該還你。”
    女子一笑,將玉釵放到曠淩雲手裏,“那就送你了,不過可不許讓其他人看到,包括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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